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是什么感觉?
林牧现在就体会到了,连哄带骗地把女票哄躺着,刚尝了点甜头,方童的开门声就响了起来,好好一场恩爱,直接成了抱着被子尴尬的小流氓。
让方童来苏州,在苏桃花家附近开女子防身健身馆,还是林牧的主意,原本是为了布局《白娘子》。
没想到她直接和桃花睡一个屋,难怪林牧觉得这床这么大……
现在……
关门前的一瞬间,后院对面的绣房里,整个哄笑起来,在几个小丫头笑得无良的声音中,林牧直接被踢下了床。
把窗户打开条缝,院子里的话就传了进来,只是随便听了两句,林牧就赶紧又关上,做坏事被人抓个现行,林牧都扛不住了,苏桃花更是把被子蒙着头不敢看林牧。
……
晚饭时,林牧在众人异样的目光中走到饭桌上,如若无事地承受着旁边许静柔的掐腰,尴尬地笑了笑:“那什么,我带点吃的回屋吃……”
“啪!”
苏母愤愤地拍了林牧后脑勺一巴掌,把准备好的食盒递了过去,就知道这丫头不好意思出来!
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的林牧,或许是心里确定了想法,跟老丈人一点也不客气,随便任他们教训了一通,就带着许静柔回了桃花屋。
一番折腾,自不用说,过了两天,桃花这才从屋子里出来,被苏母叫过来咬了半天耳根,也不知道又在说些什么。
这算是林牧这年后最轻松的一段时间了,每天忙于编程序,搞得自己晚上躺在椅子上都能打瞌睡的疲累,在这几天的轻松中,终于休息了下来,除了腰有点疼,其他的都还好。
没办法,一辆车保持80的速度一直开,也不会有什么,但一会80,一会100地变速,就算林牧这样的壮丁,也要很快晕车了。
苏州河畔,苏父摆了个象棋摊,傍晚的树荫下与林牧下得尽兴,飞炮走车,杀得林牧溃不能挡。
“行了!想讨好老丈人也不用这么个讨好法!赶紧好好下棋!别没事自己丢子让我杀,平白让人笑话!”
林牧尴尬一笑:“这不是想让您消消火么,我是小辈,被你多杀两个棋,也是常有的事……”
苏父捏起一个车,意有所指:“现在不讲这个了!你既然有这个底气,敢在我面前把许丫头带过来,现在能平安无事,靠的就不是我的宽宏大量,而是你早先的布局、计划与底气……曲意自污,这是旧时的时段,现在可不是皇帝一言决人生死的时候了,而且你以为旁人就那么好骗?”
脸上恢复正色,林牧看着棋盘上自己被压缩成一团的棋路,摸了摸下巴似有感悟:“这倒也是……故意丢些子给你杀,平白让我其他的棋子都乱了,根基、根基……我的根基在哪?”
一页制药?
很重要,也很赚钱,但当根基,似乎有些不足。
一页影视?
一个兴趣爱好,说有什么重要性,即使是外面影视圈里的人,也知道这是自己产业中,不太重要的一环。
其他各个研究团队、实验室,一页游戏?
摇了摇头,林牧无奈发现,自己能够依为靠山的,还是只有那尚没有影的“一页网络”。
但这玩意,林牧知道绝对是个举世瞩目的东西,操作起来难度极大,自己都不知道会遇到多少难题!
……
林牧把车、马、炮一个个拈了个遍,沉吟不决,对面苏父也不在意,拿着自己的古色古香的红泥小茶壶喝得自在,直到他看到,林牧把目光转移到旁边死棋堆里的小“卒”时,脸上这才露出了笑意。
“改革初,有些私人老板,因为借了银行钱,结果就算犯了什么事,处理着也是投鼠忌器,社会上有‘欠钱越多,越是大爷’的说法……
林牧,我看过你担平日里喜欢提携底层小人物,这是你的善心,也是你种下的善因。
就拿你开的药厂来说,在我看来,那个药厂最重要的意义,不是它销路有多广、一年盈利有多少,也不是招收了多少大学生职工、专家教授,在制药圈有多大的声名。
这些,都只是末节!
在我看来,对你最重要的,反而是那些原本贫困、积弱的村民,因为你这个药厂,找到了一门生计,每天笑着携儿带女地在药厂门口卖饭、在修理班边上班边带孙子、在附近服装厂缝纫做事!
那些精英大学生、专家,到哪里都能找到工作,外表上看着靠药厂吃饭,但其实只不过是各取所需,顶多就是你对他们好些,他们感念你的好。
但这些普通的村民就不一样了,你可以说生生改变了他们的命运,如果不是你,他们就只能一辈子在外辛苦打工,一辈子跟儿女在一起的时间加一块,可能连两年都没有!
乡民都不傻,这样的道理没人不知道,你想一下,你在周围乡里,他们是怎么待你的?”
……
一声声平淡的讲解,让林牧心彻底平静下来,想想自己往日里的事情,终于明白自己这小半年愿意窝在家里最大的原因了。
城市里再不好,衣食住行总是方便的,路一菲、英叔这些朋友,也都在城里,但凡自己愿意,凌晨两点一起出去浪都随心随意。
而在家里,林牧的生活更多的是平淡,原本以为让自己感觉舒服的是亲情,现在看来,还有一些自己没留意过的东西。
自己醉酒袁大头老宅,即使是没靠自己吃饭的米酒摊老板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