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云城长公主和孙氏也已经从花厅赶了过来。

一见南宫玥进门,孙氏马上迎了上去,一脸歉疚地说道:“摇光县主,这么大的雨还麻烦你亲自跑一趟。”

南宫玥含笑道:“大夫人,摇光既然答应为流霜县主医治,自然会信守承诺。”跟着又与云城长公主行礼,“见过长公主殿下!”

“免礼!”云城长公主看似随意地挥了挥手。

“殿下,摇光这就去为县主换药。”南宫玥直起身后,径直走入了内间。

云城长公主愣愣地看着南宫玥的背影,眼神中藏了一抹复杂。曾经,她以为这个丫头心胸狭隘,傲慢无礼,可这几日相处下来,她发现自己也许是错了。这个丫头举止有度,每一个动作仪态举止都是让人挑不出错处,说话也是不紧不慢,听着很是舒心,更是信守承诺,说是巳时,巳时必到。完全不像一个才十一岁的小姑娘。

以前,她从来不曾把这些所谓的名门贵女放在眼里,只觉得她们平日看来人模人样,但只要自己一个冷哼,就算那明月郡主还不是只能对自己卑躬屈漆……可如今,她终于明白何为“风骨”,她曾经在南宫玥身上看到“傲”也许不是傲慢,而是真正的世家嫡女的风骨。

这个小丫头倒还真是有趣得紧!

云城长公主的嘴角勾了勾,也跟进了内间。

南宫玥与原玉怡稍微寒暄几句后,便手脚麻利地为她换好了药,又净了手。整个过程不过是花了不到一炷香而已,但为此,她每天却需要在路上来回奔波一个多时辰。

其实,这换药并不难,公主府的丫鬟也是能做的,但南宫玥还是不厌其烦地一次次地过来,一方面是要根据流霜县主的具体情况来适当的调整药物,而另一方面,每一次,当她解开纱布时,满意地微点头,她都能注意到原玉怡小小地松了口气的释然表情……

如果说,她的到来能让她的病人安心,那也算是治疗中的一环!

“县主,伤口愈合得很好。”南宫玥微笑着说道,果然见原玉怡的嘴角勾起了一个浅浅的笑花。

“我也是觉得大好。”原玉怡细声细气地说道,“前两日伤口偶然还会痛两下,从昨日起,都没痛过了。”

云城长公主死死地盯着女儿嘴角的笑意,不由眼眶有些湿润,她取出一块帕子,拭了拭泪花后,便悄无声息地退开了,把房间留给了南宫玥和原玉怡。

南宫玥接过丫鬟端来的茶水,喝了一口,又轻轻地放在了梨花木桌上,点了点头道:“县主,最难熬的虽然已经过去了,但接下来也不轻松,县主切不可疏忽大意。如果我估计没错的话,过两日县主的伤口应该就会开始发痒,还请县主忍耐,千万别用手去抓挠。”

不止是原玉怡听得很是专注,连她身旁的丫鬟寒梅也是频频点头,心想着:这几日定要嘱咐守夜的丫鬟注意县主睡觉,宁可是彻夜不眠,也要小心谨慎。这县主的脸可是不能再出任何一点岔子了。

“摇光县主,我记下了。”原玉怡认真地说道,语气里充满了感激,“谢谢你,摇光。”顿了顿后,她突然笑道,“摇光,我记得你的小字是玥儿吧,以后我唤你一声玥儿可好?我们两个老是县主来县主去,听起来也太生疏了。”

这几日,南宫玥天天到云城长公主府里来,两位姑娘年纪也相近,渐渐便彼此熟悉了起来。每一次,南宫玥都会陪原玉怡说说话,聊聊天再走,最初她们的话题都是围绕着雪球,但一日日过去,她们涉及的话题就渐渐丰富了……

原玉怡乃是云城长公主的嫡长女,从小身边便有不少官家千金迎逢巴结,真心交好的也惟有蒋逸希,如今与南宫玥熟悉了之后,便明白为何蒋逸希与南宫玥交好。

与南宫玥说话一点都不用担心会冷场,因为不管自己说什么话题,南宫玥居然都能说上两句,还有自己独特的见解,实在看不出她才十一岁。

原玉怡向自己示好,南宫玥自然不会拒绝的,从善如流地点了点头:“我记得县主你大我两岁,以后我就唤你一声怡姐姐了。”

两人又说起话来,又过了一会儿后,原玉怡听外面还是哗哗雨声不断,道:“玥儿,外面雨好像还没缓下,要不你就在府中用了午膳,好好休息片刻再回去吧。”唯恐南宫玥不答应,她很快又补充了一句,“你放心,我会立刻派人通知南宫府的。”

原玉怡说得诚心诚意,南宫玥便同意了。

原玉怡开心地派寒梅去禀报云城长公主一声……等到午膳时,便蒙着面纱和南宫玥一起出现在云城长公主的荣华居。

这还是这些日子来,原玉怡第一次走出自己的院子,云城,又给南宫玥记上了一功。

这顿午膳也算是宾主皆欢,午后又休息了一会儿后,大雨终于开始变小了。

南宫玥这才与云城长公主与原玉怡告辞,坐上南宫府的马车离去……

南宫玥还回府的路上,不知道苏氏的荣安堂中此时正迎来了一位“稀客”。

“老夫人啊,您可要为我们夫人和姑娘做主啊……”一个梳着圆髻、头发花白的白胖婆子跪在地上,声泪俱下地控诉着自白姑父死后,南宫雲以及白慕筱在白府内所受的不公待遇。

这个婆子正是南宫雲的乳母胡嬷嬷,随着南宫雲一同嫁入白家,并一直留在她的身边。

随着胡嬷嬷的叙述,苏氏的面色越来越难看。

“老夫人,哪有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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