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楚云笙说的没错,现在已经是他想要逃离这里的唯一的选择。
所以,在楚云笙说完这一番话之后,耶律靳几乎没有多想,就立即答道:“好,我答应跟你们走。”
说罢,他看了看楚云笙,然后才抬头看向头顶上方的栅栏上的那两道身影,虽然光线昏暗,然而其中一人的绝色容颜,即便是在这昏暗的密室里也熠熠生辉,仿佛一株天生带着璀璨光华的玉树琼花。
而那人的容颜,在他看到的第一眼就认出了出来。
这世上,若是跟他的母后没有血缘关系,又怎会有如此相似的容颜?
所以,在看到玉沉渊的时候,耶律靳呆愣了那么一瞬。
就在他呆愣的这一瞬,楚云笙已经抬手招呼过了阿呆兄,并将身上的匕首递给了阿呆兄。
这玄铁笼子需要钥匙才能打开,但凭她现在的内力想要用这匕首花开根本不可能,而能做到这一点的,估计也只有阿呆兄了。
楚云笙将匕首交给了阿呆兄之后,就退到了一边,等着他凝聚内力于手腕,然后用匕首对着玄铁笼子链子用力劈下。
果然,在一声哐当声巨响之后,那玄铁链子应声而断。
紧接着,又是哐当哐当几声脆响,阿呆兄已经将绑缚着耶律靳手脚的几个链子悉数斩断,刚刚还被死死的困在这笼子里的他瞬间得了自由。
只是不知道是困了太久的缘故,还是因为他的身子太过虚弱,在所有的铁链被斩断,他,恢复自由的一瞬间,他的身子也虚虚软软的栽倒在了一旁,并大口的喘着粗气。
“三殿下,我们得尽快离开这里,越王的人很快就会有所察觉。”
见他虚软的靠在玄铁笼子一边,并没有立即要离开的意思,楚云笙不由得出声提醒。
闻言,耶律靳点了点头道:“我也想尽快离开,只是我的身子使不出一点力气。”
说完这话,他就要站起身子来,然而脚腕才一点,身子又是一软,再度跌回到了笼子边上,发出哐当一声脆响。
见状,楚云笙只好将半个身子探进玄铁笼子,然后探出手来,抓住了他的手腕替他把了把脉,这一把脉才发现他的脉象紊乱的紧,毫无章法可言,她又尝试着注入了一小股的内力到他体内,然而那一股内力瞬间就被他体内横冲直撞的真气给撞散了开来,并将楚云笙的手指震的发麻。
看到这样,楚云笙心底一惊,叹息道:“我本以为越王这般爱慕王后娘娘,即便是爱屋及乌,也不会想到会伤害三皇子分毫,却没有想到他还对三皇子下毒。”
“下毒?”
听到这两个字,三皇子耶律靳的面色一变,显然他也没有料到自己竟然会中毒,这几日的身子虚软,他也只当是在这里被困的久了,暗无天日,身子自然就会虚软无力很多,却没有想到楚云笙会得出这样的结论。
然而,不等他继续问下去,楚云笙已经转过眸子看向阿呆兄,请求道:“他不能运功,也不能自己走了,还劳烦阿呆兄像刚刚带着我一样,将他拎着回右司空府。”
闻言,阿呆兄一愣,旋即眼底里浮现出了一抹嫌弃和拒绝。
然而,这里除了阿呆兄能带着耶律靳跑路,也确实找不到其他人了。
以玉沉渊那人的性子,能走到这一步已经是他能忍耐的极限了,更何况还要带着耶律靳跑路,而至于她自己,连施展轻功都要咬着牙跟坚持,更何况还要带个人,根本就做不到。
所以,只能是阿呆兄了。
想到此,楚云笙叹息了一口气,然后面色一变,眼底里浮现了一抹泪意道:“阿呆兄,你就忍心看着我忍着伤口被撕裂的痛带他跑?”
听到楚云笙的这句话,阿呆兄眼底里的拒绝之色才淡了几分,他眸色一转落到楚云笙的后背上,在看到那里已经浸出了一大片殷红的血渍的时候,他的眸中划过一片凉意,然而二话不说便抬手一探,将那耶律靳提了过来。
也犹如像当初提着楚云笙一样,只屈起一个指头,拎着后衣领子。
见楚云笙这边终于办妥,在栅栏边上等着,始终一言不发的玉沉渊这才转过了身子,率先走出了密室,然后一路领先往外掠了出去。
楚云笙后背生疼,然而却害怕因为自己而耽搁了大家的时间,所以一路都是咬牙施展了轻功,才算勉强的赶上了玉沉渊和提着耶律靳的阿呆兄。
他们四人尚未走到入口,就已经听到了院子外传来的一阵阵的脚步声,整齐划一,由远及近。
眼看着就要到看到那扇石门,走在前面的玉沉渊突然停下了步子,他一停下,楚云笙和阿呆兄也不得不跟着停下。
只见他转过眸子看了一眼阿呆兄,然后才看向楚云笙道:“已经被发现了,我们要分开两路走。”
这里毕竟是皇家禁地,混进来容易,而一旦被发现,想要脱身却并不容易,虽然玉沉渊也准备了属下在外面接应,但是若是对方人数众多的话,他们能否成功逃脱还是个未知数。
而对于分开两路逃离的办法,楚云笙也再赞同不过,她对玉沉渊点了点头,然后快速的转过头看向阿呆兄道:“等下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要管,只需要带着他一起平安回到右司空府就可以了,我们随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