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奶狗跟在黎浅浅身边跑前跑后的,谢家小婶料理好鸡鸭,回到屋里,看到床上搁着的小窝,心想会怕小奶狗冻着,把它带在床上睡,应该也会待严表弟一家很好吧?
黎浅浅不知她在想什么,见她在发呆,便自个儿从堂屋后的库房拖了个大大的竹箩筐来,“婶子,你可以帮我给小奶狗做个窝吗?”
“行啊!”谢家小婶便张罗起来,边还问浅浅,“你不给它起个名字吗?”
“福仔他们叫它旺财。”黎浅浅帮着把布条往箩筐里塞。
谢家小婶看她一眼,不禁抿嘴笑了,这孩子是不喜欢自家狗儿被人叫旺财吧?
“那它应吗?”
应啊?怎么不应!这呆狗,人家叫它什么都应。
“那你想叫它什么?”
“福星。”黎浅浅毫不迟疑的道,谢家小婶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小奶狗汪的应了声。
谢家小婶拍拍小奶狗,“你喜欢叫旺财,还是福星啊?”
汪汪汪!小奶狗兴奋的直摇尾巴,好像在说都喜欢。
黎浅浅无奈的摊手,“看,叫它什么都应吧!”
“这是你养的狗,自然是听你的,你想它叫福星,它就叫福星,久了之后,自然就成了它的名。”
小奶狗似附和的又叫了两声,黎浅浅拍拍它,问起严家的事情来。“他们的丧事准备得如何了?”
谢家小婶叹了口气,“村长昨儿和我公爹他们去岭东村了,还没回来呢!”对于严家办丧事那些细节,她并没有详说,就怕勾起黎浅浅思母,毕竟黎大嫂才走没多久。
岭东村这次受难不轻,只是具体原因为何,并不清楚,严家并不算是最大的受灾户,还有人全家无人幸免的,他们的丧事便由村里人和族人们出面打理,严家则因还有严家么儿一家在,所以这担子就落到他一家身上。
谢家小婶陪着黎浅浅,不过时不时走神,看得出来是在担心严家的事,黎浅浅也不打扰她,静静的坐在一旁和福星玩,也不知小奶狗到底知不知道这是它的名字,反正黎浅浅一叫,它就乐呵的应声。
一人一狗倒也玩得不亦乐乎。
谢家小婶偶尔看她们一眼,心里不禁道,孩子就是天真不知愁啊!
却不晓得,黎浅浅边玩边烦恼着,看看自个儿这小胳臂小手,要到什么时候才长大,不用时时被人陪着呢?
此时城东一处清静的宅子里,一名身着玄色劲装,年约三十的男子,提着食盒往宅院的正房来,来到门口轻敲房门,里头悄然无声,他轻推开门入内。
“教主,早饭来了。”
“放着。”床上盘腿而坐的俊美男子闭着眼道。
玄衣男子应诺,把食盒放到窗下的方桌上。
等了好一会儿,被称为教主的男子方收功起身,只见他转身入净房,好一会儿才换了身雪青长袍出来,走到桌前修长的手指翻开食盒,随即皱起眉头,嫌弃的撇下嘴。“又是这些。”
玄衣男子有些尴尬道,“卑职就只会这些,您又不许去外头买,也只能委屈您了。”
“哼!”教主在桌前坐下,玄衣男子忙上前把食盒里的白粥和一碟炒蛋端出来,粥还有些夹生,炒蛋呢?嗯,黑乎乎的一团还带焦味,吃得教主脸色越来越黑。
玄衣男子见着,不禁瑟缩了下,“要不,晚些,卑职去请个厨娘来?”
“不必了!”教主没好气的哼道,“不是说人就住在岭南村那小院里头,怎么我没看到人?”
玄衣男子也不懂,“柳二回报,表姑娘确实是住在岭南村里,会不会是您找错了地方?”试探的问道。
教主顿了下,转头瞪他,“我会找错地方?”
呃,要不怎么解释您找不到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