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九霄徐徐起身，记起一事，道：“对了，我这一次外出，寻到了乾元燃血丹的药方。”
“哦？你竟然可以找到。”
药神鼎有点诧异：“它可以和药神典之中的圣光续寿丸相互配合，衍生圣级丹药圣涅回光丹。”
“嗯。”
凌九霄点头说道：“所以，能不能借药神典我一观……我好完成最后一步，得到圣涅回光丹的内容。”
“不可以。”药神鼎的回答干脆利落。
“为什么？”凌九霄疑惑问道。
“理由很简单……药神典已经传给了小舞，她愿不愿意给你观摩，是她的自由。”药神鼎缓缓说道。
“你给我观摩一番就不行么？”凌九霄满头黑线。
“不行。”药神鼎果断说道。
“小气。”凌九霄不悦回道。
“你说小气，那么就是小气吧。”
药神鼎徐徐说道：“我仅是按照自己的准则行事。而且你与小舞交换观摩，她多半会应承下来，区区一两步路，你就不要省时省力了。”
“哼。”
凌九霄没有接话，轻哼一声，不爽地离开。
“莫不是逆生咒没有完全解开的缘故，所以他的心性依然有点孩子？”
药神鼎喃喃自语：“抑或是重活一世了，果真与上一世的九霄武皇截然不同……他是凌九霄。是同一个人，但又不是同一个人。”
……
神武岭。
凌九霄和方清雅约定在这里集合。
离开学府之后第一次回来，凌九霄当即察觉到这里大不一样了。
先是天地灵气，有了皇级地基，这里的天地灵气会越来越好；而且又有阴阳龙凤参扎根大地，阴阳之力左右了五行乾坤，配合简化版的春秋大阵，更是相得益彰。
“你来了！”方清雅兴冲冲地说道。
“我来了。”
凌九霄迈步走去，切身感受神武岭的变化，只觉当日花费心机的布置有了回报，不远的将来，神武门定会成为玄天学府当中一股强悍势力，直冲而起！
“对了，之前说是你未婚妻的……真是你尚未过门的娘子？”方清雅问道。
她的语气一下子就冷漠了许多。
只因她不怎么聪明都轻易看出，白剑歌说的大概是真话。
“对。”凌九霄点头。
闻言，方清雅的脸色一下子垮塌起来。
变得十分不好看，一阵若隐若现的佛光，更是在她胸口浮现。
这是无涯大师给她的护身符。
代表无涯大师爱她护她，杀尽伤她之人。
这里说的伤，不仅是身体，还有内心。
在方清雅看来，凌九霄是故意骗她，所以这道护身符有了反应。
“咳……其实我和她的婚约，来自一场赌局。”
凌九霄轻咳一声，便是将很久之前，和白剑歌在武斗峰决战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原来如此。”
方清雅若有所思：“意思是本应取消这门亲事的了，但是这一位白姑娘激发了太上剑心，内心澄明，很多事情较真起来，放下了的亲事，又重新记起。”
“对，正是如此。”凌九霄颔首。
说实话，白剑歌依然执着，实在出乎意料之外。
尽管平白地得到一位漂亮娘子不是什么坏事就对了。
“那么你对白姑娘可有情愫？”方清雅抬眼问道。
她紧盯着凌九霄的眼睛，想要得到一个明确的答案。
“这个……我对她有没有情愫，与你何干？”
凌九霄笑了一笑：“而且我和她好歹一路走来，经历了好些危险，说没有半点情愫，你相信么？”
方清雅鼓了鼓腮帮子，缓缓说道：“不信！而且谁说与我没关系？你终日调戏我，现在却说有了未婚娘子，这是戏耍我的意思了？”
“自然不是。”
凌九霄面不改色：“只是我与笨蛋你同样经历了许多事情，一码事归一码事……你是你，剑歌是剑歌，而且说我戏耍你什么的，未免太过严重了一点。”
“哦，是么。”
方清雅低声喃语：“哼……竟敢戏弄我。下次遇上无涯大师，定要告他一状，好让无涯大师教训他一番！”
“什么？”
凌九霄连忙说道：“笨蛋你刚刚说什么了？”
“你才是笨蛋！”方清雅磨着牙齿说道。
“莫非你与无涯大师还有联系不成？”凌九霄的语气多了一丝焦急。
无涯秃驴都将女儿护送到了玄天学府，难道还没有滚回九天佛地？
“没有联系。”
方清雅摇了摇头：“不过他说接下来一段时间，都会在第六天域附近游历，机缘巧合，可能会来玄天城探望我。还说到时候如果遇到什么不快之事，可以与他一说，他与我有缘，会帮我的。”
“呸……无耻的无涯秃驴！”凌九霄忍不住骂了一句。
“你怎么骂无涯大师！”
方清雅忿忿不平：“他对我很好，若不是我爹坟头草都有我这么高了，而且他是出家之人，我都误以为他是我的至亲之人。”
凌九霄：“……。”
无语的同时，凌九霄为无涯大师默哀了三息。
“好了！”
凌九霄大手一挥：“说到底都是你我之事，怎可告知旁人？而且你真以为我是在戏耍你了？”
“这……。”方清雅欲言又止。
因为真说凌九霄戏耍自己，又貌似不是这么一回事。
可你说他认真对待嘛……好像更加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