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过就是好久,那些小时候的事情被慢慢的压在记忆的深处,如果不是刻意的去回忆,恐怕就无法再见天日。

现实中,不知道有多少这样的事情,被我们掩埋,直至涣散,然后一无所有。

今天突然回想起来,李毅突然感觉到,那副《万鸟图》上面的线条,似乎真的和符阵的笔画有些相似,都是一些曼妙的弧形转折,严谨有致的整体结构,复杂的有些令人乍舌的嵌套与组合。

李毅的这一段沉思,全部落入了陈柳沁的眼中,一想就知道是李毅想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所以陈柳沁也不急着打断,仔细的观察,倒是越看越欢喜。

“想到了什么?”陈柳沁试探着的问着。

“很小的时候,师父一直叫我临摹一副复杂的画。”李毅有一说一。

“什么画?”

“我不知道叫什么名字,我自己管他叫做《万鸟图》,一副十分复杂的画。”

“那就肯定是了,不行,回去你一定要给我画一遍,我要看看到底是什么样子的。”陈柳沁一副小女孩的娇态,语气中充满了撒娇与请求。

李毅不置可否,精神有些不集中,所以也没有注意到陈柳沁的表情形态。

“对了,还有一件事,你必须要做!”陈柳沁的声音突然变得严肃。

李毅的思绪被来了回来,连忙问道:“什么事?”

“那个……,昨天我们做的那个叫‘面膜’的幻器,回去你还要在制作一件。”陈柳沁的脸色有些变化,声音也有了一些忸怩。

“为什么?”李毅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脸的茫然不解。

笨蛋,真是笨蛋,怎么会有这么笨的人,陈柳沁在心里,又一次响起对李毅木讷不满的埋怨声。

“什么为什么?那个,我也是女孩子么,昨天试用了一下,非常喜欢么,就不能……,就不能做一个给我呀?”陈柳沁断断续续的说了出来,脸上的红色,娇艳欲滴。

那一抹的娇羞,让李毅一阵失神,嘴里却是连忙应付着:“好的,好的,回去就制,不过,前面的要由你完成。”说话的同时,眼睛也不敢再看向陈柳沁的方向,有些不安。

两个人这样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制器师的队伍就来到了城主府的门前。

李毅抬起头,望向城主府。

城主府的大门是全木质的结构,古典中又不失高贵,门前两座霸气侧漏的白玉石狮,威武不容轻犯,两根门柱上,骑着朱红色的颜料,一副金黄的对联落入眼中。

上联:明天明地明事理;下联:德成德在德为先。

正中一块牌匾,上书五个龙飞凤舞的大字:明德城主府。从字迹上看去,倒是和制器部如出一辙,忽然间又想到自己当日在制器部前面的心境,昨日此时,不仅有诸多感慨。

“喂,别看了,看到眼睛里忘不掉怎么办?嘻嘻,都进去了,别愣着了”陈柳沁看见李毅看得有些入神,便出言提醒。

进入城主府内,城主的院子大的超出想象,今天宴会分为两个地点,一个是宴会厅,一些重要的人物都会在那里,另一处是练武场,与宴会厅遥相呼应,宴会厅大门全开的会,就是练武场。

李毅和陈柳沁都够不上去宴会厅的资格,所以上交了礼物,就在武场的角落里找了一张桌子坐下,角落虽然有些偏,但是宴会厅的情况,清晰地落入眼底。

朱城主的出现,便意味着宴会的即将开始。

朱坤今年六十岁,耳顺之年,却依旧神采奕奕,只是两鬓上越来越多的白发,在告诉着所有人时间的无情,不管你是豪门贵族,还是街边乞丐,时间面前,一律平等。

朱城主清了清嗓子,雄浑的声音响起在整个城主府内。

“尊敬的各位来宾,各位为明德城辛勤付出的英雄们:

此时此刻,我为大家的到来感到欣喜,为大家的祝福而陶醉,再次,各位受我一拜,借以表达我最诚挚的谢意。

转眼之间,又是一年,我的一生已经走过了六十年,六十年的风雨人生,悲欢离合,百种滋味,感谢能有各位的一直支持。

…………”

朱坤洋洋洒洒的答谢,引来现场的阵阵掌声,典礼按部就班的进行着,最后,便是朱坤选补宴会的开始,声音落下,宴会厅内厅外,一阵欢腾,觥筹交错,你来我往,朱坤也挨桌敬酒,表示敬意。

因为李毅所在这一桌在角落中,所以人都没有坐满,就在李毅百无聊赖时,一个人,很随意的坐在了桌前,一脸和煦的微笑,似有深意的注视着李毅和陈柳沁。

李毅和陈柳沁同时发现了这个人,都是暗暗吃惊,心里思量着来人的来意。

坐下的不是别人,正是那天两个人在商铺中遇到的那位脸上有伤疤的男子——穆宇轩。

“真是有缘呀,没想到在这里也能遇到两位,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穆宇轩笑呵呵的说着,那语气,那神情,就像在和老朋友聊天一样。

“是很巧,不过恐怕也是阁下有意而为,这样的角落,您也能注意到,不得不佩服。”李毅话里藏针,直言不讳。

“呵呵,兄弟真是多虑了,不过,我还真是有意而来,有兴趣猜一猜么?”穆宇轩也不绕弯子,一脸无害的样子,很难想象出有什么惊天阴谋。

“猜与不猜,有区别么?你若是想说,猜不出来你也会说,你若不想说,我猜对了你也不会承认。”李毅婉言拒绝了自己去猜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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