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间,克莱格霍恩皇宫内。
梅斯菲尔德正仔细叮嘱着假太子各种事宜,在他身后,三皇子沃尔特头戴皇帝宝冠、身穿华袍、满脸兴奋地在室内来回走动。尽管还不是时候,但沃尔特已经迫不及待想要试穿这套无比尊贵的服饰了。
梅斯菲尔德再次确认了典礼上的各项事宜,他擦了擦额角的汗珠,回头看向倚靠在门边的两大传奇——雄狮之怒皮特曼与蜂刺杰西卡。
“两位大人,你们的皇太子布鲁诺呢?”梅斯菲尔德语含不满,“难道他受的伤还没有痊愈?”
“我家殿下到底是为谁受的伤?”蜂刺杰西卡一翻白眼,看上去充满了少妇的诱人风情,“要不是为了你,他有可能受伤吗?”
沃尔特幸灾乐祸地说道,“哈,谁让他瞧不起我们圣洛伦索人。如何?被来自北境的土包子狠狠教训了吧!”
沃尔特上下打量着杰西卡曼妙的身体曲线,英俊但苍白的脸上满是猥琐淫邪的表情。
杰西卡脸色一沉,她瞪着沃尔特说道,“嘿、纵欲过度的小哥。如果你胆敢再用那双眼珠瞅我一眼,信不信我就让你成为圣洛伦索帝国有史以来第一个盲人皇帝!”
沃尔特被吓了一跳,不甘却又怨毒地移开了视线。他那副怂样看得抱胸倚墙的杰西卡不屑地冷笑了一声。
梅斯菲尔德脸色一沉,他觉得这群人根本就没将双方之间的协议放在眼中。然而高端力量的缺乏,却让他不得不一步步地对海尔姆一方妥协。
“亲王殿下。”皮特曼微抬眼睑,懒洋洋地说道,“放心吧,布鲁诺殿下会按照约定执行盟约的,麦卡锡正在为殿下做最后的诊治,很快,您就会得到您想要的一切。”
梅斯菲尔德沉默片刻,良久才点头道,“但愿如此吧……”
越接近结局,梅斯菲尔德就越觉得不安。
但现在他已经走上了绝路,他只能前进无法后退。然而直到此刻,他才意识到最大的威胁有可能并非来自七王,而是来自于最近愈发猖狂的盟友。
梅斯菲尔德不安,但布鲁诺却十分兴奋!
此刻的他正在黎明前最深邃的黑暗中屹立在城市钟楼之巅,麦卡锡站在他身侧,与他一同眺望着这安静而宏伟的城市。
“多么美丽宏伟的城市啊!”布鲁诺张开了手,夜风将他的风衣拍打得猎猎作响,“但哪怕是不落的王都,也将在今日划上最终的休止符!”
“真是奇怪的心情,为什么此刻站在此处,我居然会有一种莫名的惆怅感呢?”布鲁诺偏过头,夜风吹乱他的发丝,他在冬夜里朝身侧的麦卡锡询问道。
“那大概是因为,摧毁美丽的事物总是会让人兴奋与惆怅。”麦卡锡想了想,回答道。
“说得没错!”布鲁诺弯着腰打了个响指,英俊却阴鹜的脸上此刻却泛着孩子般开心的笑容,“麦卡锡先生,在你的预言中,我们能否一击成功呢?”
麦卡锡张嘴预言,却被布鲁诺很快挥手阻止,“啊,算了算了!现在想想,我此刻之所以对即将发生的一切充满了期待,就是因为那种不确定性带来的好奇感吧!就让我保留这种兴奋的冲动,让红莲之火遍燃大地吧!”
足下隐隐有红芒一闪即逝!
如果有某个精通召唤的传奇法师在这里,那一定能看出那红芒如同巨大的脉络般延伸向整个城市。
它们顺着水道、街区、小巷延伸,最终汇聚成布鲁诺足下的椭圆型法阵。那是整个法阵的中枢,也是这几日来布鲁诺与麦卡锡的最终成果!
布鲁诺再次张开了手,这次他看向了国宾馆的方向,“死亡之理克莱夏洛特!这一次你们会用怎样的方式阻止我呢!”
让布鲁诺惦记的冰风堡双壁并不在国宾馆,正如布鲁诺从未将梅斯菲尔德视为盟友般,梅斯菲尔德同样对布鲁诺有所保留。
后者甚至怀疑,那夜布鲁诺身上的伤势只不过是海尔姆皇太子自导自演的苦肉计,为的就是让埃尔伯特在今天赶到典礼上,好引发一场空前的混乱从中取利。
因此梅斯菲尔德派出了刺客跟踪夏洛特等人,甚至不惜动用权限调动了一部分皇家狮鹫军团,为的就是将一切隐患埋葬在萌芽之中。
水上都外的卫星镇外,一名军官将钢铁的面罩掀开,他拍了拍身边高大威猛的褐黄色有翼猛兽,看向了身边穿着华服的中年男子。
“先生,我最后再确认一遍,你能确信在庄园内的皇太子殿下是假冒者吗?”
“你不是已经在皇宫见到真太子了吗?将军阁下。”中年人面色不改地说着谎话,他双眼毫无动摇地直视军官那带着探究意味的眼珠侃侃而谈,“怎么了?难道你惧怕北境之王的威势,打算背弃自己忠诚的誓言吗?”
军官没有立刻回答,他用那锐利如鹰隼的眼神直视中年人,却发现从对方的眼神中看不出任何动摇的色彩。
“请别见怪,正因为我曾宣誓永远效忠克莱格霍恩家族,所以我才要郑重地询问。”军官将面罩拉下,他看着远远走来的队伍,翻身坐上了雄武的狮鹫兽。
他在狮鹫上探下身子,钢铁面罩中仅露出一双刚毅的褐色眼珠,“如果劳伦斯真是叛党,那我发誓,我会用这双手亲手斩下他的人头!”
他说罢,从狮鹫兽的身侧拔出长达三米的骑枪,将骑枪高举过顶。
“所有人听令!目标北境叛党,随我冲锋——”
铿锵之声四起,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