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也不知教主在忙些什么?怎么都见不到人呢?”何蘅燕的大丫鬟边嗑着瓜子儿,边和守二门的婆子套近乎,好不容易才让她把话题从东家媳妇生孩子,西家儿子打老婆的琐事,扭到黎浅浅身上。> “嗐!你懂个啥?教主将来总是要嫁人的嘛!瞧大教主和黎将军疼她的劲儿,想来将来咱们的姑爷定是个文武全才,要不然,他们两位才舍不得教主嫁呢!”
于是话题绕在黎浅浅未来的丈夫身上好半晌,大丫鬟抬手揉揉额角,这些婆子们实在太难搞了!总是说没几句,就让她们把话题给歪到天边去。
“婶子们,方才你们说教主她……”后头不说让她们接。
婆子们不负众望的接下去,“教主她最近不止忙习文练武,还有新铺子要开张,哪!我们教主就是和你们姑娘现在住的客房,之前住的那位吕大小姐合作开铺子。”
“嗐!真不是我要说!咱们教主实在是不简单,小小年纪忙得可都是正事,不像别人家的姑娘,成天就只会花钱,想的就是那家儿郎俊俏,那家郎君前途看好……”
大丫鬟一听急忙要插嘴拉回话题,谁知婆子们这回不只歪楼,还把楼给歪到爪哇国去。
何蘅燕等到不耐烦,派人去找她时,就见她哭丧着脸正在往回走。
一回到客房,大丫鬟哭哭啼啼的说了自己的遭遇,把何蘅燕气得半死,这已经是她身边最聪明伶俐的丫鬟了,没想到还是没斗过那些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婆子们。
“你都没套出什么话来?”何蘅燕不悦的问。
大丫鬟那看不出主子不高兴了,可她也真的没套出半点东西来啊!想哄骗过去,也得有料让她哄骗啊!想了想,还是老实的摇了头。
何蘅燕气极,难道真要亲自出马去跟那些婆子打交道?
“真不懂何小姐为什么要瞎折腾?”黎浅浅院子正房外廊下,春寿两手撑开,让春江绕线,“她不是说是来避难的吗?既然如此,就老老实实的待着就是,干么非要成天闹着要见教主?”
春江笑而不答手上的活儿没停,蓝棠倒是很有兴致和她讨论这个问题,屋里头黎浅浅,正忙着和谨一对帐,等到把帐对完了,谨一问她,“铺子装修得差不多了,您要再过去看看吗?”
谨一说的铺子,是吕大小姐还在京城时,就已经开始装修的杂货铺子,黎浅浅引进一些现代超市的经营手法,所以货架和铺里的装璜都需要她去瞧,铺里的伙计,全都要去京郊新开设的培训中心受训,早在吕大小姐提议要合作时,她就让人把莲城培训中心的先生们请过来,吕大小姐离开前,他们才刚到京城。> 黎浅浅听了便大方表示,要她挑几个学习力强的进培训中心一起受训,只是变故来得太快,那些人还没学完,吕大小姐就要赶回北晋去。
黎浅浅只得跟她提点了几句,让她回去后,找自家那些老伙计或老掌柜们,跟他们好好的谈一谈,再从中挑先生,不要求他们像带徒弟那样精细,但好歹经过他们教授过的人,正式上任时心里都有些底气,不会遇着事慌手脚就好。
“那些培训的人呢?”
“先生们说资质都不错,只有一两个胆子不够大,送菜上桌时,总习惯不看人,屡教不改,让先生们很是头痛。”
“没关系,这批人的人品都还可以吧?”黎浅浅头也没抬的问。
“是,都清查过了,另外,姚二少爷来信说,那个珠宝坊的掌柜有异心,暗将他送来的设计图昩下,交来了。”
“哦?是我跟他说用料不够华贵的那几幅?”黎浅浅抬头笑望着谨一,谨一点头,“被昩下的那几幅,是请姚大少爷修过的,用料非常华丽,若是能做出来那绝对是稀世珍宝。”
“嗯,那就好。”黎浅浅点头,谨一满腹疑惑,但没有问出口,只是把问题搁在肚子里,直到半年后,京里银楼排名第三的藏珍楼,一口气推出了三套稀世珍宝,一套缠丝镶红宝牡丹头面不愧为花中之王,金色牡丹的花心是颗鸟蛋大小的红宝,富贵逼人。
第二套是银镶绿翡幽兰头面清丽无双,第三套是镂金仙人献寿,不少夫人皆相中这一套,想买回去送给长辈们,给她们添福增寿。
藏珍楼这三套头面一推出,立时在京城造成轰动,很多人争抢,最后落在长乐大长公主及寿康大长公主、荣亲王的手中。
这三位都是皇帝的长辈,算是南楚皇室中辈份最高的,不过位高不代表权重,荣亲王是出了名的老纨绔,长乐长公主和寿康长公主年轻时,倒是曾手握兵权,襄助侄子平定乱象,只是皇帝坐稳帝位后,她们两人都很识趣的交出兵权,也因此换得自家儿孙的平安。
如今她们年纪大了,就盼着富贵终老并且长寿喜乐,这三套头面一出,两位大长公主见了都很喜欢,两人争抢那套仙人献寿,却荣亲王抢得先机,她们只得分抢牡丹和幽兰这两套头面。
这么好的出头机会,教主竟然就这样放过,叫谨一百思不得其解。
直到再也没听到这三套头面的任何消息,他才惊觉不对,派人去查,赫然发现那家藏珍楼早已悄悄易主,东家竟是平亲王,三张设计图已遭撕毁,而且那三套头面,藏珍楼竟分文未收就这么白白送给了荣亲王他们。
那时他才晓得,原来黎浅浅早在去浣州前,就从季瑶深那儿得到消息,平亲王新收了家银楼,她虽不知是那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