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
“孟盟主当时没说什么,不过回头就派人接管了前族长名下的产业。”
“前族长?”
刘二点头,“前族长自然不乐意,想拿回自己的财产,就得把公中并吞孟达生的财产还回去。”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孟达生娘亲陪嫁铺子被公中并吞,所得的收益可是全族的人都有份,前族长自然也有份,但轮到自己的产业收益被族人共享时,他就不乐意了。
为了拿回自己的产业,前族长只得出面压着族人,把孟达生的东西全部还给他。
孟达生拿回所有权后,就开始催着族人偿还欠他的收益,当三老太太看到索偿的金额时,差点又昏过去,不过想到会被人生生用银针扎醒,她就硬撑着不敢昏。
“三老太太说她没拿到那么多的钱,孟盟主让人把那总管和账房的内帐扔给她,三老太太看到那些内帐后,没昏,不过吐了血。”
她大概怎么也想不到,自己贪别人的,别人也贪她的,从她拿到铺子的第一天起,她的人就背着她,从铺子里偷钱了!
她强占的都是孟达生娘亲陪嫁中的旺铺,每个月的获利,少说都在数千两之谱,现在她总算知道,为何到自己手里后,收益就直接砍了一半,原本以为是自己的人不善经营,现在她可算知道原因了。
如今知道原因了,要去追讨回这些钱财,但她却是过路财神,钱财到手后得全数还孟达生。
一开始还有不少族人想找孟达生说情的,可是得知公中所有铺子的掌事,全都进了官府,他们就知这回不好收场了。
不少不知情的族人开始闹腾,不明白好使唤的族长,为何会突然翻脸无情如斯,待晓得原因后,当初那些为难蓝棠的姑娘们和太太们,被全族的人恨上了。
平日这些人高高在上安享荣华富贵,对他们这些旁支族人多是鄙视不屑,原来那些财富根本不是他们的,而是从族长那偷来的。
孟家自此开始有了分裂之相,孟家嫡支的小辈们不再锦衣玉食出手阔绰,他们的花销再也没人代为买单,公子们哀鸿一片,姑娘们更是惨淡不已,她们再也买不起精致的首饰,穿不起锦衣坊的衣饰,更不用说每月都要添购的香颜胭脂铺的胭脂水粉。
姑娘们聚在一起时,难免要抱怨不已,有人怪责孟达生小气爱计较,他娘留给他那么多铺子,他那么有钱,身为族长的他,应该要让大家享福才是。
当然,也有人跳出来指责对方,明言她娘也有陪嫁铺子,怎么不献给公中呢?
姑娘们吵着吵着,就有人说到当初若要不刁难蓝棠,说不定族长就不会这么生气。
说到这件事,在场的姑娘们都有参与,想到当日的作为,不少人羞红了脸,她们所有人都很清楚,是孟达生对她有意,这些年也是他对人家死缠烂打,可是到了她们嘴里,却全反了过来,都是女孩子,若有人像她们当日那样对她们自己,她们怕已经羞愧寻死了吧!
“你们说,族长这么生气,是不是蓝姑娘被我们羞辱后寻死了?”
“会吗?”
“如果是我被人家这样指着鼻子骂,我,我会。”其中一个最是羞怯的姑娘道。
与她交好的几个姑娘也心有所感,不过还是有人不以为然,“像她那么厚脸皮的人,哪可能这么容易就寻死?族长肯定是被她欺骗了!”
“就是就是,也不知她那里好了!勾得族长为她神魂颠倒。”
“我觉得还是神剑山庄的何姑娘好,人好又漂亮,而且待人又和气。”
一群未出阁的姑娘们为了族长夫人人选吵翻天,孟达生站在不远处的阁楼上,指着其中几个适才大放厥词的姑娘道,“她们不修口德,让教养嬷嬷好好的教导,免得日后出阁后,坏了孟家的名声。”
站在他身后的小厮应诺,随即就快跑去找孟达生日前才请回来的教养嬷嬷。
转天,所有住在正气山庄里嫡支的姑娘们,不管有没有订亲,统统一律被挪到别院,交给才从宫里请来的教养嬷嬷教导。
众夫人、太太一起气冲冲的冲去找孟达生,不过没见到人,而是由孟达生娘亲的陪房嬷嬷接待。
老嬷嬷笑吟吟的将人迎入大花厅,由着她们七嘴八舌的投诉着,等到她们说到口干舌燥,不耐烦的收声闭嘴后,她才满脸笑容的道,“族长说了,嫡支的姑娘们个个都是娇客,日后出阁可都是代表着孟家,她们要是名声不佳,可是会影响族里所有姑娘们。”
“那又怎样?我们家姷婧婚事已定,再过半年就要出阁,她正在赶绣嫁衣,叫她去上什么教养课?要是耽误了婚期,谁负责?”
“就是就是。”
老嬷嬷笑容不变,心里的清单上就有姷婧之名,嗯,就是这姑娘带头羞辱蓝姑娘的。
“我们婵娟的婚事正在相看,我好不容易才安排好的,要是因为上这劳啥子课,耽误她的婚事,怎么办?”
婵娟啊!清单上也有她。
抱怨声此起彼落,完全没把族长放在眼里,老嬷嬷心里气极,面上却丝毫不显。
老嬷嬷笑眼微眯,姷婧姑娘的娘力主自家妹妹嫁她家爷,哼!她妹妹因多舌、不事翁姑被休回家,这样的女人还想嫁给小姐的独子?
老嬷嬷对她们的抱怨听而不闻,气得众位夫人、太太直跳脚,姷婧姑娘的娘更是一个箭步冲上前,想要掌掴老嬷嬷,不过才一动,就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