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东城门城楼。
在东城门官带着两名亲兵离去之后,这些军司马们非但没有离开,反而一个个搬来了椅子,围坐成一圈,高谈阔论起了这支不明身份的军队的来处。
“你们看。”只见一名年仅二十七、八的军司马站起身来(在古代其实已经蛮大了),满面红光,用手指着墙上的一张军事地图,对在座的诸位军司马们说道。
“我们徐州城,坐落于清风山脉北面,但如果按照地理方位来分析,北边以北,那都是我国国土,不可能存在什么敌军。东边以东,更是直达我国东海,按理来说,也应该不存在什么敌军。而最可能出现敌军的,应该是面对清风山脉的南门,和西门。所以,这伙不明军队我认为不应该是敌人。”
这番分析,让在座的诸位军司马们都纷纷点头,显然都是赞同这位军司马的观点。
有观点,那必然会有反驳这个观点的人。登时,便有一名年纪较小,面容稍微青涩的军司马站起来反对道:“清风山脉,一直是我乾元帝国与南方南苗国的重要天然分界线,假设南苗国对我国发动战争,未尝不会反其道而行之,绕一个大圈,选择我徐州城兵力部署最为薄弱的东门呢?”
不由自主的,这些军司马们都将假想敌确定为了南苗国。
(南苗国:我能怎么办?我也很无奈啊。)
此话一出,好似火花落入了火药桶中,登时七七八八的反驳声,反对声,赞同声,此起彼伏,一时间热闹非凡。
而在这些军司马们热烈的讨论敌军的身份时,东城门官的三人三骑已然来到了内城门们口。
对比与外城,城墙并没有多大改变,但是这些守卫内城的守城官兵,却是比起外城的官兵更加严肃,气势更为威武,身板挺直,一丝不苟,一看便是军中精锐。
见着三人三骑,当机便有一名屯将带着十多名守城官兵拦住了他们的去路,但领头的屯将见着这三人三骑领头人的相貌,当即便放低了一些自己的姿态,语气也不是很严厉,反而有些讨好的对东城门官说道:“下官参见东城门官将军。”
听到这名内城守门屯将的话,东城门官并没有给什么好脸色,而是一脸不耐烦的催促道:“别废话,赶紧让开,本将军有军情要事禀告城主大人。”
见着东城门官如此不耐烦的样子,内城守门屯将不敢有半句不满,连忙催促道:“来人哪!赶紧把拒马挪开,所有人退到一边,让东城门官将军过去。”
“诺!”见顶头上司都对这三人如此恭敬,低姿态,在场的这些普通官兵更是不敢迟疑,连忙将横在路中央的拒马挪开,纷纷退到路的两边,给三人三骑让开了一条道。
来到了内城,东城门官这三人三骑可不敢再像外城那样横冲直撞了,而是放缓了速度,让座下战马迈着轻快的步伐踏入了内城。
内城不大,一路过去皆是校场,兵营,和一些官府部门。
没一会儿,三人三骑便来到了城主府门口,门前两座石狮威武不凡,栩栩如生。两扇朱红漆色大门向内敞开,两名身穿银甲的卫兵站在大门两侧,睁着两双铜铃般大的眼睛紧紧的盯着这三人。
来到了城主府门口,东城门官将军可是万万不敢端什么架子了,规规矩矩下马,对两名亲兵说了一句“在这里等我”便施施然朝着朱漆大门走去。
见着东城门官走来,两名守门的银甲卫士顿时两矛一架,形成一个x,阻挡在东城门官的面前。
而右侧的守门卫士顿时大声说道:“来者何人?报上名来。来此何事?有事转达,无事离去。”
其实这两名银甲卫士也不是第一次见到东城门官了,但该有的逼格,该装的逼,却是一样都不能少。
对于这两名银家卫士,东城门官能不得罪,还是尽量不要得罪的好。虽然这两人抡起军职来比自己低的多。
但要清楚,这两人可是亲王卫士,皇亲国戚身边的人。就算是朝中大臣,也不敢无缘无故的轻易得罪。
所以,东城门官还是很客气的对右边的这名亲王卫士说道:“某乃外城东城门官,有重要军情需要当面和亲王大人禀告,还望这位仁兄能如实转达。”
“这是自然,你先在门口候着吧,我去去就回。”见东城门官如此客气,一点都不摆将军的架子,这名银甲卫士也是十分客气的回答道。
听闻此言,东城门官连忙拱手道谢:“那真是麻烦这位仁兄了。”
右边的亲王卫士登时便对左边的另一名卫士点了点头,便转身走进府内,想来便是去禀告城主大人了。
见那名卫士进去后,剩下的那名卫士登时收矛,站立在大门左边,一动不动的盯着东城门官。丝毫没有和东城门官搭话的意思。
见着左边这名卫士不近人情,东城门官也只好在原地等候着,眼睛却时不时的望向府内,可见他的心情是有多焦急。
城主府说大不大,但说小却也不小,从大门进入,穿过前花园,便来到了位于城主府最中央的建筑物:中厅。
中厅门口俨然站着两名同样身穿银家的亲王卫士,而围绕着城主府各个建筑物的走廊上则时不时有巡逻的亲王卫士经过。
听见从正门方向传来的脚步声,两名中厅亲卫顿时紧张了起来,但见到来人是守门的卫士,这才放松了下来。
只见进来传话的守门卫士登时对这两名中厅亲卫说道:“外城东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