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只见,在这一溜土包的正中间,有一个明显要大一些的土包,而在这个大土包的正前,竟然赫然耸立着一块——墓碑!
墓碑?!那这个大土包岂不就是一个——坟头?!
没错,这就是坟头,明眼人一看便知。
并且,此时在大师看来,不光这个有墓碑的大土包是一个坟头,连这一溜十多个小土包,也不是别的,全都是坟头!
......
看到眼前这一幕,大师先是吃了一惊,心说在这人迹罕至鸟不拉屎的闭塞山谷中,怎么会有这么些个坟头?会是什么人将祖宗给埋在了这里?这他妈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可大师又转念一想,既然这里有这么些个坟头,难不成这附近有村子?或是有人在此居住?唉?如此说来,莫不是我已有救了?!
想到这里,大师顿时满心欢喜,心说自己终于走出了这鬼地方,很快便可以回他那老财兄弟那里了。于是他便赶紧的向四周观望了一下,想看一下这附近还有没有什么令人惊喜的发现,此时他已是有些侥幸了。
可好景不长,半分钟不到,大师便彻底否定了自己的侥幸心理,因为他见这一溜坟头上满是杂草,坟前也没有丝毫祭拜过的痕迹,就连那唯一的一块墓碑上面的字迹,也早已被泥土所深深地覆盖了......
不用说,这地方至少有几十年没人来过了,想必是那修坟之人自这坟头落好之后,便再也没有回来祭拜过。
这就说明,这十多个坟头,多年以来一直就这么孤零零的坐落在这里,这也说明,附近应该没有人居住......
......
大师不禁暗骂这立坟之人,骂这人忒不厚道,别人都是管杀不管埋,可这人却是光埋啥也不管,哪有这么办事儿的。
虽说如此,可大师仍是对这一溜坟头好奇得很,因为这些坟头出现在这里,着实是蹊跷得很。
别的且不说,单说这坟头的数量就令大师十分的不解。大师数了一下,这一溜坟头共有一十一个。虽说这并不算是很多,甚至称不上多,但这只是相对于外面那公墓林或是坟场子而言的。诚然,若是这一十一个坟头出现在外面那些公墓林或是坟场子里,的确是不太起眼,也正常的很。
但是,这一十一个坟头出现在这里,便显得有些不正常了,这也有点太多了!而实际上,在这么个人迹罕至鸟不拉屎的地方,即使只有那么一个坟头,似乎也显得有些多余,因为这世上怎么可能有人将坟立在这里?更别说一次性立了这一十一个了。
所以说,这些个坟头出现在这里,的确有些诡异,有些令人匪夷所思......
......
大师围着这些坟头转悠了那么几圈,没有什么发现,于是他便站在了那块墓碑跟前,仔细的打量了起来。
眼前这块墓碑也没什么特别的,只不过这一般的墓碑应该是石头做的,而眼前这一块墓碑却很明显是木头做的,准确的说应该只是半块木桩。很明显,这立碑之人不知是为了图省事儿还是图省钱,直接找了那么一只半米多高的木桩,一劈两半,用其中的一半便做了这墓碑了。
大师不禁心想,嘿,这也真他娘的省事儿,人都说这上坟烧报纸是糊弄鬼,可那也不过是逢年过节偶尔糊弄上一次。而今看来,这糊弄鬼还有更好的方法,那就是拿木桩当墓碑,长此以往的在此进行糊弄。
大师找了块小石块,用小石块使劲儿的擦拭那覆盖在墓碑上的泥灰,想看一下这墓碑上的大名,以此来确定这墓主人的身份。不过由于这墓碑年代过于久远,上面的泥灰并不是很容易擦去,于是大师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双手握住那小石块,用尽了吃奶的气力使劲儿的摩擦了起来。
呵呵,这大师还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这好奇心也真是太重了,要说人这墓主人究竟是谁,关他屁事。况且,这大师还真是有些不自量力,他也不想想,自己他妈认字儿吗?他费这半天洋劲有意思吗?
......
果然,这黄天不负有心人,经过大师半天的清理,这墓碑上的字儿总算是显露了出来。
大师站起身来,向后退了几步,捶了捶老腰擦了擦汗,然后便欣赏起了这墓碑来......
......
“说呀,那墓碑上刻的是啥名?你倒是快说呀。”叶秋催促起了大师来,心想这大师真他妈讨厌,每次讲到这有干货的时候便会停下来,听他讲故事简直比搬砖还累。
要说这大师讲起故事来的确是有些墨迹,可叶秋这次却是冤枉人家大师了。这大师不识字儿,他又咋能讲出那墓碑上刻的究竟是啥名呢?这不是为难他老人家吗。
可是叶秋仍是一个劲儿的催促着。陈飞倒是很淡定,任凭这大师随便讲。而老王,笑而不语......
......
其实,这次并不只是叶秋冤枉这大师了,这老王也是冤枉人家了。他总以为这大师一个字儿也不识,所以根本不可能认得那墓碑上所刻的字。可这老王咋就忘了咱这大师的能耐,对这大师而言,不识字儿不代表认不出字儿,就像前面那石碑上所刻的龙井俩字儿,还不是被这不识字儿的大师给硬生生的认了出来?
没错,这大师就是有能耐,一个字儿都不识的他,这次居然又把那墓碑上的字儿给一个不落的认了出来......
......
原来,当时大师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那墓碑上的泥灰除去之后,那墓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