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我被休了！”
凌九霄如遭雷击，呆若木鸡。
不过，天江衣没有解释的意思，直接离开。
“小衣同志，什么叫做我被休了？这不合逻辑！”凌九霄连忙追上。
可是，他还没有靠近天江衣三丈范围，已有一阵无形巨力将他阻隔在外。
“哦？这是……？”凌九霄眼睛眯起。
天江衣同样站定，漠然说道：“今后你我再无瓜葛……下一次见面，我会亲自杀了你。”
“这话当真？”凌九霄神色凝重。
对方怎么看都不是自己记忆之中的空灵少女。
否则，怎会这般冷酷无情，恐怖如斯。
“你大可一试。”天江衣看都不看凌九霄。
“好啊！”
应了一句，凌九霄体内的太初血海陡然转动，鸿蒙罡气游走全身，更是在同一时间踏入武极领域！
“轰！”
黑衣少年气势暴涨，强大的波动在破庙之内席卷而开，直叫天江衣微微一怔，但是很快又恢复如常。
毕竟，她连无涯大师这等巅峰帝君都不惧，怎么可能怕区区凌九霄。
“咻！”
凌九霄动若奔雷，金色符文在掌心悬浮，轩辕破军击的架势隐约成形。
可惜，这一回他依然没法接近天江衣三丈之内。
因为黑衣少年被一道蓦然凝实的仙王人影挡下！
无敌仙王周身都是凌厉仙光，面对凌九霄近乎于全力的一击，它仅仅一掌拍去！
这一掌，平平无奇，但是落向凌九霄的时候，太初血海猛地一滞，鸿蒙罡气烟消云散，武极领域的状态更是被逼着强行退出！
仿佛在天江衣的面前，一切的手段都起不了半点作用。
凌九霄大吃一惊，还没有反应过来，无敌仙王骤然发力，黑衣少年便是和炮弹一般倒卷而去！
“轰隆！”
黑衣少年整个人撞向了佛像，本来摇摇欲坠的破庙，在这一刻飞快崩塌。
无数砖瓦落下，天江衣逐渐走远，凌九霄不敢置信地盯着对方的背影，愕然不已。
直到粉衣少女差不多消失在视野之内，凌九霄方才情急大喊：“天江衣，三十年河西，三十年……唔！”
下一霎那，无数土石将黑衣少年掩埋。
“嘭！”
小半刻钟过后，废墟当中传出一阵巨响，有一人徐徐站起。
凌九霄踏在断垣残壁之上，遥望天江衣离去的方向。
可是哪里还有粉衣少女的人影，只有滚滚烟尘模糊视线。
随着一抹迷惑和不爽攀上心头，凌九霄果断召出龙龟，后者还在呼呼大睡。
“傻龟，给我醒来！”
凌九霄二话不说就是两巴掌。
“啪！”
“啪！”
“啊……杀龟了杀龟了！”
从沉睡中惊醒的龙龟大喊大叫了起来。
“傻龟，九面神灵是什么？”凌九霄开门见山。
九天佛地又好，巅峰帝君也罢，他都略有耳闻。
唯有九面神灵……即使无涯大师同样震惊不已，估计来历惊人。
只是这么不凡的存在，九霄武皇怎么可能丁点不知，实在古怪。
“九面神灵？”
闻言，龙龟一样不吼了，反而诧异问道：“你怎么知道九面神灵？”
“哦？这么说来，傻龟你肯定清楚什么是九面神灵了？”凌九霄笑吟吟地说道。
他笑得人畜无害，但是龙龟反倒没由来的一阵不寒而栗，沉吟少许，道：“在过去追随吾主征战四方的时候，吾主曾经提过一次九面神灵。”
它口里的吾主，当然不是现在的凌九霄，而是鸿蒙神灵！
“鸿蒙神灵说了什么？”凌九霄噙着一抹急切询问。
“吾主没说太多的东西，仅是提了一个名字。”龙龟回道。
“什么名字？”凌九霄追问。
“神族。”龙龟吸了一口气，道。
“神族？”凌九霄不禁一呆。
九天大陆，种族何止数百上千，但是神族还真的从未耳闻。
“你不要这样看着吾，吾一样不清楚神族是什么。”龙龟对上凌九霄困惑的眼神，无奈说道。
“神族么？”凌九霄自言自语。
“不过，多半不是简单角色就对了。记得当时吾主几乎成为九天神灵，说到神族，依然免不了一阵凝重。对方是否好惹，不言而喻。”龙龟瞥了一眼凌九霄，悠悠说道。
“这一世，我注定凌驾于九天之上……弑仙屠神，乃是必经之路，真要我来说，只是一个时间的问题罢了。”凌九霄收敛沉重，表情被一抹笑容取而代之。
“弑仙屠神啊……故意去与神族为敌，或许相较于成为九天神灵更加艰难。”龙龟大有深意地说道。
尽管不清楚神族的底细，可是鸿蒙神灵都会在意的存在，大概不会弱到哪里去。
“和平分手还可以商量一二……但是我凌九霄现在无缘无故地被人给休了！这个面子，我终有一日要讨回来！”凌九霄信誓旦旦，口气相当不满。
龙龟：“……。”
一阵无语过后，龙龟懒得与他胡侃下去，哈欠连天地返回灵兽环继续酣睡。
见状，虽说疑惑龙龟沉睡时间多了不少，凌九霄终究没有深究下去。
毕竟龙龟活的时间还要长于自己，而且它又不是什么初生幼兽，具体如何，它心中有数。
为傻龟忧心，简直是脱裤子放屁。
想了一想，凌九霄将瓦砾下面的生生造化果挖出，就近找了一个隐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