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强。”
凌九霄怔怔回道。
他这是真被对方吓到了。
强如星界守护者，都是谈笑间，灰飞烟灭！
况且，长生道人说了，这是他长生道河的一物而已！
换言之，这一条滔滔不绝的大河当中，还有什么他不甚清楚的东西！
“哦？”
瞧着凌九霄真的被吓到了，长生道人不由面色古怪。
给自己这个弟子开拓眼界，这是好事。
但是，有时候刺激太大了，指不定会动摇道心。
就如一个人，你要他天天做好事，可以。
可是直截了当地要求一辈子都做好事，怕是没有几个人能够应诺，大多会望而却步。
所以，看着凌九霄这个样子，长生道人真的有点担心呢。
“徒儿，你没事吧？”
长生道人赶忙问道。
“我没事。”
凌九霄摇了摇头。
虽然他被长生道人显露出来的恐怖实力震惊，但是捡回一条命，逃过一劫，这是大好之事，他还不至于惊讶到忘记自己处境的地步。
“徒儿，师尊我有一件事要和你明说。”
长生道人认真说道。
“师尊请说。”
凌九霄道。
“虽然这一次师尊是救下你了，只是下不为例……一是为师我从来没有这种护道的先例，再者，为师的确油尽灯枯了。”
长生道人缓缓说道：“我这样的存在，本尊分化了万万千千，如果每一尊都是极端可怕，真正的长生不灭，只怕和本尊一个层次的人物，不会允许。”
闻言，凌九霄没有反驳。
的确如此。
真正涉足神灵这一步了，需要的可不止天地灵力这么简单。
当然，天地灵力同样还是必须的能量，但是它不再那么重要。
真正重要的，是信仰之力。
这是需要花费大力气的工程，绝非一朝一夕能够办到的。
修炼到越高的地步，想要突破，就愈发艰难，需要的信仰之力，简直如山如海。
凌九霄尚未成为半神，已经提前做好了搜集信仰之力的准备。
伪神乃至真正的神灵自不用说。
长生道人的真正来历，凌九霄想到一点点，只是他不愿多想。
一些事情，一次两次还好，太多了，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故而，他还是不知道比较好。
总而言之，像是长生道人这个层次的人物，要是真的分化了许许多多的化身去搜集信仰之力，同一级别的人物，绝对不会坐视不管。
“这就是机缘，这就是造化啊。”
思量至此，凌九霄不禁感叹。
可不是吗？
大人物的化身，有幸遇上，究竟是错身而过，还是一飞冲天，兴许就在自己的一念之间。
“如今为师还有一点残余的力量，就帮你完成余下的这些步骤吧。”
长生道人忽然又道。
“这……多谢师尊！”
凌九霄大喜过望。
“不必谢我……毕竟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失败。”
“我马上要烟消云散了，我不在了，你又失败了，下场只会是死路一条……在星界这里，你躲得过第一次，你躲不过第二次的。”
“况且，常在河边站哪有不湿鞋，徒儿，勇猛果敢是好事，但前提是你成功了，假如失败了，世人只会说有勇无谋……你可是懂了我的意思？”
……
长生道人大有深意地说道。
“失败？”
凌九霄没有理会长生道人的劝说，首先关注到的，是对方口中的失败！
现在星神已经在和源界之灵融合了，成功在即，长生道人为什么说他会失败？
凌九霄不怀疑长生道人的眼光。
他说会失败，那么十有**就真会失败。
可是原因在哪里，凌九霄这是一丁一点都想不到啊！
“你啊你，太过小看一方位面了。”
长生道人有点无奈地说道：“你的准备很充足，很完善……只是有一点你想错了。”
“还请师尊明言。”
凌九霄抱拳问道。
“位面的诞生，准备工作固然是很重要的一步，只是真正左右成功的，还是运气。”
长生道人一字一顿地说道：“除非你能成为为师这一层次的人，否则更多的，就是靠着运气而已，哪怕你是一尊神灵，或者神皇，抑或是神皇都是如此！真神可能有比较大的机会，但是总的来说，依然在看运气！”
“这……”
凌九霄愣住，不知道如何回答是好。
“这不怪你，你有幸得到这样的机会，自是想要放手一搏，好好尝试一番的了，从来没人给你说过这些事情，你会不清楚，这不奇怪。”
长生道人解释说道：“倘若失败，你现在衍化一界的这个化身，即使现在安然无恙，只是过上一段时日，还是会出现不稳，最终崩溃。一旦崩溃了，牵连甚大，例如星界，估计要被你直接崩出一个口子，继而大乱起来。”
“所以星界守护者铁了心要杀我吗。”
凌九霄恍然大悟。
“这是原因之一，真正的缘由是，不管是谁在星界做这种事情，对于星界来说，都是潜在的威胁，他定要除之而后快。”
长生道人淡淡说道：“罢了，说得更多，不如让你亲自看看……你随我来吧。”
说完，他袖袍一抖，已经带着凌九霄消失在原地。
另一方面，星界守护者等人的气息突然消失不见，可谓是吓了本体宗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