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的路上,叶芦伟大致跟何二流讲了讲今晚这场酒宴的真实内容。那就是罗领导新官上任,需要加大绸城开发力度,让叶芦伟增资增产,帮助他把“改革开放”的势头拉得更热烈一些。
他说的地方实配30资金,千万不要理解成你投入一百万,他就要出三十万。而是说你投入一百万,他允许你有三十万的虚头。
实际操作中,罗领导会大方地利用政策和土地等工具和手段,真金白银地返给叶芦伟30的实利,前提就是叶芦伟承诺的追加五千万资金,真金白银地真正投入进去。做为先知先觉的穿越客,叶芦伟对投资地产完全没压力,只要有机会,他恨不能把银行的钱全部借来投资在地产上呢。
回到家里,时间还不算太晚,这边的晚宴还在继续。不过大多已经撤了,只是几家年事已高的长辈在一起,由叶建国和句爸陪着把酒话沧桑。其它小一辈的,连着闹了两天一夜,铁打的汉子也累了,早早吃了点东西,各种遁术施展开来,溜回了宾馆睡觉。
妈妈级和大姐姐级的长辈正在协助餐馆的人员收拾残局。还好人多,大家一边说些家长里短的趣事,一边七手八脚动手,收起来很快。
长辈们看见新郎回来,自然又免不了一阵打趣,把陆陆儿童年的蠢事,回忆一些出来下酒。叶芦伟态度谦恭地去几桌爷字辈、叔字辈的敬了酒,又去跟妈字辈、姐字辈的道了谢,才堪堪脱身进了后院自己的洞房。
后院意外地安静,叶芦伟先去了父母的房间,没见着人,心下狐疑的叶芦伟又去看了自己的洞房,里边照样一个人都没有。正在奇怪呢,身后一个轻软的声音迟疑地说道:“大表哥,蓉蓉姐刚刚吐了,大姑妈她们送去医院了,让我在这等你,还让我别跟其它人说。”
叶芦伟大惊,转身看着已经快十五岁的小美人坯子满江虹,问道:“怎么就吐了?好厉害吗?去了哪家医院?”
满江虹看着帅气的大表哥,脸上有些发红,细声细语地说道:“我不晓得去哪家医院了,不过蓉蓉姐脸色红着呢,不是依衣姐说的死人白……呃……”最后一句说出来,知道坏了,出卖了好姐妹叶依衣,满江虹吐了下小舌头,扮了个可爱的鬼脸,转身飞跑了出去。
叶芦伟想了想句蓉梅先前的表现,觉得不会是什么大事。这附近距离相近的有地区医院,有医学院附院,还有一家军队的医院,叶芦伟一时也判断不出她们会去哪家。想着满红玉亲自守着,应该不是跟佟若莺打起来了,也不急着去找,踱步回了自己洞房,和衣躺在床上,没一会儿竟然渐渐睡去。
迷迷糊糊中,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响起,叶芦伟眼也不睁,随手摸起床头柜上的电话,懒洋洋地喂了一声。
“陆陆儿,你,你在睡觉?”
叶芦伟一听是姜玉敏的声音,笑着道:“敏姐新年好,我一个人在洞房独守空房呢,这么晚了打电话过来祝贺我?你昨天不是就打过了吗?姐,我累惨了呢。”
姜玉敏干涩地笑了笑,说道:“陆陆儿,你,你要有心理准备……”
姜玉敏的声音颤抖惶恐,叶芦伟一个激凌,顿时就从半睡中吓醒过来,急急地问题:“出什么事了?敏姐,你别慌,慢慢说。”
姜玉敏声音带着哭腔,说道:“我本来想明天再通知你,可是,可是小木她,她不一定撑得过明天……陆陆儿,你在听吗?小木下午去车管处骗了值班车的钥匙,一个人开着来找你,从龙泉山上翻了下去……陆陆儿,你别急,现在还在抢救,说不定没事……”
叶芦伟听着电话里传来姜玉敏焦急的声音,脑子轰的一声,感觉时空都在旋转着消逝,又是遥远,又是空灵,又好像时间和空间都消失了,脑子里一片空白。
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思维,叶芦伟问了一句:“哪家医院?”还没来得及听清楚姜玉敏的回答,就想起身,却突然眼前一黑,身子一软,顺势跪坐在地上,手上的电话听筒重重地磕在床头柜上,发出咚的一声巨响。
“陆陆儿,你怎么了?你别急啊,我现在就过去医院守着,有消息随时通知你,你别着急,可千万不要再出什么事。”
叶芦伟挣扎了两下,全身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只好捡起听筒,强笑道:“麻烦敏姐了,我会尽快赶回来,你别担心我,我没事。”
挂了电话,叶芦伟坐在地上,愣愣地发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听到屋外传来满红玉夸张的大笑声,才惊觉家里的女人们回来了。
挣扎着爬起来,叶芦伟用双手拚命地搓了搓脸,看着梳妆镜里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自己,叶芦伟脑子里可笑地冒出“死人白”这个叶依衣最爱用的词,又用手再死命地搓了搓脸,叶芦伟颓丧地发现没有什么卵用。心里的恐慌带来血管剧烈的扩张,血液完全供应不足,这脸死人白怎么也消散不了。
满红玉带着几女在外面高声大气地说了好一会儿话,都没看到叶芦伟出来,以为他还没回来呢,也不管,又拉着句蓉梅去妈妈们的人堆里说话。
满江虹其实一直没跑远,她是个有心计的小丫头,刚刚去外面晃了圈,消了脸上出卖闺蜜的烟霞,就又进内院来偷看叶芦伟,见他迷糊着倒在床上,才放心地出去了。等到满红玉她们回来,小丫头悄悄地跟了上去听消息,原来却是蓉蓉姐有了身孕这样的喜事。
趁满大姑妈到处拉着人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