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二人说话之际,对面的青楼中,走出一群三五个人影,虽然穿着普通长袍,但腰间悬挂的长剑上,却刻着一个隐晦的神剑营的标记,几人醉态朦胧,东倒西歪地从青楼中走出。
这一幕正好落在了白凡和洪玄机眼中,瞬间就认出了他们的身份,不过二人皆是面无表情,没有说什么,但下一刻,两人同时眉毛一沉。
只见对面一行十余人迎面走来,全都是衣着华丽的公子哥或者太阳穴高鼓,气势不凡的武道高手,这十几人前呼后拥将整个一条大街占去了大半,与神剑卫士兵擦肩而过时,不知是谁晃动了一下,登时碰撞在一起。
随即,双方发生口角,各不相让之下顿时大打出手,但神剑卫士岂是等闲?虽然第一代跟随白凡征战的大多老去,但后面加入的也都是自小就在侯府培养的精英,长剑根本不用出鞘,仅片刻时间,便将十余人全部砸得趴在地上。
“瞎了你们的狗眼,敢打我,知道我是谁么?找死的东西!”有一名相貌堂堂,却偏偏生得一双细长双眼的年轻公子被踩在地上,仍然喋喋不休地咒骂。
神剑侍总共四人,这时的酒早就醒了,但他们并无任何后悔惧怕之色,踩着那年轻公子的神剑卫脚下用力,让那公子哥的脸在地上狠狠地碾了几下后,轻蔑道:“我倒是想死,但凭你们也能成全我?”
那地上被打趴的,登时有人双眼露出凶狠的光芒,冷笑说:“只要你现在放了我,那容易得很!”
另一名神剑卫脚一抬,当即将那人踢得飞起,说:“那就给你一刻钟的时间去搬救兵,不过别怪我没提醒你,过时不候!”
那人从地上爬起来,恨恨地瞪了四人一眼,二话不说地转身跑去。
这时,大街两边早已围满了人,不管哪个世界都少不了喜欢吃瓜看戏的群中,眼见双方都是来头不小的样子,看戏的不怕事大,登时就更加兴奋了,趁着大戏开幕前的片刻时间,登时就开始议论翻飞。
“这四人什么来头?竟敢对这么多达官贵人家的子弟出手,要知道趴着的可是有吏部文侍郎家的公子啊。”
“文侍郎还不打紧,你知道刚刚去搬救兵的是谁么?冠军侯府的人!”
“嘶……可是那位军功赫赫,与神威王并成军中两大支柱,大乾朝有史以来最年轻的侯爷冠军侯?”
“大乾能有几个冠军侯?正是那位了,这四人估计要栽大跟头了!说不好连命都得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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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后面,谣言传开,人们看向四名神剑卫的目光,大多带着怜悯,在当今,冠军侯圣眷正隆,势力极大,整个大乾,能与之硬碰的人不是没有,但肯定不会为轻易出头。
“白兄,还是赶紧让那四个神剑卫回府吧,大庭广众之下两大侯府当众对抗,有失体统!”酒楼上,洪玄机眉头紧皱,他向来维护纲常礼法,自然不愿见到堂堂两大侯府当众私斗。
白凡背在身后的手虚弹了几下,这种小事他根本就没放在心上,但没碰到也就罢了,现在事情却在他眼皮底子下面发生,再让他视而不见,却是不可能的,于是淡淡回道:“玄机兄,我神武侯府向来不惹事,但也从不怕事,你就当这是我的家事吧。”
洪玄机闻言,沉默了,当即清楚白凡是不想让他插手,过了半晌,终究一叹,没有再说什么。
随即片刻,那名先前离开之人带着一队数十名身着便装的武士轰隆隆地开来,二十名弓弩手,二十名剑士,二十名刀盾兵,虽然穿着便装,但任谁都能看出来这绝对是军中的精锐,只不过为了避开军规法度,才特意脱下铠甲,打扮成私府侍卫的样子罢了。
“你们不是想死么,我现在来成全你们。实话跟你们说了吧,我冠军侯府杀人,杀了也白杀,最多找几个替死鬼顶罪就行了。”那人停步,朝着四名神剑侍冷笑不已,一副肆无忌惮的样子,底气十足,杀气森森。
“呵呵……玄机兄,杀人可以用别人替死,什么时候大乾律法多了这么一条?”白凡呵呵一笑,摇了摇头。
洪玄机闻言,居高临下地望着那人,面色一片铁青。其实这种事在暗地里大家都在做,根本算不得什么,但摆到明面上来,就是在当众挑战朝廷法度的威严了。他当即眼神森冷,就要开口阻止这场闹剧继续发酵,但恰在这时,一个声音传来。
“哦……冠军侯府好大的威风,竟敢说杀了神武侯府的神剑侍,还自夸能逍遥法外!本王在玉京城呆了十几年,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狂言呐。”
说话的是一名身着黄色衣袍的青年男子,他看起来二十出头,星眸秀眉,天庭微圆饱满,白皙的皮肤之中带着微微的血色,似乎一团紫气藏在皮肤之中,让人一眼看上去,就带有一种与生俱来的尊贵。此人一路畅通无阻,身后只跟着两个侍从,来到近前时朝四名神剑侍微微点头。
此刻,整个大街上都是一片肃静,神武侯府、神剑侍这两个名字似乎有一种魔力,让所有人都惊得说不出话来。
“这……”那名冠军侯府的人声音惊颤,大禅寺一战神武侯白凡天下扬名,在大乾,就是战神般的存在,别说冠军侯,就是当今圣上也要礼遇三分,而且传闻这位神武侯极度护短,他门下就算一个仆人在外面吃了亏,也一定要讨回来,何况是四名神剑侍,岂会轻易罢休?要知道神剑营总共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