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藏,见菩萨不拜,你当真是目无佛礼,胆大枉为!”金池喝声说道。』
三藏笑道:“对于你们来说,观世音是需要纳拜的神圣,可是对于我来说,她只是一位熟人而已。你到自己朋友家去,也要向对方行跪拜之礼?”
金池被他一句话堵得哑口无言,心中腾的一下冒出无名之火,狡辩说道:“公是公,私是私,凡尘之中,皇帝和臣子可以是朋友,但是朝会的时候,一样要跪拜行礼。”
三藏失笑:“臣子向皇帝行礼,是因为他们有臣属关系。我和观世音,可有臣属关系?”
“观音菩萨乃是我佛门圣人,而你是佛门弟子,这难道不是从属关系?”
观世音是小乘佛教中的圣人,可不是大乘佛教中的圣人。这番话,在三藏心中过了一遍,却终究没有说出口,毕竟,有拆分佛门的嫌疑。
“差不多就行了,再说下去,全是废话。”眼看着金池因为三藏闭口不言,而流露出得意的神情,白骨精淡漠说道。
金池抬目,浑浊的双眼之中闪过嫌弃的光芒:“红粉佳人,不过骷髅一具,有甚么好嚣张的?”
猴子面容微冷,伸手间,金辉闪耀,一棒凌空抽向金池的额头。
三品金莲在空中凝聚,欲要阻拦铁棒,却被瞬间碎裂。无坚不摧的铁棒敲击在金池的额头之上,直打的鲜血横流,遮蔽了双眼。
“这只是给你一个教训,管好你的那张臭嘴。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惹,你要分清。”
金池目呲尽裂,怒冲冠,身躯微微颤栗,最终依靠着自己的理智,强行忍耐下来。
以他的实力,就算再增强十倍,也不会是猴子的对手。更别说,这里还有一个白骨精在虎视眈眈。
“广智,天色已晚,带着几位客人,去食堂用餐。”金池抹去额头上的血液,貌若无事地吩咐说道。
西行几人跟随着广智离开之后,金池面上展现出浓郁至极的怨毒神色,在心中怒吼道:“泼猴,尸魔,我一定要将你们碎尸万段!”
怒吼过后,金池心中好受了一些,思虑了片刻,咬了咬牙,召唤出一个水晶小球,神情有些肉痛,有些疯狂。
存活久远的人,实力不一定非常强大,但是经年积累下来,好东西或许会存留不少。
这水晶小球里面装的,就是金池暗藏了近一个元会的珍宝,乃是洪荒时期,火神祝融的一道真火,释放出来,足以烧裂小千世界,摧毁法则。
晚餐过后,广智开口道:“三藏法师,我观音禅院每日晚上,都有晚课,敲鼓撞钟,诵读经文,您要不要过去看看,指导一下?”
“不敢说是指导。”三藏笑了笑,算是应下,转头对白骨等人说道:“你们要不要跟过去看看?”
“我对佛经没有多大兴趣,不过倒是对晚课上面会生什么事情,很感兴趣。”白骨精望着广智,似笑非笑地说道。
广智莫名的有些怵,言道:“女施主说笑了,晚课无非就是那个流程,不会出现什么有趣的事情。”
白骨精对此不置可否,向三藏说道:“走吧,走吧,且先听听,这里的和尚会不会念经。”
观音禅院正殿中,西行诸人进来之时,引起了在场三百多位僧侣的注意。值得一提的是,这么多的目光中,竟是很难找出一个带有善意的。
戌时一刻,金池方丈走进殿中,只见他:头戴镶玉金冠帽,宝石闪耀顶光辉。身穿一领锦绒偏衫,金丝银线绣图案。一双僧鞋攒八宝,一根锡杖嵌星云。端是富丽堂皇,人间富贵,只是却无真佛形象。
主持到来,众僧准备讲经。一名肥头大耳的和尚在经文响起之前,突然开口:“三藏法师,你就准备以一身棉衣,参加晚课?”
“这里面,还有什么规矩?”
“所谓入乡随俗,入庙自然也要随规。在我们这里,晚课是一件很庄重的事情,所有参与晚课的人,必须要穿戴自己最正式的服装。”大耳和尚郑重说道。
三藏颔,告了一声罪,连忙出去换了一身僧衣,披上了袈裟。
“法师,这就是您最正式的服装?”看着一身灰衣,其貌不扬的三藏,大耳和尚有些鄙夷:“传闻中的东土大唐,乃是世间一顶一的富贵之地,怎么偏生您穷困如此?”
“呵……”此刻,三藏眉头蹙起,白骨精轻笑出声:“果然是上梁不正下梁歪,祖师是一个贪慕虚荣的,下面的弟子全部扭曲了心理。”
“放肆!”
“胡说八道!”
三百僧侣之中,无数人高声疾呼,神色间倒是有些畏惧。
在他们心中,方丈金池便已经是顶了天的人物。谁曾想,傍晚时分被敲了一棍,被打的头破血流,却连反抗的想法都不敢有。这带给他们了难以想象的冲击。
白骨精想起原著中的剧情,嘴角微微上扬,开口道:“一群没有见过世面的鄙夫,只知道金银珠宝,不知法宝神器。和尚,把你的那件冰蚕造练抽丝,巧匠翻腾为线。仙娥织就,神女机成。
方方簇幅绣花缝,片片相帮堆锦饾。玲珑散碎斗妆花,色亮飘光喷宝艳。
但坐处,有万神朝礼;凡举动,有七佛随身的袈裟拿出来,给这群鄙夫开开眼。”
三藏无语地望了他一眼:“争名夺利何时休?白骨,莫闹。”
“我这可不是闹,而是在维护你的脸面。”白骨精神情严肃,认真说道:“如果今日不能亮瞎了这些狗眼,他们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