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兰草补充刺客如何冲到马车里,一刀刺死了梅姨娘……

镇南王面沉如水,怀疑的眸光又一次扫向了萧奕,然后大臂一挥道:“给本王四处搜查,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是,王爷。”行的一众护卫急忙齐声抱拳领命,跟着就四散而去。

留下镇南王、萧奕和官语白站在一旁,没有人说话,四周只有篝火和火把燃烧的声音,以及众护卫四下搜查发出的声响,他们甚至连刺客潜伏过的那棵大树也没放过……

须臾,护卫们陆陆续续地来了,纷纷过来禀告,却都是一无所获。

镇南王的面色越来越难看,心里忍不住怀疑:难道那两个刺客真的是来无影、去无踪?

想着,镇南王环视四周一圈,视线落在那辆黑漆平顶马车上,目光一沉。不,他就不信那刺客没留下一点线索!

镇南王大步朝马车走了过去,他身旁的几个护卫赶忙跟上,萧奕和官语白对视了一眼,两人也跟了过去。

马夫恭敬地挑开了马车的帘子,一股血腥味混杂着淡淡的尸臭味扑面而来,镇南王不由眉宇深锁,一眼就看到了倒在血泊中的梅姨娘。

此刻流淌在马车上的鲜血已经变成了暗红色,梅姨娘粉紫色的褙子被鲜血染红了大半,显得触目惊心。她的脸色惨白一片,再没有生前的红润,曾经熠熠生辉的黑瞳早就失去了往日的光辉,变得如死鱼般浑浊,双眼怒睁,充满血丝,樱唇张得很大,似乎临死前遭受过极大的痛苦,又好似有极大的冤屈想要申述。

镇南王看得心痛不已,曾经软玉温香的小妾还有她腹中的孩儿,就这样一尸两命,变成了冰冷的尸体。

他上了马车,捂上她死不瞑目的双眼,正欲又下去,眼角却忽然注意到了什么。

这是……

镇南王眯了眯眼,急躁地把梅姨娘压在身下一半的右手抓了出来,只见她惨白冰冷的素手里紧紧地抓一张金色的令牌。

令牌上雕着繁复的花纹,中间赫然刻着一个鹰首标记以及三个字:

碧霄堂。

这三个字如同针一般扎在镇南王的眼睛上。

他瞳孔一缩,愤怒的目光朝萧奕射了过去,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萧奕早已经被千刀万剐。

“逆子!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镇南王从马上上下来,手把手里的令牌丢在了地上。

“铛”的一声,黄铜制的令牌摔在地面上震动了几下,发出清脆的声响。

所有护卫的目光都落在了那块令牌上,倒吸了一口气。这块令牌是碧霄堂的护卫身上的令牌,梅姨娘临死前紧紧地抓着这块令牌,岂不是代表……

护卫们不敢再想下去,都是噤若寒蝉。

面对镇南王的雷霆震怒,萧奕依旧漫不经心,瞥了地上的令牌一眼,道:“父王,不过是杀一个弱女子而已,还留下证据,父王这是太小看我碧霄堂的人了吧?”

萧奕这话说得嘲讽,却也是大实话。

四周的护卫们听了,心里也深以为然,可是这些话当着镇南王的面却是说不得的。

“逆子,证据确凿,你还想要狡辩!”

镇南王的心火越来越旺,就像是一座快要爆发的火山一般。他早就知道这逆子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尤其在这逆子连连打了胜仗后,在南疆威信渐盛,就更是交横跋扈了。

萧奕似笑非笑地看着镇南王,轻描淡写地说道:“既然父王不信我,那干脆就叫仵作过来吧。”

仵作?!镇南王愣了一下,眉头皱得如同刀割般。

家丑不可外扬。这若是叫了仵作,那这事岂不是瞒不住了?

也就是不是王府的私事,而是一桩命案了!

一想到王府的家事成为骆越城中上上下下茶余饭后的话题,镇南王的面色就阴沉得几乎滴出水来,道:“不行……”这逆子不要脸,镇南王府还要脸呢!

萧奕根本就不想听镇南王多说,直接吩咐道:“朱兴,还不去骆越城叫仵作过来,还有,既然梅姨娘有了身孕,再去叫个稳婆过来。”

“是,世子爷。”朱兴恭恭敬敬地领命,然后上马而去。

朱兴走了,可是气氛却更为凝重,一触即发。

见镇南王一时有些拉不下脸,官语白忽然出声道:“王爷,人命关天,线索又是直指世子,我以为还是查清楚的好。”

镇南王的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安逸侯说得站在理处,只是王府的名声……罢了,既然连这心狠手辣的逆子都不顾他自己的名声,自己又有何惧!

时间一点点地过去,显得尤为漫长,半个多时辰后,朱兴几人终于回来了,带回了一个留着山羊胡的中年仵作和一辆青篷马车,马车里是被颠得面色发白、形容狼狈的稳婆。

仵作和稳婆都有些战战兢兢的,上前给镇南王和萧奕他们行了礼后,萧奕立刻吩咐那仵作去验尸。

在来的路上,仵作已经听朱兴说了,这具尸体是镇南王的侍妾。他胆战心惊地瞥了镇南王一眼,见他虽然面沉如反对,就俯首领命,进了马车。

接下来就是一阵沉默,只听到仵作摆弄尸体时发出的窸窸窣窣的声音。

即便梅姨娘死了,那也是镇南王的女人,仵作根本就不敢深入查验,只简单地查了她的口鼻耳眼,以及胸口的致命伤……就算门外汉,也能看出这是一刀穿心,在凶器拔出的那一刻,死者便停止了呼吸,当下毙命。

仵作不一会儿就从马车里出来,


状态提示:666验尸--第3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