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容?”我摇摇头:“恐怕安图恩不会愿意见你。”
“为什么?”塞仑不解道:“我以前见过安图恩啊,虽然很快就分道扬镳了,但怎么说也算是打过交道,不应该会拒绝吧。”
“不,一定会拒绝的。”
塞仑斜睨了我眼,没再争辩,不过看它眼神,多半是不认同我的话。
到了目的地,联系上暴龙王·巴卡尔,后者将鼻孔凑近我,嗅了几下,沉声道:“的确是火焰吞噬者·安图恩的气味儿。”
“咦?真的假的?”我惊讶道:“你竟然能嗅得出安图恩的气味儿来?不可能吧......你一定在骗我,回来的路上,我可是洗了至少三次澡!”
“就算你能洗掉异味儿,也清洗不掉能量的味道”暴龙王·巴卡尔淡淡道:“安图恩由于长时间吸食能量,其周身十几米内,都会被能量的味道所包围,这种气味儿会附着在皮肤上至少一个星期。”
“这么说,你之前并不能确定攻击阿卡哈维的就是安图恩喽?”我质问道:“哪怕是在确认阿卡哈维体内的能量极有可能是源于安图恩的情况下?”
“我很抱歉,小家伙”暴龙王·巴卡尔沉声道:“不过,是的,以能量作为攻击手段,并不是火焰吞噬者·安图恩的独有手段,就算在我们巨龙之中,也不乏有龙会这种攻击手段,所以我无法通过能量残留物,判断攻击森精灵的是否就是安图恩。”
“我说,你这是在利用我的软肋,来替你验证火焰吞噬者·安图恩是否仍活在世上这个事实!”
“是的”暴龙王·巴卡尔毫不掩饰道:“请容许我再一次郑重的向你致歉,对不起,小家伙,我利用了你。”
叹了口气,我无奈的盘腿席地而坐,揪了根嫩绿的小草,塞嘴里,一边嚼,一边道:“算了算了,反正已经被利用过了,而我也并没有出什么意外,再说了,也多亏了你的鳞片,若是没有那玩意儿,我说不定真会被安图恩一口能量吐息给喷死。”
暴龙王·巴卡尔点了点头,问道:“安图恩现在过得怎样?”
“还成”我道:“有吃有喝,还能天天泡岩浆浴,简直不要太滋润。”
随后,我就把与安图恩的对话讲给暴龙王·巴卡尔听。
巴卡尔听后,沉沉的叹了口气,道:“没想到,看起来老实人的安图恩,竟然也暗藏了一手,不过可惜,它的使徒之力却是没了。”
“我听安图恩说,使徒之力是魔界最强战力的力量凝结体,有这回事?”
“嗯”巴卡尔点了点头,沉声道:“它们不但是那颗星球的最强战力,更是整个宇宙的最强战力。”
我瞪大了眼睛,惊奇道:“比我的先祖更强?”
“这个......我也不知道”巴卡尔道:“不过从他们敢于反抗伟大的意志这点来看,他们一定没有你的先祖聪明。”
“哈哈哈,你这是在变着法儿的埋汰我的先祖吗?”
“不”巴卡尔摇摇头,用严肃的口吻道:“你的先祖都是大智慧的集合体,就算想要反抗伟大的意志,也不会选用这种最为直接,也是最为愚蠢的方式。”
“你怎么知道他们不会犯傻?”我问。
“他们如果真会犯傻的话,就不会规规矩矩的呆在和风大陆了”巴卡尔道:“无论是那颗星球,还是这个宇宙,我从未见过像他们那般强大的存在,然而,近乎神一般强大的他们,竟然会选择隐居避世,除了他们是在躲避着什么这个猜想以外,我再也猜不到其他任何一种可能。”
巴卡尔盯着我,一字一顿道:“那么,你的先祖又是为了躲避谁,才会选择避世隐居的呢?”
在暴龙王·巴卡尔的引导下,一些原本模糊的概念,突然在我脑海里变得清晰起来,与此同时,一个可怕的想法,浮现出来。
难道说,我的先祖,也和魔界最强战力一样,都有着要反抗创世之神的想法?
只不过,不同的是,魔界最强战力选择了硬怼,而我的先祖则在积蓄力量......积蓄力量?!
我顿时倒吸一口冷气,想起了亚德炎曾经说出的一段往事:那些天生躯体上生有古代文字的妖精族新生儿,每隔一段时间,就会被妖精王带走,并从此再不见回来。
冰奈斯也说过,那些婴孩会被集中带往同一处地点......同一处地点,积蓄力量......天啊,我似乎想通了某些不得了的事情。
刚回过神来,就与巴卡尔意味深长的目光相接。
沉默数秒,巴卡尔道:“小家伙,看你刚刚的表情,你似乎想通了一些有趣的事情,不妨和我分享一下,让我也开心开心。”
“你确定要分享?”我眉梢一挑,道:“这可能是极为要命的事儿,说不准啊,还可能会搭上整个龙族的性命。”
“哼哼,哈哈哈哈”巴卡尔爆发出一阵放肆的狂笑,震得周遭嫩草折腰。
笑罢,他朗声道:“你以为,我不听,就能保住我一族的性命了吗?”
他这话听得我莫名其妙。
巴卡尔语气稍缓,解释道:“我的存在,早晚会被那个女人知晓,哪怕我隐藏的再深,也无济于事,当她聚集了全部的力量,重现圣书的预言时,灾难,将再一次出现,即便是我,也没办法阻止。”
他咧嘴笑了下,笑容很狰狞:“既然如此,不如索性放开,能获得的情报,尽管去获得,能听到的消息,也尽管听来,说不定,这些凌乱的情报与消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