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诊室的老大夫受到影响,不得不皱着眉走出来,“有事说事,喊什么喊?像什么话?”
刘芳立刻窜过去,抓住老大夫的袖子,“你也是大夫,你给我评评理。我月事紊乱,腰酸背痛,还有偏头疼,心口更是疼的厉害。这个苏大夫,就是这个女人,”她拽着老大夫回到苏画的诊室门口,往里指着坐的稳如泰山的苏画,“她居然说我装病。有这样的大夫吗?不能看病就直接说,医术不行承认就是,没本事还要装逼装专家。这种人,你们医院也不管管?你们这是对患者不负责任。”
老大夫那个气,“松手,松手,你抓着我干嘛?”看这女人的气色和尖细的大嗓门儿,还有不依不饶的架势,哪里是有病的样子。再说了,这个苏画是医院里特殊的存在,院长和宋副院长安排进来的人,他可不想管苏画的闲事。
另一个诊室的中年刘医生看不过去,想要解救老大夫,走了过来,对刘芳说,“有事说事,赶紧松开朱大夫。你不相信苏大夫,不相信医院,没人勉强你,你完全可以换家医院换个大夫看。吵吵嚷嚷的,好看吗?”
刘芳可不是来讲理的,不理会周围人的指指点点,往地上一坐,“我不管,我挂号了,你们就得负责治好我的病。”
刘医生,“……”
老大夫,“……”
围观群众,“……”
坐的稳如泰山的苏画终于开口了,“你想怎样?”
刘芳下巴一抬,“我要你给我开药。”
苏画盯着她,“你没病没痛的,我为什么要给你开药?”
“我心脏疼,给我开治心脏病的药。”
苏画无奈地说,“然后,你再喊着我缺德,为了钱,给没病的你开药,你再闹一回是吧!”
刘芳,“……”什么情况?大夫遇到她这样的,不是应该尽力息事宁人,应该好声好气地满足她,送神一样送走她吗?为什么这女人会知道她的套路?
苏画毒嘴功发作,“本事这么大,怎么不喊让我给你开毒哑你、毒聋你,或是毒死你的药?不给你开,你肯定会骂我缺德,骂我不尊重患者,不是合格的大夫。给你开,你肯定还得骂我缺德,骂我不是人,要害人性命。什么仇什么怨?你要这么针对我?”
围观众人,“……”这个女大夫好彪悍的样子。
刘芳觉得自己遇上了奇葩,“你算什么医生?连病都不会看,就知道虚张声势。不会看病,那就退钱,给我退钱。”
保安终于赶到,“怎么回事?”
刘芳比见到亲人还激动,屁股一挪,一把抱住保安的小腿,“大哥,大哥,你来的正好,快给我评评理,没有这样当大夫的,你听我说……大哥,你可不能偏袒医生……大哥,你要是作不了主,帮我把管事的找来,院长,对,找你们院长。你们院长要是不管,我投诉,我报警……”
保安在刘芳巴拉巴拉说个没完时,试了几次都抢不回自己的小腿,尴尬的要死,又不能对个女人动手,整个人都暴躁了,“松开,这位女士,你快松开我……”
苏画为了救保安出魔爪,终于离开了椅子,手里捏着一张二十元的纸币走了过来,“行了,行了,你的挂号费。拿上赶紧走,别再对保安大哥耍流氓了。”挂她的专家诊,挂号费是二十元。
被耍流氓的保安大哥面色一僵,“……”
刘芳哼了一声,“别一副你占理的模样,装给谁看!为了来看病,我可是请了半天假,被扣了二百块钱。碰上你这么个蒙古大夫,又浪费我不少精力,精神损失费也要陪。我也不跟你多要,五百。”
苏画的回答是,二十块揣回兜里,“保安大哥,报警。”退挂号费就已经够恶心了,没想到这女人脸皮厚过古城墙。想到一事,她又补充一句,“别埋汰蒙医。”
保安大哥正暴躁着,听了苏画的吩咐,立刻拿出手机要报警。
围观众人中有个青年,从旁一把夺过保安的手机,“别报警,别报警,私了就是,不管对错,报警对你们医院名声不好。”
保安伸手要拿回手机,“你谁啊?还我手机。”
刘芳这下着急了,麻利地松开保安大哥的腿,麻利地从地上站起来,麻利地冲上去,手往苏画的白大褂衣兜里伸。
苏画会让刘芳得逞才怪,啪的一声,一把拍开刘芳的手。
刘芳手背痛的厉害,但并不气馁,想要硬抢。
保安急了,“住手,你想干什么?”他说着想过去帮苏画。
这时,围观者中突然又出来一个男人,从后边抱住保安,“别,大哥别气,不能去。你要上手,再被讹上怎么办?”
“放开我,放开。”保安急的不行,就怕苏大夫吃亏。
这时,想硬抢却扑空的刘芳发飙了,转过身以泼妇打架的气势再次扑过来,冲苏画又抓又挠。
苏画这个人,吃软不吃硬,而且最不怕的就是打架。她躲过刘芳的抓挠,几下就扭着刘芳的手臂,把刘芳按在了墙上。
刘芳见事不好,立马大声哭喊大夫打人了。
保安大哥很苦逼,手机、对讲机都被抢,一时之间连个支援都叫不来。
刘大夫报了警,但警察赶到需要时间。
这时,苏画转过头,冲着一群围观的男男女女没好气地喊,“钱包、手机让人摸走了还有心情看热闹!还不快帮忙抓人?”
围观的有几人嗤笑一声退后,不以为意。有人忙查看随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