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洛特吐出青色的烟雾,用晦涩不明的眼神看着泽纳斯。那眼神中既有不甘、又有嫉妒、也有惊慌,但更多的,却是赤裸裸的杀意。
身经百战的泽纳斯自然感受到了气氛的变化,他敛容看着夏洛特,右手已不动神色地摆了个适合拔剑的姿势。
“你打算杀我?”泽纳斯问道,“我记得北境有言,不会让血染湿在同一个屋檐下喝酒的朋友。你刚刚和我一起喝了酒。”
“泽纳斯。”夏洛特的声音很是干涩,“我有预感,你今后会成为一个了不起的家伙。”
“你在担心什么?怕我成为劳伦斯大公最大的竞争对手?还是有朝一日会侵犯北境成为冰风堡的敌人?如果是前者的话,那你就不应该在这儿对我出手,活着的我应该对劳伦斯大公更有好处。相比一个固若金汤的瓦尔卡姆长老议会国,混乱的灯塔才对他更加有利。”
“瞧瞧你吧,你现在可真像一个政客。”
“吃一堑长一智,人总是得学着成长的。”泽纳斯微微一笑,“那你现在还是要与在一个屋檐下喝酒的朋友为敌吗?”
夏洛特盯着泽纳斯,不说话,在心底暗暗一叹。他想,泽纳斯总算给了一个他还算不错的理由。
恰在此时,房外的院子里传来阵阵喊杀声。夏洛特与泽纳斯警惕地对视一眼,然后不约而同地看向门外。
有人袭击,但敌人并不是与自己饮酒抽烟的男人。
一瞬间,两人都做出了同样的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