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不愿出任雨山旅游集团董事长自然有她的道理,做工作,开什么玩笑,自己这边的工作还不知道该怎么往下做呢!
更重要的是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已正式调离雨山,再过问这些事不合适。 韩博既不想也没时间帮他们劝妻子,敷衍了几句挂断电话。
孟书记正在“火头上”,他继续呆在市委只会激化矛盾。
目的基本上达到,黄中海不想弄巧成拙,又了几句场面话,找了个借口把韩博拉下楼,在众目睽睽之下乘车而去。
车刚开出市委,黄忠海便急切地问:“有没有进展?”
“进展不,但想以此拿下郝英良比较困难。”自己开车来的,车里就两个人,不用担心泄密,韩博坦诚相告。
“能不能再快点,经费不是问题。再这么拖下去,我担心孟书记扛不住。”
“我也想快侦快破,但那些事已经过去四五年,好多当事人都联系不上,更不用收集证据。而且这个郝英良非常狡猾,设置了一道又一道防火墙,对付这样的嫌疑人,我们只能深挖细查,从外围一道一道突破。”
“我们手里不是有钱中明么,能不能想想办法,一举突破其心理防线。”
“钱中明不同于一般嫌疑人,他与郝英良的关系也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
韩博扶着方向盘,解释道:“我安排专人去他们老家调查,我们民警在调查中现,钱中明是死过一次的人!他以前跟郝英良在同一个煤矿工作,干过六年采矿班长,在一次带队作业时生坍塌事故,他和十四个矿工被困井下。
地面出现5多米长,5米宽的塌陷区,采矿区内出现多条很宽的裂缝,宽的大概有十多公分,除了裂缝宽之外,还有一个下沉,也有十多公分。巷道堵死,地下水大量涌出,许多人都认为他们生还的希望不大。
所有人都束手无策,郝英良挺身而出,率领搜救人员进入另一个巷道,冒着坍塌危险在多米深的地下掘进作业,挖了29个时,终于打通钱中明等人被困的巷道,成功营救出十二人。”
“他救过钱中明的命?”
“不光钱中明欠他一条命,鸿丰公司总经理余琳也欠他一条命,余琳的父亲余西远当时已经因为缺氧休克了,命在旦夕。他让能走的人赶紧撤,自己则留在井下抢救,做人工呼吸。就在他把余西远救过来,把余西远带上地面后不久,现场再次生坍塌,出现一个直径3多米、5多米深的大坑!”
难怪钱中明和余琳对他死心塌地,原来有这样的隐情。
他到底是一个好人还是一个坏人,黄忠海若有所思。
韩博缓缓踩下刹车,一边等红绿灯,一边接着道:“他们那个矿是国有的,储量不,但经不住那么多年开采,加上国有企业的运营成本又高,继续开采下去只会亏损,于是承包给了私人。
包括管理人员、技术人员在内的许多老职工,一夜之间成了下岗职工。他既懂管理,又懂技术,在工人中又有威信,承包矿井的老板高薪聘请他留下担任矿长。当时煤炭价格正在低谷,工人待遇不高,许多工人找他诉苦。
他去找老板,想请老板提高工人待遇,结果没谈拢,一气之下辞职,带着一帮老部下去另一个矿,之后承包过一个矿井,也就是在那个时候,他赚取到人生中的第一桶金。”
“后来呢?”黄忠海追问道。
“后来摇身一变为大老板,通过招商引资来到东萍,再后来的事您知道的,从两个矿变成四个,从四个变成八个,借当时兼并重组的机会,吞并全市有且仅有的那十几个煤矿,再转手卖给国有大矿。”
“很难撬开钱中明的嘴?”
“蝼蚁尚且贪生,何况一个人。现在撬不开,不等于将来撬不开,只要能掌握丁长桂受其指使故意压死吴俊的证据,那么,钱中明不是担心要不要坐牢,要坐几年牢,而是担心命能不能保住。好死不如赖活,我相信他会开口的。”
韩博回头看了一眼,又道:“相比钱中明,我更担心余琳。女人有时候比男人更坚强,认死理,钻牛角尖,为了报恩,搞不好真会把所有事往自己身上扛。”
那样的女嫌疑人黄忠海见过,微微点点头,又问道:“这么一时半会儿拿他没办法?”
“这倒不至于。”
韩博挠挠脸颊,解释道:“他刚到东萍时并没有现在这么狡猾,或者没想到后来会生什么,最初经营的两个煤矿他是法人,那两个矿先后生过三起重大安全事故,死亡多人,而且全瞒报过死亡数字。”
“我们可以从这个方向着手,先控制住他?”
“是的,我已经安排专人找当年在那两个矿干过的工人核实情况收集证据,同时安排专人去监狱提审在他授意下顶罪的人。他的注意力这会儿应该集中在鲍双平和丁长桂身上,想不到我们会虚晃一枪,调查他认为算不上大事的事。”
郝英良一天不落网,包括钱中明在内的所有嫌疑人都会心存侥幸,都会认为只要有郝英良在,从看守所乃至监狱出去是早晚的事。
只要能对郝英良采取强制措施,那些人就会慌。
“主心骨”自身难保,又有谁能在外面帮他们奔走,他们会从担心变成失望甚至绝望,而对付一个绝望的人要比现在容易得多。
一环套一环,不怕他们不就范。
黄忠海暗赞了一个,正打算问问鲍双平的事查得怎么样,韩博突然问出一个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