祟在背后论人是非又是何意?”

一时间,周围其他人都是交头接耳,对韩凌樊三人投以不满的目光。

南宫昕眉头微蹙,诚然如这位兄台所言,自己三人窃窃私语,似有不妥之处,但是此人不顾其他人尚在论辩,贸然出声,却是有哗众取宠之嫌。

“五公子……”

南宫昕以眼神询问韩凌樊的意思,见对方微微点头,他便站起身来,掸了掸衣袍,坦然地环视众人,朗声道:“那鄙人就应这位兄台所求,也说几句鄙人的想法。”

他理了理思绪,就有理有据地说道:“无论主战,还是主和,到最后都离不开一个”和“字,战争的终结并非是下一场战争,到最后和平必是大势所趋。可若是谈战色变,一退再退,卑躬屈膝,却是本末倒置,陷国家于危矣。如同古语有云:‘国虽大,好战必亡;天下虽安,忘战必危’。”

顿了一下后,他看了韩凌樊一眼,铿锵有力地又道:“是以,‘以战止战,以战促和’。”

当他话落之后,四周寂静无声,刚才的那个蓝衣学子所有所思地念道:“国虽大,好战必亡;天下虽安,忘战必危……”适才,他主战只怕外族看轻大裕,却忘了主战的要点乃是“忘战必危”。

“阿昕说的好。”韩凌樊地赞同地鼓掌道,跟着,其他人也稀稀落落地鼓起掌来,掌声越来越响亮……

南宫昕微微一笑,正欲坐下,却见韩凌樊的脸色有些不对,眉头紧紧地皱在了一起。

“殿……五公子,您怎么了?”南宫昕紧张地问道,心里立刻想到了,难道是五皇子殿下的头痛症又发作了?!

蒋明清也注意到韩凌樊的脸色不对,面露担忧之色,“樊表弟!”

韩凌樊的耳朵里已经听不到二人的声音了,他只觉得头痛欲裂,痛不欲生,仿佛有一把把钻子在他脑袋里用力地钻着,又好像是鞭炮在噼里啪啦地炸开……

眨眼间,他已经是冷汗涔涔,整个人就像是从水池里捞出来似的。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已经两天没有服五和膏了。

自从上次咏阳姑祖母劝他尽量少服药以后,他就试着减少药量,虽然难受,但还能熬得过去。于是,这两天他干脆一狠心给自己断药,甚至还提前服了些提神和止痛的汤药,本来倒也觉得身子还好,直到此刻!

韩凌樊的双手紧紧地抱着头,发现不止是头痛难当,连身体都觉得不太对劲,浑身上下像是无数只虫子在他的骨血里爬着,贪婪地啃食着他的血肉……

呼——吸——

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粗重,颤抖的身子微微抽搐了起来,脸色变得有些青白……

“快!快把五公子带上马车!”南宫昕急急地高喊道,吩咐随行的小內侍和一名御前侍卫。

他话音刚落,就听茶楼外面传来一阵阵隆隆的脚步声,紧跟着就有二十几个御前侍卫气势汹汹地冲了进来,四周其他的学子都是噤若寒蝉,傻愣愣地看着这一幕。

为首的侍卫长一看韩凌樊痛不欲生的模样,哪里不知道对方是头痛症发作,于是急忙抱拳道:“殿下,得罪了。”跟着,大臂一挥下令道,“赶紧带殿下回宫!”

两个御前侍卫立刻上前,动作利索地把韩凌樊背起,赶紧送上了马车。而南宫昕和蒋明清自然是紧随其后,只留下这栉风园中一众目瞪口呆的学子。

这能被称为殿下的,岂不是皇子?

看刚才那群人的装扮像是御前侍卫,恐怕刚才那位病倒的公子是皇子无疑了!

想着,众人表情各异,三三两两地交头接耳起来,有惊,有喜,有悔,有恐……

另一边,一众御前侍卫以最快的速度护送马车直接返回皇宫,短短一炷香后,五皇子就被送入了宫中。

这时,韩凌樊看来奄奄一息,整个人好像已经去了半条命。几个內侍抓着他的手,让他不能自残,他嘴里不住地呻吟着,喘息着,一会儿说痛,一会儿说难受,一会儿说宁可去死……

看着这样的韩凌樊,皇后心痛难耐,摇摇欲坠得几乎就要晕倒。

可是她知道她不能。

“樊儿。”皇后握着韩凌樊的一只手,眼眶里含满了泪水,颤声道,“母后在这里。”五和膏……难道能救樊儿的唯有五和膏?

“宣太医!赶紧宣太医!”皇帝急声道。

“是,皇上!”

內侍急急地领命下去了。

內侍前脚刚走出,后脚锦衣卫指挥使陆淮宁也到了,单膝下跪抱拳禀道:“皇上,三驸马已经带到,就在殿外候着。”

皇帝咬牙切齿地说道:“宣!”

皇帝走出内室,不多时,一袭藏青色衣袍的奎琅迈步走了进来,恭敬地行礼道:“参见父皇。”

皇帝目光阴沉地看着他,久久没有喊起,从齿缝里挤出声音,道:“奎琅,你好啊……你可真好!”

奎琅故作不解地说道:“儿臣不知父皇是何意?”

“五和膏!”皇帝随手拿起案几上的一个杯子就朝奎琅扔了过去,重重地落在了奎琅的脚下,碎瓷和茶水飞溅,“你竟然敢拿这样歹毒的东西给朕的五皇儿服用,居心何在?!”

奎琅的眼中掠过一抹阴毒的光芒,口中则说道:“父皇,当日五皇弟头痛欲绝,儿臣献上五和膏时也曾明言世间无万全之神药,五和膏能解五皇弟头痛之苦,但也会有少许的后遗症,当时也是父皇允许五皇弟用的。”

想到当时的情形,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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