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可以说,魏少玉此来,未必是自己的意思,可能他身后就藏着一个大佬的授意。
张总谕的话绵里藏针,但是魏室长并不受威胁,只是淡淡地冷哼一声,“还没有商谈吗?我们已经掌握了确凿的证据,你们已经进入了具体操作阶段,这个性质非常恶劣。”
前文说过,中土国的政策法规,都比较强调道德性质,若是朝阳已经偷偷展开了具体的工作,这是藐视政务院,魏室长就有理。
若是朝阳啥都没干,只是有这么个意向,未来还可能请示一下政务院,魏少玉提前来威胁,就是欺负朝阳人了。
有没有证据,这是很重要的。
“是吗?”朱教谕冷笑着发话,“那你把证据摆出来,给我看看?”
对方其实说得没错,前期工作早已展开,就差拍板了,他只想知道,是哪个混蛋出卖了朝阳的利益,出卖了武修的利益。
“你无须知道,你只要知道,我们掌握了证据,”魏少玉淡淡地看他一眼,“朝阳大修堂里,总会有正直的人。”
李永生一抬手,狠狠地一拍额头:哥们儿倒是忘了,朝阳盛产热心群众啊。
朱捕长担心地看他一眼,“永生你怎么了?”
“没啥,”李永生摇头苦笑一声,“我就想知道,是谁这么处心积虑地要对付我。”
他从魏少玉的态度上,能感觉得到,举报者是冲着他来的。
张岩和朱教谕交换个眼神,都能从对方眼中,看到有所思的目光。
“言尽于此,你们好自为之,”魏少玉的目的已经达到,转身向外面走去,同时还不忘狠狠地瞪李永生一眼。
他离开之后,李永生才轻声嘟囔一句,“这人怎么回事?”
张岩斜睥朱教谕一眼,“你感觉会是谁?”
“还能是谁?”朱教谕冷哼一声,“真够不要脸的,他当初没争过您,根本是实力不够,现在倒好……出卖整个武修的利益!”
朝阳确实在着手操作此事了,这是实情,当然,这么做有点不地道,但是朝阳也不是跟政务院打不起官司,主要是耗不起,费时费力不说,还会浪费很多人情资源。
总之,朝阳做得不太合适,但是也有苦衷。
可是知道此事的人也不多,盘点一下就知道谁的可能性最大。
“哼,”张岩冷哼一声,脸色非常不好看。
李永生在政务院惹人了?张晓宏看着桌上那张赦免卡,有点不是滋味。
他急匆匆地当众拍出赦免卡,当然不是沉不住气,他也知道,身为顺天府大捕长,行事这么****,难免会被人小看,但是他有自己的苦衷——他希望自己的诚意,被别人看到!
没错,他就是故意当众拿出来的,原本他想私下给,但是看到李永生似乎心存怨怼,就果断地拿了出来,让诸多教谕都看到这一幕。
我不是要故意得罪你,我有诚意!
所以宋嘉远一说,我是见证,他心里就高兴得很。
这可是有见证人了,李永生你就算是小肚鸡肠,将来想找我后账,我也找得出人做见证。
在中土国这种大环境里,再桀骜的人,也不能不认教谕。
原本他挺高兴,这件事就这么搞定了,但是眼见魏少玉盯上了李永生,心里忍不住又忐忑了起来,魏室长那人是真的不好惹。
也不知道李永生是否承受得起这样的攻击?
看着桌上的赦免卡,他有点淡淡的哀伤:我着急送这张卡出去,对了还是错了呢?
就在他纠结之际,又有急促的叩门声响起。
(三更到,召唤保底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