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杰一拍大腿道:“公公,这缸您不顶不行啊!”b />b />
刘瑾瞪眼道:“怎么不行?谁敢逼我?”b />b />
吴杰抚须道:“首先,这不是杨国公欠的账,而是内厂欠的账。您让他们去找杨国公,挨不着啊。再说。咱们的生意马上就要开始赚钱了,我琢磨着开春就开始有进账了,到年底就可以财源滚滚。b />b />
现在说明情况?说我们骗你们的,我们还没赚钱呢,以前那就是拿你们的钱糊弄你们呢,这些皇亲国戚一翻脸,肯定抽资走人。那样一来,公公刚接管内厂,名声就要受损了,别的不说,还有咱内厂上上下下几万口人呐,每月地薪水以后从哪儿来?这不是小鸡刚养到会下蛋,就被咱们给宰了吗?”b />b />
刘瑾一听很有道理,他摸摸光溜溜的下巴。问道:“那杨凌原来打算怎么办?今天要是他还掌着内厂,也遇到这场面,总不成一点法子没有吧?”b />b />
吴杰一摊手道:“这个卑职愚钝,公公知道,卑职原来只是个大档头,主要负责训练探马斥候。这方面实非卑职所长。当初卑职也问过杨国公,他只微微一笑,说道:‘你尽管放心,山人自有妙计’,卑职听了也就没有再追问,如今如今怎么办,卑职也不知道了”。b />b />
刘瑾闻言发了会怔,忽问道:“于永呢,他不是一直负责生意么?咱家接掌内厂一个多月了,怎么他还没有回来拜见?”b />b />
“公公。您也知道。年底盘帐嘛,咱们只懂地打打杀杀。谁明白这些事呀,全指着于永到处奔波呢,现在还有两个府道地帐没有查完,应该也快回京了。”b />b />
吴杰顿了顿,又担心地道:“公公,如今可是咱内厂的一道坎儿啊,过得去就一帆风顺,过不去可不只是丢人现眼了,一文钱难倒英雄汉呐,咱们内厂在三厂一卫中向来是一枝独秀,如今能不能立得住可全靠您啦”。b />b />
“是啊是啊,公公,你得拿个办法呀,皇帝还不差饿兵呢,没银子,我们怎么指挥数万部众啊”,众档头齐声应和。b />b />
刘瑾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地笑容,说道:“呃你们不必着急,呵呵呵,这点小事难得住咱家么?嗯吴厂督这几天看着点儿,看看都欠了皇亲贵戚们多少银子,盘出个账目来,咱家自有办法!”b />b />
吴杰大喜,翘起拇指赞道:“公公真神人也!卑职心中毫无头绪,内厂上下人心不稳,有公公这句话,军心立定!”。b />b />
刘瑾干笑两声:“你们忙着,帐目盘明后,给咱家报个数上来”,说着起身就走,吴杰忙率众长揖:“恭送公公”。b />b />
刘瑾向罗祥悄然使个眼色,然后摆手道:“免了,你们忙着,不必送了”,说着当先走了出去,罗祥忙悄然跟在后边。b />b />
刘瑾走出内厂,站在山头上下,脸上阴晴不定。两排侍卫左右肃立,不发一言。罗祥踮着脚尖儿走上来,微微哈着腰道:“公公”。b />b />
刘瑾头也不回,只是轻罗些生意人和管账先生,逐步把内厂的生意掌握过来,不要着急,先摸透了所有的门道再下手,原来的掌柜、帐房、伙计,如果信不过就换人,一个府一个道地换”。b />b />
罗祥目光一闪,悄声道:“公公是信不过吴杰的话?”b />b />
刘瑾摇摇头,又点点头,哼了一声道:“不是信不过,说起来,咱家也不信刚刚开店面做生意,立马就赚钱的,说不定杨凌真是用的这个办法哄骗了那些皇亲国戚。只是今日想查清帐目咱们才发现,什么都由得人家说,帐目看不懂,经营买卖的又是杨凌原来的人,不放心啊”。b />b />
“是是,嗯今日又有两拨皇亲国戚持着契单来要红利的,公公可真有了什么妙计应对?”罗祥现在可是管着内厂地生意。当初那些司礼监派来地档头们不懂做生意,把这差使让给他,他还觉得捞了件肥差,现在整天面对着一些讨债的贵人,罗祥可有点吃不消了。b />b />
刘瑾一听这话就有点肉痛,他唆了唆嘴道:“你不用管了,这个缺儿。咱家还对付得了,你回头就着手更换人员、清理帐目吧”。b />b />
“是是”。罗祥觑他面色不好,连忙答应一声,不敢再追问了。b />b />
刘瑾转身走向轿子,一个侍卫忙打起轿帘儿,就在这时,一匹马直驰上山来,到了近前翻身下马。急匆匆走到刘瑾身边,双手呈过一封信,低声道:“公公,这是霸州梁公公吩咐小的必须亲手呈交的信件”。b />b />
刘瑾一怔,顺手接过来拢入袖中,不动声色地道:“知道了,回府再说”。b />b />
那信使谨然称是,牵了马匹随在他的轿旁。b />b />
刘瑾入轿。小轿颤悠悠地向山下行去,轿子一起,刘瑾便急急打开信来,紧张地察看其中内容。照理来说,霸州不该有什么大事才对,可是信使竟然不及在府中等候。而是急急追到这里,又说必须亲手呈交,刘瑾心里还真有点紧张。b />b />
他安排梁洪在杨凌身边做耳目,原也没指望真能探察到什么重要消息。杨凌去霸州抄个家而已,抄家还能抄出什么大事来?不料前些日子传来杨凌妙计治神棍的事,京师里传地轰轰烈烈,连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