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原因之一。”药神鼎回道。
“你的意思是承认这里真有星空古路了？”凌九霄眼睛一闪。
“准确来说，是有星空古路的入口，而非星空古路。”药神鼎纠正凌九霄的说法。
“有什么区别吗？”凌九霄狐疑问道。
“当然是有区别的了……一如山洞大门和山洞空间，你说是相同的东西么？”药神鼎哑然失笑。
“难道玄天学府一直守着星空古路的入口，没有真正踏入其中？”凌九霄迟疑问道。
“说是没有进入，倒不如说无法进入。”
药神鼎解释说道：“星空古路，乃是传言连通了另外位面的空间通道，一个不慎，整个第六天域都会被吸入里面，绞成碎片，除非你有通天彻地之能，成为神灵，或者伪神，最次都要是半神，方能稳住入口，安然无恙地踏上星空古路。”
“原来如此……难怪多年下来，都没人真正去过星空古路。”
得到问题的答案，凌九霄又是高兴，又是发愁……岂不是说在修为大成之前几乎没有机会前往星空古路了？
“不过，多年下来，玄天学府倒是捣鼓出了一些方法，只要时机到来，真有探寻域外星空的希望。”药神鼎像是故意挑起凌九霄的兴趣。
“说来听听。”凌九霄聚精会神。
“消息岂会白说你知道？”药神鼎似笑非笑。
“有什么条件，说。”凌九霄没有拖泥带水。
他现在的性子，或多或少都是受到了药神鼎的左右，所以对方的言外之意，他一听就懂。
“事关药神典。”药神鼎直言不讳。
“我不会接受药神典。”
凌九霄说得斩钉截铁：“况且不是有安轻舞作为传人了么？这样的话，药神典又与我何干？”
“当然是有关系的了……我老了，命不久矣，小舞她不同，她还年轻。论天赋，她定是不亚于你，反而犹有过之，但是她的性子不如你沉稳，在击破生死天关，成就帝君修为之前，不好贸然将药神典完全交给她。”药神鼎长叹一声。
假如说他还有什么记挂，那么绝对不会是药神典，而是安轻舞。
好歹捡她回来，亲眼看着她长大，各种情感，超过了当年的凌九霄，还有二代药神的这一层关系。
“咦？你不是说，我这一世可不要无缘无故地被人坑死才好……如此一来，你将药神典交予我，这不是要打水漂的节奏？”凌九霄故作惊讶。
“哼！”
药神鼎哼了一声：“你上一世道消身殒，完全是不作死就不会死……我说你会重蹈覆辙，你自己会信么？”
“自然是不信的。”凌九霄悠悠说道。
对，同样的错误，吃了一次教训足矣！
正是为了不重蹈覆辙，凌九霄方才建立了灰狼佣兵团、幽冥宗等明里暗里的麾下势力。
“上一世的九霄武皇太过独断独行……但是这一世的凌九霄不同。欠了我的，可要做好被我逐一讨账的准备啊！”凌九霄的眸子之内有着危险摇曳。
“既然你不信，将药神典交予你保管又有何妨。”药神鼎说道。
“道理是这个道理，可是……。”凌九霄犹豫不决。
一旦答应了，他不是又要和药道扯上莫大关系了吗？
这和自己当初的选择背道而驰啊。
“你要是想知道星空古路的秘密，必须答应我的条件。”药神鼎语气强硬。
他太过清楚凌九霄不见兔子不撒鹰的性格了。
不抓住他的软肋，可无法叫凌九霄诚心诚意地点这个头。
凌九霄深吸一口气，道：“除了在安轻舞成长起来之前替她保管药神典，还有呢？”
药神鼎了解他，他何尝不了解药神鼎。
对方要么不提，若是提了，就不会是一个条件这么简单。
“第二个条件，你要为小舞护道。”药神鼎郑重说道。
“我为她护道？”
凌九霄有点糊涂了：“她乃是巅峰武皇，而我区区道劫巅峰，我如何为她护道？她来为我护道还差不多。”
药神鼎莫不是没看到安轻舞一动真格，凌九霄根本没有半点优势可言，这个样子还护个什么道。
多年不见，药神鼎莫非真的老糊涂了？
“你小子鬼灵精得很……重活一世，你不会止步于皇极境，今后会有何等成就，即便是我都不敢妄下定论。总而言之，依照关系来说，小舞她是你师妹，你有能力的话，护她一二，又有什么不可以的呢。”药神鼎缓缓说道。
没错，这一次重逢，凌九霄叫他见识了不少惊喜。
能够将这么多不同寻常的手段汇聚一堂，凌九霄的本事可想而知。
有他在，哪怕自己坐化，安轻舞都不会有什么大碍，可谓了结一桩心事。
不得不说，药神鼎这一番话说得很有道理，凌九霄竟然无言以对。
“好……我答应你，这一世，我会为安轻舞护道。”凌九霄眼神泛起复杂，张口答应。
曾几何时，药神鼎一度将这等情感倾注于自己，奈何他看不透药神传承的道理，舍弃了药神鼎。
回想起来，若然不走，结局会不会不太一样？
“后悔无用……所以我不后悔。”凌九霄的心境忽然平静下来。
“心性倒是长进了不少。”
药神鼎深深地看了凌九霄一眼……当日一声不吭地离去，后来殒命的小鬼，这一世终于是成熟了许多，不是需要自己整日照看的毛头小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