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诚王就口口声声地声称自己与南宫家大姑娘有私情,但那显然是为了报复所言。

这件事已经过去了许久,他差一点都忘了。

这么说来,诚王此次再次攀附那南宫氏,倒底是为了当日之事的报仇,还是真如官语白所说,他为了寻一条活路,而与人达成了某种交易。

皇帝原以来这不过是一出曝光的奸情,现在看来,恐怕没有这么简单。

也许他应该好好查查。

“怀仁,去把陆淮宁宣来。”

皇帝一声令下,在御书房伺候的刘公公急忙去办了。

官语白见机起身,向皇帝告退了。

皇帝没有留下,只说了下次再宣他过来对奕,就让他退下了。

官语白回到安逸侯府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他立刻修书了一封,命小四送去镇南王府。

于是,萧奕和南宫玥刚刚用了晚膳,就收到了官语白的信。南宫玥着百合拿来了早就备好的点心匣子,让小四带回去转交给官语白。

小四走后,萧奕拆开了信,与南宫玥一同看了。

信中只有聊聊数语,虽然诚王之事皇帝还没有定论,但南宫玥却依然松了一口气,心生感激,“这次真是劳烦官公子了。”

萧奕收好了信,笑着说道:“等过些日子,我约小白来府里用膳。”

南宫玥眉眼弯弯地应道:“那自然好。……阿奕,我约了大姐姐三日后过去,你与我一同去吧。”

能与她一同出门,萧奕没有任何意见,忙不迭地应了下来。

次日,建安伯世子为其妻所书的申辩折子,递到了御前,皇帝只是淡淡地收了下来,又宣来了南宫秦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倒是毫无表示。裴家二房望眼欲穿,只等着皇帝正式下旨降罪,好借此夺了大房的爵位。

虽说裴元辰的脚看起来已经可以走了,但若是德行有失,也是不应该霸着这世子位的。

而在有心人的刻意所为下,诚王向皇帝所请一事也在王都里渐渐散播了开来,所有的目光都不禁聚焦到了建安伯府,既是为了看热闹,也是为了看看这建安伯府会不会因为惹恼了皇帝而失了锟山键锐营的差事。

一连两日,建安伯府的大房闭门不出,而二房则比往日更加活跃,去到哪里都是一副哀声叹气又欲言又止的模样,让人心中的好奇又重了几分。

只是碍于皇帝的态度不明,倒也没有人敢光明正大的议论。

如此这般,到了与南宫琤约好的那一日,一大早,萧奕就与南宫玥一同去了建安伯府,萧奕很理所当然的弃马从车,赖上了南宫玥的朱轮车。

到了建安伯府后,两人就直接去了蓼风院。

寒喧了几句后,张太医也到了,并与南宫玥说起了裴元辰的情况,“世子妃,这两日用我们商议的针法和方子给裴世子用了后,老夫发现,他的双腿已经能有些反应了。”

南宫玥忙问道:“是怎样的反应?”

“用银针刺裴世子的腿上的穴位时,他的腿部肌肉会有颤抖,裴世子也说,他有轻微的感觉。”

南宫玥欣喜道:“这是好事!”

“是的。”张太医也笑着说道,“按裴世子现在的病况进展下去,待过些日子应该可以试试能不能站起来了。”

他们俩的对话,裴元辰与南宫琤在一旁也听得一清二楚,两人相视而笑,浓浓情意在目光中流动。

就着病情说了几句话,南宫玥递给张太医一张自己昨日与外祖父商议后定下的行针图,张太医细细地看过后,大赞取穴之妙,迫不及待地与裴元辰一同进了内室。

南宫琤将裴元辰扶着卧在床榻上,随后就退到了一旁。

张太医上前,分别在裴元辰头顶部一一施针,足足一炷香后才取下针来。

这一套针法行下来,裴元辰疼得额头都是汗水,但强忍着没有发出一声吭声。南宫琤一直站在一旁,焦心的看着,却不敢上前,生怕打扰到张太医。

终于等到张太医行针完毕,南宫琤这才走过去,细心地用帕子替裴元辰擦拭着额头。

张太医收拾起了银针后,走出了内室,与等在外面的南宫玥说道:“世子妃,这套针法实在妙得很,行完针后,我与裴世子又诊了脉,他的血脉畅通了许多,想必加以时日,定会大好。”

这取穴之法乃是外祖父看过以后又加以改进的,南宫玥自然相信其效果,现在亲耳听到张太医这般说,更是面露欣喜。

说话间,南宫琤推着裴元辰走了出来,向张太医道了谢。

张太医连连表示不敢。

自打去年猎宫起,他就一直在为裴元辰诊治,能亲眼看着他一点点转好,对张太医而言也是一件颇感欣慰之事。

“只是……”张太医看向裴元辰夫妇,说道,“裴世子瘫痪已久,就算康复了,想要与常人一样行走自如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还需要很长的一段时间进行行走锻炼,过程可能会颇为辛苦。”

“能再站起来,能再走路,我已是很满足了。”裴元辰毫不在意地说道,“再辛苦也无妨。”

张太医捋须而笑,说道:“既如此,老夫就放心了。”

有的时候,病人最为烦燥的时候,就是病体初愈,却又久久无法痊愈的时候,心中的担忧,揣测和焦虑,足以让人的性情也有所改变。

不过,这一年来,裴元辰的心性如何,张太医自然清楚,他相信裴元辰定会顺利度过这段康复期的。

“大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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