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全真教三代弟子大较功一早就开始,全真七子全部端坐在台上,一众弟子都按辈分规规矩矩地站在各自师父后面。
说起来也是无奈,俗话说富不过三代,到了江湖上,门派弟子也大多是一代不如一代,在全真教上更是体现得淋漓尽致,王重阳华山论剑力压群雄,武功冠绝武林,周伯通也是堪比四绝的顶尖高手;到了第二代,全真七子凭着天罡北斗剑阵倒也能守住全真教的威名基业;但这第三代却实在是难以入目,如果不算白凡,武功最高的是赵志敬,其次尹志平稍微胜过其他弟子一筹,除此之外崔志方、李志常等人虽说也是内外兼修,功力不差,但也只是相对那些普通江湖人士而言,对上真正的高手,哪怕是灵智上人、梁子翁之流都远不是对手,甚至在神雕中碰到潇湘子,几招就被秒了除了尹、赵二人以外的大弟子。
三代弟子一个一个上前,大抵是招式较量,点到为止分出胜负,七子再评价指点一番,王处一这边赵志敬上场之后果然就再没有碰到对手,除了尹志平跟他缠斗一番之外,其他人都被其干净利落地击败。
这时赵志敬不免得意忘形喜形于色,丘处机看罢便心中不悦,全真七子之中以他武功最高,但三代弟子中却以王处一一脉独占鳌头,他本就是喜欢争强好胜之人,哪里看得惯赵志敬这样小人得志的模样,其他弟子又的确不是他的对手,见白凡站在王处一身后木然不动,便开口道:“志凡师侄,师伯也好几年没见过你出手了,不妨上前与赵师侄比试一番,也好让其他师兄弟知耻而后勇。”
尼玛,白凡发现自己只要被丘处机惦记上就没好事,一开口就给自己拉了个群嘲,什么叫知耻而后勇,用见贤思齐不行么?
周遭的志字辈弟子果然看着白凡的眼神开始不忿,原本还不服赵志敬的人立马就转换了立场,只希望赵志敬狠狠地教训白凡一顿才好。
在王处一点头示意之后,白凡无奈持剑上前拱手说道:“请赵师兄赐教。”
赵志敬如临大敌,从白凡入门开始,他就没有在其手上讨过便宜,虽然这三年自己功力精进很多,但他还是觉得胜利的希望渺茫。
白凡见他举着剑戒备却不出招,便猜到他在想什么,于是笑道:“赵师兄,师弟承蒙祖师大恩打通七脉,因此内功胜过师兄,如此的确胜之不武,不如咱们都不用内力,只凭剑招分出胜负如何?”
赵志敬眼睛一亮道:“这可是你说的。”
“绝无戏言。”
“好”,赵志敬大喜道,他从未见白凡使出过高深的剑招,每次都是凭着深厚的内力一剑将人砸飞,因此猜测他剑上功夫低微,现在不准用内力,他不信自己勤练了十几年的精妙招式会比不过白凡。
众弟子大多都怀着这样的看法,幸灾乐祸的看着白凡,只有尹志平摇了摇头,觉得赵志敬会输得很惨,他在醉仙楼见过白凡出手,而且他们也不看这个比法是谁主动提出来的。
果不其然,赵志敬挽了个剑花,长剑画出一片寒光朝白凡上身罩去,白凡呵呵一笑,拔出佩剑向前一刺。
赵志敬见他这一刺平淡无奇,心中确定自己的想法,不由地更加轻视白凡几分,他身形微微一侧以为避过了这一剑,但那长剑却突然一分,又化出两剑追了上来,将他两边退路全部封死,此时他自己剑势已去来不及后退,只能眼睁睁看着长剑就要刺在自己身上。
白凡佩剑甚是古怪像古代的战兵,剑光内敛,剑身厚重,且比一般的剑都要长几寸,因此赵志敬的剑还在半路,白凡的剑尖就已经指着他的喉咙了。
赵志敬露出一丝不服之色,脚上踏着玄妙的步法,当做没看见白凡的剑尖,闪到一旁,重新刺出一剑攻来。
白凡也不着恼,仍旧笑眯眯地等着他。
这次赵志敬没有再耍花招,长剑从白凡侧面斜斜刺出,角度刁钻,剑路诡异,白凡眼前一亮认出这招是全真剑法中的“浪迹天涯”,心道赵志敬倒也不全是浪得虚名,至少这一剑得了师父王处一几分真传。
白凡身形微转,长剑又是平平刺出,角度同样刁钻,随后化成三剑,一剑直接将赵志敬的长剑荡开,另外两剑分别指着他当胸左右。
赵志敬收剑后退一步羞怒道:“你就会这一招吗?”
白凡笑道:“师弟还会另一招,赵师兄不妨再出招试试。”
赵志敬恨恨地看着他,突然举剑向上斜刺,这一招又快又狠,劲、式、力,无不恰到好处,又是突袭,简直防不胜防。
白凡脸色一变,赵志敬得意地看着他,自从“定阳针”被白凡一剑打成“落阳针”之后,赵志敬就再没有在人前使出过这一招,但无人之时却一直苦练,今日他誓要把当日的耻辱全部还给白凡。
白凡脸色归于平淡,长剑一抖在胸前化出三道剑光,第一道没有挨到赵志敬的长剑被其躲了过去,第二道虽碰在一起,但赵志敬这剑神完气足,只是稍稍偏离几分,仍旧指着他胸膛,眼见第三道剑光就要将长剑荡开。
赵志敬诡然一笑,手腕微微一抖,长剑绕了个半弧竟然避开第三道剑光,直接刺向白凡心脏。
“不可……”
“住手……”
“不好,白师兄快闪开……”
眼见于此,白凡反而同样笑了起来,只见他手中本来剑势已尽的长剑突然化出第四道剑光,“噹”的一声将赵志敬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