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人憔悴的模样,南宫程还以为她是为了自己才变成这幅模样,不由心神荡漾,有几分伤怀,更有几分自得。

表妹上次说他们再无半分瓜葛,果然是在赌气!南宫程心中想着:难道她是担心我为她耽误了这件婚事?哎,真是个傻姑娘。如今我已经成亲,她对我的情意却没有半分减少。不如我去向嫡母求上一求,就算做不了正室,只要我宠爱她,她比正室又差上多少呢?

南宫程深深地凝望着苏卿萍,苏卿萍像是心有所感,不经意地抬起头,一双剪水双瞳正对上了南宫程,她的眼里似愁非愁,似怨非怨,情意半露不露,一时间,竟看得南宫程都痴了。

两人在大庭广众之下眉目传情,南宫程新娶的夫人却像是土埂木偶似的,低眉顺目,一言不发。

待认亲后,从荣安堂里出来,南宫玥回头望了一眼,只见苏卿萍单薄瘦弱的背影朝另一个方向款款而去,而南宫程还在满目深情地凝望着她。

南宫玥不由勾唇笑了。

“妹妹,你在看什么呀?”南宫昕好奇地问她。

“在看风景呀!”南宫玥云淡风轻地答道,“哥哥,你不觉得那里的风景很是不错吗?”

“有吗?”南宫昕丈二和尚摸不着头,“那里明明只有四叔呀!”

因为隔得不远,南宫程也听到了二人的对话,狼狈不堪地收回自己的目光。

南宫程掩饰地打开手中的纸扇,故作fēng_liú地摇了摇,还若无其事地对着南宫玥笑了笑,却见南宫玥意味深长地盯着自己。

像是被窥探到了心底最隐秘的秘密,南宫程心虚地收回了目光,连自己的新夫人都没有顾及,头也不回地走了。

南宫玥同父母兄长告别之后,就去了邀月居——昨日在惊蛰居发生那等丑事后,这惊蛰居自然是不能再供姑娘们作闺学了,赵氏派人连夜收拾好了邀月居作为新的闺学所在。

还没有跨进院门,南宫玥就听见了南宫琳咋咋呼呼的声音。

“大姐姐,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就跟我说一下嘛!你们都知道了,就把我一个人瞒在鼓里。”南宫琳的声音有些愤慨,昨日她在喜宴上就知道发生了什么大事,于是,喜宴后,她特意跟着黄氏去了岚山院,可是不管她怎么缠怎么问,黄氏都避而不答,只是含糊其辞地说,小孩子家家没必要知道那么多。

后来自己问得急了,黄氏更是直接把她训斥了一顿,弄得南宫琳心里委屈得很,越发想知道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

“我……四妹妹,我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南宫玥一跨进门,就看见南宫琤羞红的脸颊,还有闪闪烁烁的目光。

“大姐姐,你别睁眼说瞎话!”南宫琳显然是气坏了,几乎忘了南宫琤可是大伯母叫走的,后来祖母也不见了,分明是为了同一件事,你怎么可能不知道?”

她越说越气,跺着脚道,“你们都知道了,凭什么不能对我说?”她心里是又气又委屈,只觉得明明都是南宫家的女儿,为何偏偏只把她排除在外!

“四妹妹,这事你还是不知道为好。”南宫琤叹了口气,“知道……对你没什么好处。”这种丑事,她这样一个还没有出阁的姑娘,根本就没脸说出口!

南宫琳却是不依不饶:“没好处?那应该也没什么坏处吧。”

南宫琤的面色变得不大好看,求助地看向了刚进门的南宫玥。

顺着南宫琤的目光,南宫琳也看到了南宫玥,眼珠一转,故作神秘地说道:“三姐姐你知道吗?昨日在四叔的喜宴上发生了一件大事……”说着,她期待地看向了南宫玥,希望南宫玥能透露些许。

南宫玥淡淡地说道:“四妹妹若是想知道还是去问三婶吧。”

一个,两个都不肯告诉自己,南宫琳气得正要拍案而起,却见先生方如来了,只好暂时偃旗息鼓。

下学后,南宫琳知晓自己在这两人这里也得不到什么结果,一句话都没有说,冷哼了一声,就气鼓鼓地走了。

看到南宫琳这番表现,南宫琤苦笑一声:“三妹妹,我倒宁愿我不知道昨日发生了什么,这件事真是……”她长叹一口气,不知道该说什么。

“往好的方面想吧!”南宫玥开口安慰她,说道,“再过一个月她就要出阁了,以后不在同一屋檐下,能见面的机会估计少之又少了。”这个“她”指的当然是苏卿萍。

“希望如此。”南宫琤勉强笑了笑,府里发生了这种事情,对于一向心高气傲、目不染尘的她,实在是不小的打击。

南宫玥见她这幅模样,也知道她肯定没想开,又说道:“她姓苏,我们姓南宫,大姐姐你别想太多!她于我们,本来就没有什么联系!”

“也是。”南宫琤苦笑了一下,或许是因为有着昨日相同的经历,她觉得自己的南宫玥之间有了同样的秘密,不由地与她亲密了起来。

两人边走边聊,一直到了岔路才分别。

刚回到墨竹院,南宫玥就见父亲的丫鬟弄琴正等在院中。

“三姑娘!”弄琴恭敬地福了个身,“二老爷命奴婢请姑娘去书房一见。”

南宫玥心里咯噔了一下,第一感觉便是父亲定是发现昨晚的事有哪里不对,而父亲绝对不会像母亲林氏那么好蒙混!

但南宫玥又不能不去,若她不去,不是更引人疑窦吗?

南宫玥不着痕迹地叹了口气,面上不显地说道:“弄琴,我去换一身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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