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再相信什么忠诚,在现在的她看来,那都是屁,只有足够的利益,才能使唤得动人,所以她不再看箱笼里的古玩珍品,改翻找银票来。
当她看到那厚厚一迭的银票时,终于露出了笑容。
王蔺月以前对采春几个是佷信任的,再加上王蔺月已被她们毒害得不太正常,采春就没想要防她。
而且就如王蔺月所想,她不过是个丫鬟,从前王蔺月得宠,自己自跟着水涨船高,在公主府中是人人巴结的对象,可现在嘛!倘若让人发现她身怀巨额银票,保不住倒也罢了!怕的是自己的小命也会被搭进去。
反正王蔺月已经半疯颠,就算她停了药又怎样?她已经不正常了!等她死了,自己再趁帮她收拾东西的时候,将那些宝贝和银票一起拿走就是。
现在的王蔺月,在采春的眼中,只不过是帮她看守东西的废人。
采春一点都不觉得有愧于王蔺月,是王蔺月自己先让人寒了心的,齐姨娘对她多好,可她一死,王蔺月别说照顾齐姨娘留给她的人了,她几乎是恨不得尽快把那些人除之而后快啊!
那些人帮了王蔺月多少忙就不说了,齐姨娘对王蔺月的恩情,换她帮忙照顾她留下来的人绰绰有余了,结果呢?
想想就觉得以前对王蔺月忠心耿耿的自己好可怜,怎么就对这么一个白眼狼掏心掏肺呢?所以采春在动手脚时,一点愧疚感都没有。
因为是采春给王蔺月下药的,所以她知道王蔺月的情况应该已经好不了了!
她没想到的是,王蔺月竟然对那些药产生了抗药性,这也是因为她之前偷听到了她们的对话,对她们送来的吃食下意识的排斥,熬不住的时候才吃,一吃就没法停,可一旦她略清醒些就不肯吃喝,直到熬不住。
齐语菲及王蔺琪他们,以及采春等人大概都没想到,王蔺月还有清醒的一天。
更想不到,清醒过来的王蔺月竟然反将她们一军。
几天后,采秋急急忙忙的从内室出来,看到坐在外间悠悠哉哉做着针线的采春几人,忍不住大叫一声,“不好了,小姐她不见了。”
“什么?你说什么?”采春直接起身,浑忘了手里拿着的绣棚,绣棚掉落在地,她一脚踩了上去,推开采秋往内室去。
采夏和采冬对看一眼,随即垂下眼睛跟着采春往内室去。
内室中除她们四个丫鬟外,别无旁人。
“怎么会?”
“人呢?”
采春急切的在屋里翻找,所有能藏人的地方都翻遍了,就是没看到人。
“不是说小姐在睡觉吗?一个大活人,怎么可能不见?去找,都去找,叫外头的护卫帮着找。”
采春怒吼,两手激动的挥舞着,似乎想借此抒发自己激动的情绪。
采秋跟在她身后,似以她马首是瞻,不过偶尔会与采冬她们交换眼神,她和采冬、采夏似乎有着自己的小秘密,就瞒着采春一个人。
采春眼看所有人都动起来了,这才悄悄的转回内室去,她爬上床,来到床尾,小心翼翼的翻开两个箱笼。
箱笼中乍看没有什么不对,但仔细一瞧就发现了,原本放在最上方的册子都不见了,倒是箱笼里的宝贝都还在,一样不少,应该吧!
可是册子哪儿去了?采春揉着额角,有点想不起来箱笼里的册子哪儿去了。
是自己腾抄完后,忘记摆回来?那册子不就在自己房里吗?还有银票,箱笼里的宝贝其实就是摆着好看的,她删减掉的那些,没有内府的标记,应该能变卖吧?
至于有记号的,她打算拿去卖王蔺琪一个好,反正她出嫁时,搁在嫁妆里头,充当大长公主给她的陪嫁,便说得过去,她要是拿出去就不好交代了!还是别贪心了!
反正银票在手,想买什么不能买?
想到这儿,采春不再为那些宝贝不能属于自己感到难过了。
她翻找起放银票的木匣,可是她把两个箱笼都翻遍了,却依然不见放银票的木匣时,她不由随手抓起箱笼里的一个古董花瓶,就往床外砸!
咣当一声,花瓶落在床前的大红地衣上,并未破裂开来,只是顺势滚动了几下。
采春不解气,再抓起箱笼中的一个摆件,用力的砸出去。
然而她虽用力,可摆件虽小却死沉死沉的,她再使劲儿,也没能把那摆件砸出去多远,只见它落在床沿上,发出低沉咚的一声,落到了床前的脚踏上。
仔细一瞧,原来这摆件是青铜制的香炉,怪不得死沉。
采春连砸了两样东西,都没能如愿砸碎,火气没能消散,反倒更加旺盛。
她又从箱笼里抓了样摆件出来,顺手一丢,这次东西倒是飞得老远,采春满意的等着东西碎落一地的声响时,却听到一声痛呼。
她震惊的抬头看去,只见大长公主被她丢出去的那方玉璧砸到了额头,玉璧先是把大长公主的额头砸出一个包,然后掉落地上,因为那里没有地方,所以是直接砸到了石板上,碎裂成几大块碎片。
大长公主脸色铁青,指着采春道,“好大的胆子,竟然敢乱翻你主子的箱笼,砸毁先帝所赐双鱼羊脂玉璧,来人,把她给我拉下去,给我往死里打,还有她的家人也一起受罚,有这么个不知尊卑的丫鬟,怪不得把蔺月丫头给我带坏了!”
采春傻眼,她着急的看向大长公主身边的王蔺琪,王蔺琪见她朝自己投来求助的眼神,本想转开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