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鸿卓冷哼了一声,指着越泠然愤恨的开口道:“你认为是关心也好,你觉得是威胁也罢,总之为父今日·把话就撂在这里,若是没了二殿下这个靠山,别说是你,就连为父,恐怕都要遭殃。”
越泠然嗤笑一声,和越君浩对视了一眼,随后对着越鸿卓冷笑道:“父亲终于把话说明白了,您最担心的不是我,而是您的利益,您好不容易把我送到了二殿下的床上,为自己铺了后路,若是突然因为我,折了这条路,父亲到时候会如何对女儿啊?”
越泠然的声音冷冷的,让越鸿卓十分不舒服。
越鸿卓尽量平复了一下心绪,对着越泠然正色道:“你不要跟为父在这里说这些有的没的,别忘记你第一次去二殿下府上为父嘱咐你的那些话。越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们想让荣嫔死,为父可以如你们的所愿,但是如果,你做了什么有害于越家的事情,为父也坚决不会放过你们两个。”
说罢,越鸿卓便离开了公主府。
看着越鸿卓的身影渐行渐远,越泠然突然对着越君浩出声道:“眼下看来,父亲对于江山和女人,还是选择了前者,刑场那边,有没有准备好?万一父亲偷梁换柱,亦或者,做了什么旁的事情,恐怕,咱们根本察觉不出来。”
越君浩深吸了一口气,道:“卫精来报,越鸿卓这些日子,除了和荣嫔道别,让荣嫔母子双双道别之外,便是和荣嫔一直在做最后的温存,应该暂且,没有什么别的动作。”
越泠然微微一皱眉,随后盯着越君浩皱眉问道:“你有没有想过,或许,有另外几种可能······”
越君浩也是神色一紧,转身盯着越泠然,问道:“什么可能?”
“比如,今日在刑场,有可能发生的变故,比如,有可能会有人劫法场。”
越君浩紧忙摇头道:“这个你放心,我已经让卫精去准备了,绝对不会让任何人有机可乘,只要荣嫔今日·到了午门,我便绝对不会让她或者出来。”
越泠然又是紧了紧眉头,摇头道:“还有一种可能,叫做偷梁换柱···”
越君浩的神色,又是一紧,“你的意思,是说,越鸿卓很有可能找人顶替荣嫔。”
越泠然点了点头,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一字一顿的慢慢给越君浩分析道:“你想啊,荣嫔在父亲的心里,定然也是非常重要的角色,要不然,这些日子,越家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难道安抚我们,就不重要了吗?你和君泽的手里有兵权,而我,则是牵连着二殿下,如果真的是不重要的话,父亲为何会一大早便来质问我这些捕风捉影的传闻,又为何,愿意答应和你的交易?父亲是多么谨慎的人,这些我们都太清楚了,可是这样的父亲,在荣嫔要死的这一刻,居然没有任何悲伤,反而跑来了我这里,这一点,就足够让人起疑心了。”
越君浩握紧了拳头,刀柄处的手指头微微用力,越泠然在一旁,甚至听到了嘎嘣作响的声音。
“的确十分有可能,可是如果真的是偷梁换柱的话,我们要如何查探?”越君浩皱眉问道。
越泠然深思了好一会儿,这才突然想起什么,急忙道:“从前,为了出宫去见冷子修,二殿下曾经为我安排了一个极其会易容的女人,这个女人,曾经是祁天凌的妾室,东宫没落之后,她便回到了冷子修的身边继续做事,如果我去找二殿下,要出这个人,她应该能判断出,荣嫔有没有易容过。”
越君浩一皱眉,随后惊讶道:“二殿下的身边,居然有这样的神人,可是,你要如何保证,二殿下会帮你?”
越泠然轻笑了一声,极其笃定的开口道:“你放心,二殿下是一定会帮助我的。”
见到越泠然如此笃定,想来,她和二殿下的关系,也已经是非常好的地步了,越君浩突然心里有些不舒服,可是他突然想起什么,便盯着越泠然问道:“其实父亲说的没错,二殿下是一个很好的靠山,如今,他对你又这样好,你千万要守住了这个男人,如今哥哥做了这么多的事情,又和父亲作对,万一哪一日,父亲想起来对付我,我担心你也跟着受牵连,如果有二殿下在你身边,一切,还能好办的多。”
越泠然一愣,久久没有吭声。
越君浩又继续道:“今日,父亲的一席话,倒也不是全无道理,你跟那个侍卫,当真,没有其他的关系吗?”
听到了越君浩的试探,越泠然神色一紧,随后直视着越君浩,眼神真诚而清澈,“哥哥觉得,我会是那样的人吗?一个侍卫,跟我无亲无故的,我为什么要和他纠缠不休?”
突然听到越泠然这样讲,越君浩反倒是笑了,“你喜欢上什么人?还能管人家是什么身份?当初喜欢祁天凌的时候,也不顾人家和轩辕茑萝订了亲,你不也是义无反顾的吗?”
纵然祁天凌这个人,如今也算是得到了报应,可是他如今,人在哪里,是不是谋划着什么,越泠然都不得而知,提到这个男人,她的眼中已然还有着恨意······
“不要跟我提祁天凌,那个时候年少轻狂,不懂得识别人心,没有看出祁天凌这个人的阴狠毒辣,如今,我也算是长了记性。有了二殿下的依靠,我绝对不可能和别的男人纠缠不休。外面的传言是你若是不信我,那我还当真觉得,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值得依靠了······”
越泠然说的真诚,打的是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