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苾月已经第八百次恳求请求要求哀求泣求怒求……以及各种求!佟若莺还是打死都不同意陪她去二姑肥肠面馆。
“钱猪头,你用膝盖想,这也是人家的陷阱啊,姐求你了,别去,要去你自己去死。少拉我。”佟若莺也头大,她只要一听到二姑肥肠,脑海里直接就浮现出叶芦伟那坏坏的欠抽样子,哪里可能同意去。
“二丫,姐跟你说了,是我约的他,那死胖子哪里可能约得到姐这么窈窕的淑女?走嘛,陪我去看看那家店,我还没去过那么远的店呢。”钱苾月精力超旺盛,猜想着那家店口味超好,自己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孟胖子已经在女生楼下面等了快一个小时,要不是有狼帅说的“好女怕痴缠”真经在心里默念,早就撒丫子跑了,不是哥不想等,实在是饿得没力气站了啊。
等到一个半小时的时候,孟胖子已经没有了进气,两眼无神地坐在花台边上,几只归家的蚂蚁见有一堆肥肉挡着了路,试了试太重拉不动,只好翻山越岭地从胖子的大腿上越过,拖的食物都扔了,才找到回家的路。
孟胖子等到一个半小时的时候,叶芦伟其实就在他身后两百米,真心被胖子的痴心打动了,忍着笑去了小卖部打了个胖子的传呼,给胖子留言:你困难,敌人更困难,坚持才是胜利。
孟子桐自从长到这么重,可能从来没尝试过等人可以等到地老天荒,心里正在回荡天长地久有时尽,此等绵绵无绝期呢,被腰间的传呼震动吓了一大跳,拿起来一看,是狼帅?
是狼帅!狼帅没有抛下我,狼帅还在鼓励我,支持我,我,我不是一个人在战斗!我要坚持!对的,我困难,她们更困难!我胖子一身存货,你们那妖精样子难道还能饿过我?我不信!
阳台上两个丫头出来看了千百遍了,发现孟胖子还在那当望妇石,钱苾月其实心早软了,指着佟若莺鼻子都骂过了几次,说佟若莺陷她于不义不忠不诚不信,我钱苾月闭月羞花之貌,居然被你拖累得成了个无信无义的小女子!佟若莺,你赔我晚饭!姐要饿死了啊。
寝室其它几位早就笑得肚子抽筋,瓜子都吃完了,这两二货还在饿着肚子等那胖子撤军。最好笑的是,这胖子是钱苾月亲自约来的!
小月月,你这是搬起胖子砸了自己的晚饭,是不是?哈哈哈……
胖子靠着狼帅一句口号,又坚持了半小时,周围看热闹的都撤了,天黑了啊。
胖子感觉到自己饿得血糖过低,已经在昏倒的边缘,才想起生物老师说的胖子消耗大,其实没瘦子经得饿的道理来。心里给自己找了条理由,慢慢站起来活动着腿脚,准备承认自己首战可耻的失败。
这时代可没有电话外卖,一般的人家零食可也不多,308寝室存货早就被吃完了。钱苾月坐在阳台栏杆的后面,十八岁的姑娘同样饿得想抱着栏杆啃。突然看见可怜的胖子艰难地站起来,摇摇晃晃地在活动,看样子终于是要撤了。
一刹那间,钱苾月觉得自己终于解脱了,高兴得想跳起来,却最终重重一叹,身子差点软在地上,心底的失落重重地刺穿了她的胃一样,酸痛得想哭。
佟若莺依在门边的床上,看到钱苾月身子软下来,赶紧猫着腰过去,从栏杆缝偷偷往外看,正好看到孟子桐宽阔的背影蹒跚着没入路灯下的阴影,心里长舒一口气,拖了钱苾月起来,两人沉默地开门下去找吃的。
寝室的其它姐妹看着她们慢慢出去,默契地没有再打趣,这一刻,所有人好像都在失落。
叶芦伟一直就在附近,刚刚他打了传呼,就去买了大包的卤菜还有方便面、水什么的,甚至已经给胖子的寝室送了一大包上去,足够将一室的半大小子喂饱。
看着佟若莺和钱苾月出来,两人低落的情绪写在脸上,眼神都有些茫然,叶芦伟一叹,跨步过去挡在两女面前,抢先说道:“你们没赢,我们也没输,这盘算和棋,咱们重新再来。”
说完把手上一大包吃的塞在钱苾月手上,转身径直离去。十八岁的爱情,真的很是……蛋痛啊。
接下来的几天,叶芦伟事务繁杂,没有再去騒扰佟若莺。孟胖子也被青春第一约的失败打得头晕目眩,连续几天都奄奄一息,跟躺在岸上缺水的鱼一样,瞪着无神的眼珠动也不想动,完全就是等死的样子。
疑似退役特种兵何元东这天在办公楼下堵着了叶芦伟,他早上去驾校上班时,给局里的兄弟伙打了招呼,说叶芦伟来了就给个电话。
东哥中午的时候终于等到叶芦伟散会,约了他去好吃街点了两百个串串,本来想喝酒的,叶芦伟拒绝了,示意东哥不要客气,有事直接吩咐。
东哥战友的押运生意其实才起步,还不是几大流氓银行,而是城市银行跟几家证券保险什么的,押运的主要内容是有价证券跟一些高价值质押物品,只有少量的现金。
不过东哥那战友听说有人赞助五台车,高兴得要过来亲自谈判,说股份什么的好商量。叶芦伟听到这里,心里反而有点不踏实了。
押运这生意非常地封闭,没有特别过硬的关系,基本上还没开张就可以宣布解散。仅靠一两家城市银行和证券,没有零售业的日常押运流水,生意就做不大。东哥这战友看上去没什么实力的样子啊。
何元东听了叶芦伟的疑问,笑了笑说:“伟子,你是聪明人,还没影子的生意都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