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芦伟看黄轻菊高兴得头都在车顶上撞几次,也不顾疼,在车厢里左右乱钻两边乱看,不由一阵头大。这时候冬管这一段可还是柏油路面呢,已经破损得不成样子,有冰的情况下又不敢乱动方向,有坑也让不开,得直接硬挺过去。
怕她受伤,叶芦伟叫了她几次都不听,只好大声说,毛毛,你再不坐好,信不信哥停了车来检查你是不是极品!
黄轻菊大惊,吓得脸色青红,终于规规矩矩坐好。
句蓉梅看她那呆样子,又是好笑又是可怜,从副驾驶位钻到后面去,搂着她,在她耳边轻轻说,我们搞错了,死陆陆儿说的极品是指的你敏感,可不是说的其它的,哈哈哈……
黄轻菊羞得大叫一声,翻身摁着句蓉梅就掐,一起掐一边骂,你们两个疯婆子,姐的清白都被你们坏了。
叶芦伟专心开车,再不理后面两个妖精打得娇呼连连。
哪怕是陆地巡洋舰,这个季节这个道路,都花了一个小时,才终于爬上泥巴山山顶。
前面车队都在木材检查站停车检查车况,叶芦伟跟着慢慢停下来,再去护着两个没有雪地冰面经验的老婆下来。
两人虽然一身的户外装备,鞋也是叶芦伟亲自去体育场那家专业登山店选的德国货,可是从来没在冰雪地面走过的人,摔跤几乎是一定的。
强行给两女的防滑鞋,再套了一件旧毛衣袖子改造的防滑防雪套,叶芦伟才放开她们去雪地拍照。两人快活得好像两只松鼠,不停地尖叫,互相扔雪团打闹。
叶芦伟回到车上,拿出另一台相机,再将一把长约一米的砍刀连鞘挂在后背上,想了想还是把叶建国送的短·火·药枪也绑在大腿上,不过药都没装,这就是来吓人的。
这座山九七年前,传说太多。上一世,叶芦伟出差就亲眼见到过被抢得轮胎都拆了的车辆。
时间还早,不过下午三点多,今天老天爷了给脸,没有多重的雾。这座山无论冬夏,山顶这一段几乎天天大雾,车子在大雾中根本跑不起来,被当地受保护的民族抢也是正常。
叶芦伟全身披挂,跟在两女后来,往山上爬了一段,两女没有户外经验,一味的猛冲,等叶芦伟走到她们身边时,两人都没了力气,正站着休息,看见叶芦伟过来,捡起雪团就打过来。
叶芦伟头套、口罩、防风防雪镜,包得严严实实,任凭她们打在身上也不怕。再说她们又没贝小木那个水平,准头奇差,只顾得咯咯地笑,大部分都打到旁边。
叶芦伟顶着雪团,还给她们抓拍了几张照片,看见两女正站在一株不大的松树下边,飞扑过去一脚踹在树干上,两女惊叫一声,正以为没踹着呢,头上大块大块的雪扑扑地掉下来,顿时砸得两位美女全身都盖了一层。
陪着两人疯了一阵,叶芦伟也不敢久停,忽悠两女说前面山口上如果没有雾,可以看到贡嘎山,拉着两位没玩够的美女上车,继续往上开。
木材检查站到山顶只有一公里,这座山的两边完全是两个世界,萦经一侧阴冷潮湿,九乡一侧却是真正的高原气候,一般都是阳光明媚。
今天运气相当不错,刚刚快要到顶,车子突然就钻出了雾层,阳光如同激光一样,能清晰地看到空气中的丝丝缕缕色彩,好像七仙女的彩裙飘带绷直在了空中。
两女被这种突然变化的景色都迷呆了,忘了拍照,也忘了欢呼,只静静地注视着远处如同贴在天空一样的雪山。
叶芦伟找了位置慢慢把车停下,开了后备厢拿出一块旧布,包了一大砣雪进去,用脚踩实,再塞在后车轮下。
这里离山口不到两百米,是最好的观看贡嘎山的位置。今天泥巴山没雾,同时还要贡嘎山也没有雾,这种好运气全年都不多。一般初冬时节更容易遇到这种极端的好天气,现在是隆冬,能看到贡嘎山真的是神明的关爱了。
叶芦伟忙着给两女拍照,心里少有地没去咒骂神灵。镜头里两女为了美丽,勇敢地取下了帽子和墨镜,把自己的俏脸曝露在阳光和寒风中,不一会儿就被冻晒得通红。
“两位美女,如果你们再不把脸包起来,哥保证十分钟之内,你们就会有半个月的高原红可以用。”叶芦伟笑盈盈地说,却不强迫她们穿戴好。
高原上的人为什么有高原红,又为什么黑?还不就是贪图阳光的温暖,把自己暴露在高原强烈的阳光下,晒的。
句蓉梅非常相信叶芦伟,拍得几张照就赶紧地把自己包得什么也看不到,甚至把手套都戴上,相机挂在叶芦伟脖子上,也不照了,只去路边没有踩过的雪地上,调皮地印着她的脚印。
黄轻菊却玩出了性子,把围巾取下来挂在树上,又钻进玉树琼枝的冰雪丛林,被树枝把宝贝头发挂乱了也不心痛,只一味地大声叫着,让叶芦伟给她拍照。
叶芦伟足足照了三个胶卷,才终于说服黄轻菊前面类似的风景还多还好,咱们有得玩的呢,牵了她出来,在她冻得通红的脸上亲了一口,黄轻菊愣了一愣,瞟了一眼叶芦伟的笑脸,主动踮起脚在叶芦伟嘴角吻了下,还调皮地用舌尖舔了一舔,才飞快地钻进了车里。
过了山口,右边的高峰慢慢挡住了贡嘎山,但山谷里阳光强烈,一望几十公里,清晰可见,对蜀都平原的人来说,又是一种震憾。
黄轻菊果然是极为喜欢高原的,明明累得上车就想睡了,看见如此清晰透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