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姐,你这是在生气吗?”科尔擦了把额头上的细汗。
“怎么,难道你看不出来?”伊蒂丝瞪眼道。
后者连忙缩了缩脖子,他还是第一次见到长姐在非宴会场合露出这样的表情——十几年的相处让科尔清楚地知道,姐姐有多么热爱权力。如果真像她所说的那样,因为此事失去了一次晋升的机会,无论是恼火、抱怨或失望都很正常,但……她的神情却不是这样告诉他的,那更像是一种混杂了气愤的……奇怪笑容。
而他若是没有会错意的话,通常类似的埋怨会被称作娇嗔。
天哪……想到这里的科尔忍不住打了个寒颤,那个要么经常一脸冷漠,要么虚情假意算计着对手的北地珍珠居然会嗔笑?而且和宴会上的虚与委蛇不同,她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此刻的神态,这还是他熟悉的那个伊蒂丝.康德吗?
“嗯?”久久没有得到回答,伊蒂丝危险地眯起了眼睛。
科尔顿时感到背后寒毛倒立,不,她还是自己的老姐,这点绝不会错,“我只是觉得……陛下他可能有自己的考虑吧?”
“随他的便好了,”北地珍珠将最后一片蘑菇放进嘴里,“我倒很想看看,一个理想主义者究竟能达到怎样的高度。不过……”
“不过什么?”科尔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
“不过我的不快确是实实在在的,”伊蒂丝翘起薄唇,“接下来的这段时间,就用你来消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