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齐氏的铺子?真正有利可图的,早就被颢王的护卫统领贱卖了好吗?皇帝的内库因此获利不小,因为他的人也趁机买进几间铺子,这几间铺子位置好,人潮钱潮自动涌入。
而且最重要的是,那个齐天娇当初挑店让人砸时,没挑到皇帝买的铺子,不然她的下场肯定更惨。
不过现在也好不到那里去啦!
而当赵国这些人赶着南下时,黎漱他们已经抵达赵国京城,有威远侯在,他们可说是一路畅行。
黎漱他们并未住进威远侯府,而是住到瑞瑶教在赵国京城开的福满园酒楼后院。
这是特地为东家预留的住处,总舵派人来查账时,也是入住在此。
事实上黎漱他们才住进来,就遇上总舵派人查账的管事和账房,得知黎漱在此,管事暗松口气,账房们却面色有些难看,至于为的是什么?
黎漱让谨一出去绕一圈,就知道原因了。
“你是说他们趁机中饱私囊?”
“其实也不算,应该说是掌柜为求查账顺利,私下给了红包。”
黎漱屈指在桌上敲了敲,道,“如果情况不严重,就随他们去吧!不过还是要好生敲打一番才行。”
谨一点头笑着应下。
“管事也牵扯其中?”
“这个管事倒是没有,他年纪轻算是刚出来当差的,以他的资历和年龄,是弹压不住这几个账房的。”
黎漱点头,“也去敲打一下,他好歹是个管事,弹压不住那些老资格的账房,差事就做不好,让他好生想想,该用什么法子把这些老账房给压制住。”
谨一应诺,黎漱看他一眼,想起那个管事年轻的脸庞,“他要狐假虎威借我的势,这次可行,下回呢?让他想明白了再出手,记得,别让那些老家伙看出他底气不足。”
谨一闻言方才笑咧嘴,“是。我这就去跟他说。”
“说完话也别急着回来,带他出去逛逛,顺便给家里人买些东西,让他帮你带回去。”
谨一讶异的看着黎漱,黎漱翻了个大白眼,“以为我看不出来啊?他是你大哥,还是二哥的儿子?”
“是我三弟的独子。”
“咦?你家老太太竟然肯放他出来?”
“不放他出来不成啊!他不出来,家里人帮他说亲,人都嫌他没差事,好不容易看上个姑娘,长得好,家世也好,人聪明又孝顺,可是就卡在他一直待在家里,被祖母娇养得比个姑娘还像姑娘。”
黎漱听谨一抱怨,忍不住笑了,“所以他是为了能娶媳妇,才出来做事的?”
“是啊!这次会到赵国来,也是因为临近过年,没人愿意出远门,这才让他捡到这个便宜。”
要不然,这样的差事,没先当差个三五年是轮不到的,所以说,肯吃苦机会就是你的。
瞧,他这头一回领差,虽压不住老账房们,可因为巧遇他三伯父,还有黎漱这位大教主,让他抱到金大腿,原本他被赵国寒冷的冬天给冻得连事都不想管了,现在嘛!他浑身是劲儿。
谨一带着侄子出去逛了一圈,东西没买多少,不过老账房们看管事的眼光都变了,谨一看在眼里,什么也没说,拍拍侄子的肩头,回去复命。
凤老庄主这头倒是接到数字公子们的讯息,得知竟然有人冒充他儿媳妇,去给人安胎,出了事就想把事赖到蓝棠头上,一时气愤不已,让人把齐天娇一家老小给挖出来,把齐天娇在南楚的遭遇跟他们一说。
得,齐父是暴跳如雷,齐母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哭个没完,齐天娇的兄弟及他们妻子却注意到,齐天娇回南楚京城后,利用苏国公府的权势,把齐氏铺子收归己有。
那可是齐氏公中的,不是她个人的私产,不对,当时齐氏在南楚除齐天娇没别人了,她把铺子收归己有,就是她的了,她那个时候还没入苏国公府的大门,还不算苏天明的妾,未出阁的女孩没有私产,所以那些铺子是他们家的。
想到齐氏在南楚的铺子,曾经日进斗金啊!齐天娇的兄弟们心头的火开始燃烧起来,想想看,若能把这些铺子全都收归自家所有,他们再也不必辎铢必较,从今以后可以想买什么就买什么了!
齐父齐母还没反应过来,他的儿子们就已经先畅想起来,负责把消息传给他们的数字公子们,看他们那贪婪的嘴脸,也只是轻笑一声,就离开了。
当齐父终于被儿子们说动时,齐母也被儿媳妇们哄着,开始收拾东西,他们是被家主派人带回来的,现在要走,谈何容易呢?
可是齐大哥道,“刚刚那些人就已经把我们带出齐家,虽不知他们目的为何,不过应该对我们没有恶意吧?”
齐大哥话声一落,众人都同声附和,因为那些人若对他们有恶意,大可在齐家时就要了他们的命,根本不用费功夫,把他们弄出来。
“至于他们的目的为何?我想,应该是想让我们去南楚,给小妹撑腰吧?”
“替她撑什么腰?她都已经是苏天明的小妾了。”
“这门婚事,我们做父母的可没点头,他们苏国公府当我们齐家没人,这样欺压你妹妹,倘若他们不能让我们满意,我就告到南楚的大理寺去。”
齐天娇的家人们想到她手里那些铺子,心头就一阵火热。
数字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