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
那人手臂顺势一抬,匕首向她脸上戳到。然而不等剑尖触及南宫雪面上半寸肌肤,一旁的树梢上立即跳下个人来,唰唰几剑连攻,将那人逼开,同时转脸叫道:“雪儿,你快走,这里有我应付!”
南宫雪又惊又奇,道:“师兄?怎会是你?”李亦杰不等答话,那人又高呼刺到。李亦杰长剑斜劈,砍中他手腕,那匕首呛啷一声,掉落于地。李亦杰脚尖一扫,踢远了匕首。那人慌忙求饶道:“大侠饶命!大侠饶命!小人都是受七煞圣君所迫!”李亦杰喝道:“快滚!我就饶你不死!”
南宫雪总觉两人语气僵硬,神态怪异,况且如此干脆利落,也不像师兄处事的方式。另一方面则觉这一幕极为熟悉,心里怀了个猜测,于是不言不语,静观事态进展。
那人道:“是,是,多谢大侠饶命之恩!小人今后定当痛改前非!”说着作势欲走,突然身子一低,另一只手从靴筒中抽出一柄匕首,反臂抵上南宫雪咽喉,尖叫道:“快把剑抛下!不然我就杀了这个女人!”
李亦杰慌忙摆手,道:“不,你不要伤害她!好,好,我不动就是了。”说完五指一张,长剑当的一声落地。那人脸上忽现狞笑,大喝一声:“你受死吧!”猛地举起匕首,刺向李亦杰。
李亦杰一声惊呼,着地一滚,仍被削下一缕头发。那人道:“尊主吩咐赶尽杀绝,那就先从她下手。”转过匕首,手腕抬得极高,这才重重向南宫雪刺下。南宫雪避也不避,眼睁睁看着李亦杰扑到面前,双手张开,将她护在身后,叫道:“雪儿,你别管我,快走!”南宫雪微微冷笑,就等那匕首在李亦杰胸口飚出一串血花来。
千钧一发之际,场中竟生意外之变。又一人从天而降,喝道:“妖人休得猖狂!”长鞭一卷,那人“啊”的一声惨呼,仰面倒地。陆黔匆忙扶住李亦杰,道:“李兄,你没事吧?恕小弟来迟。”李亦杰也不由满脸愕然,不解这出戏码怎会变得如此出乎寻常。
陆黔不再理会,转过手指,朝着地上如一条虫般蠕动的蒙面人,颇具气势的一挥鞭,大声道:“回去告诉你家主子,我陆黔定会一直守着雪儿,谁也别想在我面前,动她一根手指头!七煞狗贼不过是老子的手下败将,再敢猖狂,休怪我不客气。滚!”那人连声道:“多谢大侠!”一面连滚带爬的跑了。
陆黔拍了拍掌,笑道:“好!”李亦杰一头雾水,低声道:“陆贤兄,你究竟唱得是哪一出?”陆黔笑道:“休想瞒得过我。雪儿本就对你旧情未歇,只是觉得你太过冷落了她,才跟你闹闹小脾气。这回要是让你为她受伤,她定会死心塌地的跟着你,还有我的什么事?”李亦杰急道:“但这一场,分明只有一个人的戏份……”
陆黔冷笑道:“死脑筋!规矩是由人定的,也可由人来改。你想,假如你身受重伤,无法再战,那人就可迅速调整,再来杀害雪儿。唯有如我这般,才算真正救了你们两个,帮到了实处……”李亦杰道:“既然同样是英雄,为何不可由我来做?当时玄霜提起,可没说有这个枝节……”
两人正顾自争辩得不可开交,身后忽然响起稀稀落落的一阵掌声。同感不妙,只见南宫雪冷笑着走上前来,道:“戏唱完了没有?”眼中全无得脱大难的感激,满满的尽是一片嘲讽。
陆黔大摇大摆的上前邀功,道:“雪儿,那小子不自量力,竟然想害你,都给我摆平了。打得他落花流水,再也不敢来找麻烦了!”其实他说话越多,只为分散注意,好掩饰方才数语之失。
南宫雪冷笑道:“唱啊!继续唱。我是不是应该跪在地上,给你磕几个响头,以报答你大恩大德?”陆黔笑道:“这个倒也不必。你若是真想报答我,不如——以身相许便了。”
李亦杰与南宫雪相处日久,了解她秉性,知道凡事若给她发一顿脾气,虽说当场不免给骂得狗血淋头,但必定很快便能消气。最怕的是笑里藏刀,连忙推开陆黔,还想再做一番解释,至少也不该越描越黑,低声道:“雪儿,刚才那人……”
南宫雪接口道:“是一早就与你们串通好的。嗯,我都知道。”
李亦杰一惊,道:“不……不是的……”南宫雪冷笑道:“刚才那副情势,连三岁小孩都看得出来。就连台词,也是说书唱段里讲烂了的,你们也敢拿出来献丑?”陆黔见风使舵,忙道:“我们没有恶意,只是想让你开心一点。也向你证明,不论何时何地,我们都会随时保护你。”
南宫雪道:“我几时说过害怕七煞魔头?还不劳你们特来多此一举。我南宫雪何德何能,担得起两位大人物的爱,值得你们保护?之所以嫁给原公子,只为过一份平静的生活,我不想再看到你们掀起任何风浪。你们两个,最好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陆黔有意争辩,李亦杰所虑却是更远。万一南宫雪认准刺客一事必是他二人玩弄的阴谋,日后再见着杀身之祸,也不知躲避,说不定就真撞上了江冽尘派出的杀手,那就是这计策害苦了她。忙道:“雪儿,对不起了。我向你担保,今日之事,以后再也不会发生,你——我们不在你身边,你还要记得,好好照顾自己。”先给南宫雪讲清此中关节,或能让她日后懂得提防。不愿再听她冷言冷语,忙拉着陆黔去了。
此日之后,种种计策围绕着南宫雪,争先恐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