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永生也是相当无奈,当时他跑去针灸救治了,没顾得上跟刘白莲多说。
但是他真没想到,刘师姑将他卖了,而且更没想到的是,第一个找过来询问的,竟然是军役房的人。
军方找上他并不奇怪,水库发生的事情,性质极为恶劣,可以说是有意破坏庆典,在给中土国添堵。
官府对此异常震怒,执意要将人找出,考虑到化修的恐怖,所以让军方介入调查。
李永生心里明白,但是他对军方的观感一直不好,所以也没什么好声气,就回答说我是猜的——你问我凭什么猜?拜托,都说是猜了,还能有啥理由?
他这个态度激怒了两名军人,走上前就要制服他,“跟我们走!”
“滚远一点!”李永生一呲牙,就掣出了腰袢的尖刀,直接指向对方,“想带我走?可以……先去找我的教谕!”
一名军人看着他冷笑,另一名则发话,“老子没空跟你闲扯,老老实实弃刀跪地,要不然,杀了你也白杀!”
“口气不小,”李永生轻笑一声,见到王楠走过来,他收起刀来,不屑地发话,“我对你们军役房恶心透了,你想杀我是吧?你动手试试?”
说完之后,他冲王楠点一下头,才待说什么,脸色猛地一变,身子就斜纵了出去。
原来发话的那名军人,直接一掌拍了过来,虽然没有使出气运,但是那有若实质的掌风,若是真的沾到他,一个骨断筋折是免不了的。
此人只是高阶制修,但是修为确实相当了得。
“偷袭?”李永生睚眦欲裂,才待迎向对方,就见王楠一抖手,一道白光击向两人中间,“住手!”
那军人一掌走空,追着发出了第二掌,但是掌风被白光击中,顿时烟消云散。
他扭头一看,眯着眼发话,“军役房办事,你要干什么?”
“滚远一点!”王楠沉下脸来,“动我朝阳的修生,问过我了吗?”
这位先是一错愕,然后勃然大怒,“阻碍军方办事,你朝阳大修堂想造反不成?”
“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王楠不屑地一哼,“想动他可以,先动我……有胆子你对我出一下手试试?”
另一名军人出声了,他是名中阶司修,“王教谕,今天这事儿的性质,你也知道,朝阳大修堂,我们是很愿意敬重的,但是事情性质太过恶劣,你们别拦着我带人。”
“做梦吧,”王楠一摆手,冷冷地发话,“带别人也就罢了,凭什么带他走?”
高阶制修粗声粗气地回答,“他的嫌疑很重。”
“闭嘴,司修说话,你没资格插嘴!”王总谕狠狠地呵斥他一句,然后才又看向司修军人,“你也这么认为?”
“反正只有他想到了,我们自然要带回去问个端详,”这位一摊双手,坦坦荡荡地发话,“宁枉勿纵,王教谕你懂的。”
王楠冷笑一声,“照你这么说,我们这些没想到的,有拖延时间之嫌……岂不是嫌疑更大?”
“你这么说,就没意思了,”司修军人一摆手,淡淡地发话,“来人……带人走!”
七八个维护秩序的小兵冲了过来。
其他的医修教谕,也发现这里出现了变数,纷纷扭头看了过来。
王楠见状傻眼了,他是中阶司修不假,但是战力不高,没法碾压这些小兵,真要出手的话,对方可能会有死伤。
他不怕维护自己的修生,但是真的对军人下狠手,也做不出来。
情急之下,他身子一纵,挡在李永生面前,大喝一声,“来,冲着我来!”
小兵们也是一怔,纷纷扭头望向上官。
“王总谕您小心了,”一个声音从王楠身后发出,“对方很可能是新月国的奸细。”
“放尼玛的屁,”司修军人闻言大骂,“小子你敢胡言乱语,看我怎么收拾你!”
“谁要动永生?”一股强大的气势卷了过来,不是别人,正是朝阳大修堂的朱总谕,他跑过来,冷冷地看一眼对方,“是你?新月国奸细?”
“嘴巴干净点,要不然我不介意把你也带走,”司修军人冷冷地发话,“敢诬陷军人?”
“你敢动永生,我就没冤枉你,”朱教谕冷笑一声,“你说他有嫌疑,那岂不是政务院瞎了眼?孟辅仲辅瞎了眼?”
“不愧是朝阳,”司修军人冷哼一声,“动不动就扯得出孟辅仲辅,仿佛朝阳没出过奸细似的。”
“这名修生,受到政务院召见,怀有奇才国之瑰宝,”朱教谕冷笑着回答,“你敢动他,灭你一族绰绰有余!”
他终究是想独享曲胜男的渠道,就没把曲老抬出来,要不然这军官肯定吓得屁滚尿流。
“嗤,国之瑰宝?”司修军人不屑地冷哼一声,“就凭这毛都没长齐的小家伙?”
话是这么说,但是只凭“政务院召见”五个字,他也不敢再强硬下去,军方虽然相对独立,但政务院依旧不是他这小小司修惹得起的。
“我可以作证,他确实是块瑰宝,”中北医修的王院长走过来,缓缓发话。
“你们若执意对付永生,真的可能目的不单纯,”王楠也反应过来了——唯一一个会三凤九鸣的医修,还是如此地年轻,一旦被毁了,中土国的损失实在太大了。
“好了,有话好好说,”太医院的胡教谕也从远处走来。
中南院的副院长倒是没说很多,只是冷冷一哼,“莫名其妙!”
中阶司修见状,脸上挂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