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暗心中一沉,面黑如锅底……

萧影和萧暗迅速地几个眼神来去,南宫玥原本心情有些沉重,被二人逗得忍俊不禁,连屋子里的气氛都轻快多了……

萧影和萧暗很快就悄无声息地退下了。

房间里安静了片刻,南宫玥拿起茶盅啜了一口又放下后,眸色微沉,意味深长地缓缓道:“接下来也该会会这里的县丞了。”

南宫玥的话音刚落,外面的走廊里响起一阵脚步声,跟着任子南进屋禀道:“公子,王县丞已经传来了,刚到楼下,是不是现在就带来?”

时间倒是凑得巧,南宫玥应了一声。

不一会儿,任子南就带着一个身穿县丞官袍的中年男子步履匆匆地来了,那王县丞已是满头大汗,神色之中掩不住紧张之色。

这镇南王府的令牌都送到县衙了,无论县丞手上还有什么事,也不得不暂时放下,坐着马车急忙赶来了,心里忐忑不安:他们这穷乡僻壤的地方,他这县丞见过最高的官员也不过是邻镇的知县,哪里见过王府来的贵人!

“王大人,这边请!”

任子南客气地请对方进屋,但王县丞还是在屋外停留了一瞬,擦了擦额头的汗,这才提着袍裾跨过了门槛。

屋子里有四人,其中最醒目的是一位看来十五六岁的年轻公子,身穿一件青色的衣袍,正坐在一张红木圆桌边,年轻公子身后还站了两个俊俏的小厮,都是垂首待命。

年轻公子漫不经心地饮了口茶水,皱了皱眉,嫌弃地放到了一边,没好气地说道:“这是什么茶啊!是人喝的吗?”

其中一个小厮忙上前半步,恭敬地说道:“公子,那小的这就给公子去泡一壶咱们这次带来的普洱茶?”

年轻公子挥了挥手,那小厮立刻就出屋去了,正好和进屋的王县丞交错而过,而那年轻公子甚至看也没看王县丞一眼。

王县丞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屋子里的最后一人,那是一个高大的中年男子,男子四十来岁,黑膛脸,从他那周身凌厉的气势来看,一看就是一名军中的武将,恐怕还是久经沙场的,可是像这样的人物,在这位年轻公子面前也只有站着的份。

这黑膛脸自然是周大成,他对着那王县丞抱了抱拳,然后介绍道:“王大人,这位是我们公子。”他故意说得语焉不详。

“见过公子。”

王县丞忙恭敬地作揖行礼,心里揣测着:既然手持镇南王府的令牌的,那定是王府的人。听说世子爷现在还在雁定城那边打仗,那么能被称为公子的也没几个了。据他所知王府除了二公子萧栾外,王爷还有几位侄儿,也不知道今天来的是哪位。

“免礼。”南宫玥漫不经心地说道,没有请对方坐下的意思。

王县丞自然也不敢有微词,殷勤地问道:“不知道公子找下官来,可是有何吩咐?”

南宫玥摇了摇手里的折扇,开门见山地问道:“王大人,你们这镇子旁的西格兰山上是不是有一个矿场?”

王县丞怔了怔,没想到对方是来问方家矿场的。但是那矿场可是方家的产业,是世子爷和萧二公子外祖家的产业,若是来人是萧二公子,又何必找他这个外人来问……

王县丞心里又有些疑惑,但还是回道:“公子,西格兰山的那个矿场是方家的矿业,专门产铁矿,由方家的……矿工负责开采,下官对矿场所知也不多。”这方家的人在镇子里买一些青年壮年签下死契的事,王县丞当然是知道的,但堂堂方家本就家大业大,又是镇南王府的姻亲,他哪里敢说什么啊。而且,这件事官府确实也没法插手,那一张张死契等于就是买了人一条贱命。

南宫玥似笑非笑,没漏掉这王县丞面上一闪而过的犹豫,但也不以为意,又道:“王大人,本公子这次来西格兰山,是奉父……”说着,她又故意生硬地咳了咳,改口道,“是奉军令来采购铁矿的,军务十万火急不容耽误,你且去把方家矿场管事的人给本公子叫来!”

王县丞当然也听到了南宫玥所说,心中起了一片惊涛骇浪,“是奉父……”难道对方想说的是“是奉父王之命”?那么说,对方就是王府的萧二公子无疑了!难不成二公子是想在王爷面前立个功表现一下,所以就没经方家,这么横冲直撞地来这里了……

王县丞越想越觉得就是这么回事,想起去年与百越之战时传来的那些关于萧二公子的风声,自以为自己真相了。

看着王县丞那变了好几变的脸色,南宫玥身后的百合差点没笑出来,暗暗为远在骆越城的萧栾掬了一把同情泪。

王县丞不敢怠慢,又擦了擦额头的汗,急忙道:“……公子请稍候,下官这就派人去传人。”

王县丞行礼后,就暂时下楼了,心急火燎地派人去方家矿场找人。这是王府和方家之间的事,王县丞实在是不想掺和其中,巴不得等方家的邓管事来了,自己就可以功成身退。

王县丞焦躁地在驿站的大堂来回走动着,没想到还没等来方家的邓管事,就看到那萧二公子带着一众随从蹬蹬蹬地下楼来了。

“公子,”王县丞急忙上前,“您这是……”

南宫玥抚了抚衣袖,道:“本公子等得心烦,先去外面走走逛逛。等方家的人来了,你就让他在这里等本公子吧。”他理所当然地说着。

王县丞暗暗叫苦:听说这萧二公子荒唐,本来还以为如同以前那些说世子爷纨绔的传闻一样,十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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