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í_qíng_yào!?”韩绮霞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脸色吓得煞白,惊慌失措地看着原玉怡,“怡表妹,这……这是我从母妃那里偷拿出来的。”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居然会是这种腌臜东西……问题是,母妃藏着这种东西究竟想做什么?
韩绮霞好像想到什么,脸色变得更难看,她紧张地抓住原玉怡的手,又道:“……我无意中听到母妃对简嬷嬷说什么‘教训’、‘心头之恨’……”韩绮霞的脸色越说越难看,眼中更多的是难堪,不明白母妃为什么要用如此见不得人的手段。
她深吸一口气,艰难地继续说:“当时,我就觉得事情有古怪,就趁母妃不注意把这药包给偷了出来……那,那现在我应该怎么办?”
韩绮霞一脸的茫然,手足无措地看着原玉怡和南宫玥,仿佛希望她们能告诉她到底该怎么办。
齐王妃啊……南宫玥眸光闪烁了一下,不由想到之前在凤麟宫遇上齐王妃的事,难道说……
她心中思绪百转,但面上却柔声安抚道:“霞姐姐,你也别担心了,不管你母妃到底有何计划,她肯定很快就会发现这药被人偷了,应该不会再贸然行事的。”
韩绮霞还是六神无主,也只能用南宫玥的这番说辞来安慰自己。
原玉怡安抚地拍了拍韩绮霞的背,道:“霞表姐,你也别想太多了,以后多注意一下你母妃的举动便是。至于这东西……”她看着南宫玥手中的药粉,有些为难要怎么处理。
南宫玥郑重地说道:“霞姐姐,怡姐姐,你们若信我的话,就交给我来处置吧,这东西留不得。”
韩绮霞忙不迭地点头,“玥儿,就麻烦你了。”
原玉怡也松了一口气,她看了看天色,说道,“时辰差不多了,我们还是先进去吧。”
南宫玥和韩绮霞都点了点头,三人朝含晖阁的入口走去。
很快,她们就到了含晖阁,立刻就有几名宫女迎了上来,对着三人行礼:“见过摇光郡主,流霜县主,韩大姑娘,请随奴婢入席。”
含晖阁的厅堂很大,雕梁画栋,富丽堂皇,墙面铺了金色的云纹墙纸,四周摆放着一盏盏琉璃的荷花宫灯,整个厅堂灯火通明。
南宫玥环顾四周半圈,此刻大部分的贵女们已经到了,一人坐一案,中间留出一大片空地,最上方则是皇后和两位妃嫔的座位。
宫女们带着南宫玥三人纷纷入座,今日席宴中的座位是按照身份品级排座的。
在这一干贵女中,南宫玥是唯一一品的郡主,地位最高的一位,因而被安排在了皇后的左首下方,也是最靠近的皇后的座位,而原玉怡是二品的县主,因此座位就被安排在南宫玥的右手边。
三人坐下没多久,就有内侍尖着嗓子高喊道:“皇后娘娘驾到!张妃娘娘、李嫔娘娘驾到!”
席宴上的众女忙站起身来,与此同时,皇后、张妃和李嫔在宫女们的簇拥下走了进来,三人看来都是雍容华贵、高贵端庄。
南宫玥带头屈膝行礼:“参见皇后娘娘,张妃娘娘,李嫔娘娘!”
皇后挥了挥手道:“免礼,都坐下吧。”说着皇后与张妃、李嫔都坐了下来,跟着又吩咐身旁的雪琴可以开宴。
皇后一声令下,一个个身穿一色衣裙的宫女捧着各式菜肴、瓜果、点心等款款走来,为皇后、众贵女们一一上菜。
“各位姑娘,都不用太拘束,随意用些膳食吧。”皇后朗声道。
“谢皇后娘娘!”众女欠了欠身谢恩,又坐了下来,矜持地吃起案上的美食。
皇后给了雪琴一个眼色,雪琴了悟地下去吩咐了一声,跟着,阁中便响起了靡靡丝竹之乐,与此同时,一个个穿着火红色的舞衣的舞姬便优雅地如同一只只蝴蝶一般飞进了厅堂中,翩翩起舞……
那些舞姬虽然舞姿优美,可是真正欣赏的贵女可没几个;这美食虽然美味可口,但认真品尝的也没几个,众女大都是在与座位相近的姑娘交头接耳,窃窃私语,南宫玥亦然。
原玉怡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光芒,低声对左手边的南宫玥道:“玥儿,我刚才没敢跟霞表姐说,其实我大概猜到齐王妃的迷……”她实在有些不忍启齿,一鼓作气地说道,“那药是想用在谁身上了……”
她迟疑了一下,道:“韩淮君!”
另一个声音和自己的声音正好交叠在一起,原玉怡惊讶地朝南宫玥看去,脱口问道:“玥儿,你是怎么知道的?”
南宫玥忙把自己在凤麟宫碰到了齐王妃,之后又听到的皇后和闻嬷嬷的对话,一一告诉了原玉怡。
“你是说,齐王妃给韩淮君安排了一门婚事,是个商户之女?”原玉怡有些不敢置信地低声道,心里觉得齐王妃的心胸实在太过狭隘,也不知道当初先帝怎么会给齐王点了这么一个王妃!
南宫玥微微颔首,说道:“我是听皇后娘娘这么说的。但显然皇后没有同意。”虽是庶长子,可是婚配也是要通过宗人府,并报由帝后的,只要皇后不答应,这门婚事就不可能成。
原玉怡不敢苟同地摇了摇头:“我之前就听我娘说起过,因为君表哥越来越受皇上重用,齐王妃一直非常不满,总觉得他会夺了自己儿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