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典韦虎目一亮,其对于郭嘉所言,十分赞同。身为军人,自是对于输赢看的深重。
大军同时而出,如今嬴斐兵破安德,收降五千黄巾,正在沿途清扫而来,兵锋直指平原县城。
而且魏良,更是以一千魏武卒屠其城。以累战之兵,迅速扑向平原县。
人这一生,就怕比较!
有了两者的战绩对比,典韦心生不快。相比之下,他们一事无成,简直就是渣。
沉吟了许久,典韦,道:“此事就依奉孝所言!”
于是乎,一时间大军之中,旌旗遮天蔽日。六千大军,一下子变成了仪仗队。抬眼望去,尽是西域大都护的旗,在半空中飘荡。
……
不得不说,郭嘉观察力当真敏锐。其从言语之间,便已经察觉嬴斐的赫赫神威。其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战神大名。
对于当前黄巾,祸乱八州之际。天下间,人心晃晃,嬴斐这个不败神话,自然而然就是一股清流,足以安定民心。
树立旌旗,一路向东。郭嘉等人声势浩大,兵锋犀利无比。沿途而东向,其兵威天下无双。
一时间,小股黄巾闻风而降。一路向前,典韦的大军越发壮大。
平原县城。
其地建筑物古色天香,给人的第一眼感觉,本身便是一种沧桑,一种厚重。
那是无数时光的洗涤,浩瀚岁月的变迁,经过****夜夜冲刷出的底蕴。
“吁。”
一把勒住战马,郭嘉望着平原县城,其眸子里光芒万丈。
“恶来。”
“军师?”
典韦虎目轻挑,眼中有一股大兴奋,正在闪烁,根本无法压制。其一路跋涉千里,受尽了磨难,此时此刻,大军终于是抵达了目的地。
“派出使者!”
郭嘉双目之中,精光四射。手指前伸,指着平原县城,道。
“诺。”
典韦点了点头,其转身,道:“陈狗剩儿。”
“将军。”
狗剩儿踏前几步,朝着典韦,道。其神态恭敬,隐约间有一抹慌张。
瞥了一眼狗剩儿,典韦大喝,道:“以汝为使,前往平原县城。”
“诺。”
狗剩儿目光如炬,躬身,道。两军相交,不斩来使。这是一条战争准则,泱泱华夏几千载,就只有一两个人例外。
狗剩儿连退几步,然后转身离去。此时此刻,大军距离平原县府,只有五十里。进退不得,正是一个安全的距离。
立于此地,可攻来敌,又可以防备前敌。
……
“城外何人?”
王儒神色一闪,朝着守城士卒,道。其望着城外旌旗招展,气势浩大,心生向往。
“观其旌旗,乃西域大都护。”
“嘶。”
吸冷气声,此起彼伏,一时间不间断的响起。西域大都护,连战皆捷,正是因为如此,其之名太盛。
城头之上,几个人正在交谈。王儒眸子里精光掠过,对着众人,道。
“此时当如何?”
郭嘉的出现,让王儒一惊。其眸子里杀机滔天,犹如不要钱的白开水,一下子泛滥。
“据坚城以死守!”
王儒身后,一白衣青年,道。其眼中精芒四射,隐隐约约敌意深藏。
“韦德,汝何意乎?”
韦德突然开口,将众人一惊。王儒转头询问,道。
据城以死守,这并非当下良策。如今面前的并不是乌合之众,更不是黄巾。而是西域大都护,敦煌郡守嬴斐。
其百战百胜,铸就了无双威名。在浩荡天地间,风头无量。
王儒心知,一旦大军据坚城而守,嬴斐必厥城。到时候,必将发生擦枪走火。按照嬴斐一贯的作风,其必然大兴杀伐。
一旦如此,吃亏的只能是自己!
届时,一旦平原县城被击破。则天下为之动荡,必然有无数人,人头落地,一时间,血流成河。
……
“未识真假,不宜开城!”
“嗯。”
点了点头,王儒有一些释然。他不得不承认,白衣青年的解释有一定的道理。眸子闪烁,其中有旌旗倒映。
王儒大喝,道:“李其。”
“郡守。”
瞥了一眼李其,王儒脸色一沉。沉默了片刻,道:“大军分次进食,其后迅速把守四门,提防敌军袭城。”
“诺。”
左思右想,苦苦思虑之下,王儒最终还是选择了一个稳妥的方法。其被困一月之久,王儒极其渴望见到光明。
被困良久,其对于周围极其敏感。对于一般人,并不信任。
“大人。”
正在王儒,眸子里神光暴涨之时。一士卒走到城墙上,道。
“汝有何事,言之无妨!”
眸子炯炯有神,盯着来人,充满了希望。李大虾隐晦的打量了一眼众人,道:“有使者前来,欲见郡守。”
“带上来。”
没有多余的话题,其言简单而直接。王儒眸子里神光纵横,其欲一见对方,以窥真假。
“诺。”
……
“西域大都护麾下,特遣使者陈狗剩儿,见过郡守。”
第一次见面,陈狗剩儿神色平淡,丝毫也未怯场。而对面的李大虾,其神态恭敬,甚至于有些卑谦。
而王儒神色一变,深深看了一眼陈狗剩儿,道。
“汝不必多礼。”
……
一连数串的追问,王儒终于确认了陈狗剩儿的身份。两者因相遇而欢呼,一时间,士气有些高涨。
“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