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就在李杰庸陷入沉思的时候,马车忽然左右摇晃起来。
“怎么回事?”他捂着撞在车顶的脑袋怒喝,而对面的李杰松更是夸张的抱着脑袋怒骂车夫。
“大公子、二公子,不知道为什么马儿会受惊。”前头的车夫惊慌失措地回答,“糟了,小人根本拉不住马儿,公子,要怎么办?”
“马儿怎么会受惊?”李杰松大怒,他掀开前面的帘子看去。
李杰庸也吃惊地跟着看过去,果然两匹拉车的马儿像疯了似在路上跑着,车夫根本控制不了它们。
车速越来越快,好在路是青石铺成的,还算平整,只是这样剧烈的颠簸,养尊处优的兄弟两个根本吃不消,李杰松觉得自己五脏六腑都要被颠出来了。他恶心地想吐。
李杰庸也比他好不到哪里去,只不过遇上危险,他要比李杰松沉稳许多。“别急,尝试着慢慢拉紧缰绳,让马儿冷静下来。”
“拉不住,二公子。”车夫紧张的要死,车上可是有李家两位公子在,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情,他这条命都不够赔的,家里一大拨人也会跟着遭殃,他可是家生子啊,一家人全在李府做事。
“我来试试。”李杰庸不想坐以待毙,努力压住身体的不适,试着往车夫身边挪去。
“二公子,危险。”忽然,车夫大吼一声,声音里全是恐惧。
李杰庸抬头一看,顿时也吓得魂飞魄散,前方竟然是一个弯道,照着马儿这样的跑法,非翻车不可。
“大哥,小心。”他提醒后面还在抱怨的李杰松。
李杰松刚伸头一看,眼前就黑了。
“他娘的。”一声怒吼,接着就是乒乒乓乓的声音。
“好痛啊。”再睁眼,李杰松发现自己正掉挂在一棵树杈上,再四处扫射一下,他发现车夫抱着肚子躺在地上起不来了,而李杰庸伤得最厉害,腿儿被树枝刮了大口子,流出的血已经将腿上的裤子都染红了。
“二弟。”李杰松虽然平时不是太着调,可对自己的亲弟弟还算疼爱。一看到李杰庸受伤,他也不上自己身上的外伤,立刻从树上跳下来,然后扯下自己身上的衣服将李杰庸的腿包扎起来了。
“怎么样,能不能忍着?”
“还算好,只是皮外伤,没有伤到里面的筋骨”李杰庸忍着痛回答。
“你这死奴才是怎么驾车的。”李杰松想找马,可翻车以后,马儿早就跑没影了。他们就是想骑马走都不可能了。气的李杰松走到车夫面前,对着他的身体就是狠狠一脚。
车夫本来就摔得不轻,被他这一脚踢得更是不停在地上翻滚。
“别打了,大哥。”看到李杰松还要踢,李杰庸板着脸阻止了他。
“不怪他,是我们自己得罪了人。”李杰庸伤得是腿,脑袋还挺清楚。
“谁敢在背后阴我们李家?找死不是。”李杰松还没有反应过来。
“定安寺的慧真虽然是出家人,却从来不受定安寺寺规的约束。他为人十分小气,向来瑕疵必报,今日你在林家说的话,或许已经得罪了他。”李杰庸想到再林家,慧真说的几句话,苦笑着回答。
“老秃驴,他敢?”李杰松眼睛顿时红了。
“别胡乱语。”李杰庸不确定慧真是不是跟在他们后面,或者说四周会不会有武僧出现。“小心祸从口出,或许是王爷?”
想到这个结果,李杰庸几乎不愿意往下猜想。
如果是定安寺的武僧做出的报复,还不算是最差的结果,慧真大师只是小心眼,最多让他们兄弟二人吃一点儿苦头,受一点儿皮外伤。可是如果惊马的事情是楚随风命人做的,李家可就要陷入大麻烦了。
“怎么会是表弟?”李杰松惊呼。
“别再叫表弟了,别忘记即使是在丰城,也是有尊卑之分,皇家最注重的就是礼仪,以后哥哥还是稳重一些才好。”李杰庸生气地打断他,自己的哥哥一点儿长进都没有,成天就知道和不三不四的女人混在以后,家里后院的那些女人差点儿都数不过来了。
别的本事倒是一点儿也没有。
先有国才有家,如果楚随风不在意,一个称呼倒也没什么。可是陵王现在对他们李家颇有微词,如果府里的主子再想放肆的话,就得好好掂量一下才行,偏偏自己的哥哥还是这种德性,还有嫂子尤氏也是个拎不清,她的眼中就知道银子,加上小妹的骄纵跋扈,李杰庸忽然感觉到李府的前途堪忧。
“不会。”李杰松被他严肃的语气和表情吓唬住了,腿儿不由自主开始打颤。
要是陵王不照顾他们,他们李家还有什么出路。
当初为了贤妃,自己的姑姑,李家已经被先皇逐出了京城。李家再想回到京城,分明不可能。怎么办?
李杰松最怕享受不到每天的锦衣玉食。
“有祖母在,王爷暂时不会对我们李府怎么样,只是作为主子的我们还是低调一些行事比较好。”李杰庸叹口气劝说。这话,他也无数次对自己的父亲和二叔说过,可惜父亲的双眼早就被巨额的利益给迷住了,根本听不进自己说的话,说多了,反而惹了他的不喜。
“对,有祖母在,王爷当然不会对付我们李家,再说一个皇子要是没有外家的支持,实力也会大打折扣,你多虑了。”李杰松想到家里的老太君,顿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