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玥则正与萧霏说道:“霏姐儿,咏阳祖母这里的梅林确实堪称一绝,按照六娘的说法就是,她们公主府自称第二,也就只有宫中敢称第一!”
说到后来,南宫玥已经带上了几分调侃的味道,但是傅云雁却是不以为意,自信地挺了挺胸膛,接口道:“本来就是,祖母,你说是不是?”
咏阳也被逗笑了,傅大夫人无奈地叹道:“六娘,你还真是不懂谦虚。”这孩子真是愁死人了,总算今年就能嫁出去了……
萧霏双眼熠熠生辉,连连点头道:“大嫂,六娘,那我一定要去看看。”
三公主的俏脸又僵了几分,就在她面上的笑容快要维持不住的时候,一个丫鬟进屋对着咏阳禀告道:“殿下,云城大长公主、原大公子、原二公子、流霜县主已经到了二门!”
原玉怡他们来了,南宫玥和傅云雁交换了一个眼神,傅云雁正打算去二门相迎,又有一个丫鬟也匆匆地过来了,来报说:“殿下,大皇子、二皇子、五皇子和四公主的车驾已经到了街口了!”
此刻距离请帖上写的巳时还有一炷香,甚至连大部分的宾客都还没有到来,很显然,几位皇子公主都对咏阳这个姑祖母是非常重视,说来也确实如此,咏阳不仅深受皇帝敬重,而且哪怕已上交了兵权,她在大裕军中依然是数一数二的人物。
不一会儿,傅家大公子和傅大少奶奶夫妻俩就引着四位皇子公主,还有原玉怡他们一行人一起过来了。原玉怡和五皇子几个与南宫玥一向亲近,因此一进屋,便都对着南宫玥微微颔首,南宫玥自然也回以微笑。
多了这些人后,原本空荡荡的正堂一下子显得拥挤了起来,气氛很是热闹。
众人足足花了一刻钟才算见完了礼,韩凌观笑眯眯地看着三公主道:“三皇妹,你怎么一个人提前过来了,也不跟我们几个说一声。”说着,他故意朝四公主看了一眼,仿佛在说,你怎么就把你六岁的皇妹丢下,一个人出宫来了?
韩凌观这句话是带着试探的味道,他心里也觉得奇怪,三公主从前和咏阳大长公主府走得一向不算近,怎么今天居然如此殷勤起来?
想着,韩凌观不动声色地看了文毓一眼,文毓不着痕迹地摇了摇头,表示他也不知道。
三公主根本就没想过要带四公主一起出宫,被韩凌观这么一说,她眼中闪过一丝羞恼,面上则是一副温婉可人的样子,说道:“二皇兄,我今日正好起早了,正好闲着,就先过来了。”
谁都知道那只是托词。
韩凌观也没穷追猛打,只是若有所思。
咏阳见人多了,说话反倒不太方便,就干脆吩咐傅云雁、文毓把他们带出去坐坐,只留下云城在五福堂里陪着自己说话。
外面的寒风呼呼吹着,即便是围上了厚厚的斗篷,众位姑娘还是不由地缩了缩身子,尤其是六岁的四公主,柔嫩的脸颊仍然被冻得通红一片,打了个喷嚏。
三公主温言细语地说道:“四妹妹,你既然不舒服,就该在宫中好好歇息才是。”
这话听起来似是做姐姐的十分关心妹妹,但字字句句却都有责备之意,让旁者听得有些不太舒服,可又挑不出错来。
四公主年纪小,却十分敏感,她怯怯地看了三公主一眼,其实她也没觉得不舒服,只是被冷风一吹,觉得鼻头有些发痒。
这时,一个公主府的丫鬟笑着打了圆场,道:“公主殿下,世子妃,县主,萧大姑娘,望梅阁里的火龙已经烧了一天一夜,现在里面正热火着呢,还请几位稍稍忍耐一下。”
很快,望梅阁和冬韵阁就出现了前方,一行人便分成两路,文毓带着大皇子等人去了冬韵阁,傅云雁则领着南宫玥她们往望梅阁去。
正如丫鬟所说,望梅阁中的热火得很,便是穿着一身单薄的春衫约莫也够了。姑娘们一进屋,就迫不及待地脱下了斗篷,公主府的丫鬟机灵极了,立刻给四公主端上了热姜茶。
一杯下腹,四公主的气色看起来好上了许多。
“雁表姐,”三公主温婉地唤着,“听说从这望梅阁,就能看到那片梅林,不如你领本宫去看看?”
三公主是这望梅阁中身份最高的,她既然提出了这个要求,傅云雁既是主人,又是表姐,自然只能应诺下来。
傅云雁领着众人上了二楼,从二楼东南边的窗户,一眼便可看到望梅阁旁的梅林,其中白梅、腊梅、红梅在寒风中竞相绽放!
最近的几棵梅树,几乎是站在窗边就信手可摘!
萧霏已经看得如痴如醉,虽然上次云城的赏梅宴她也参加了,可是那个时候还是初冬,只堪堪地开了一些腊梅,现在才正是赏梅佳节。
三公主一靠近就有些后悔了,虽然今天吹得不是东南风,但是一靠近窗户,便能感觉到寒风阵阵,她正想着要不要借口走开,这时,楼梯的方向传来一阵上楼的脚步声。
原来是又有几个府邸的女眷到了,她们听说三公主在二楼,便上来给她请安行礼。
三公主便顺势在一干女眷的簇拥下往炭盆的方向靠了靠。
而萧霏还留在远处痴迷地看着那梅林,口中喃喃自语,似是正念着什么诗词。
看出萧霏的着迷,傅云雁笑眯眯地说道:“阿霏,不如我先带你去梅林走走如何?”这里有傅大奶奶陪着三公主和其他女宾,傅云雁带着萧霏暂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