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太太笑了笑,走到桌前,伸手在桌巾上轻抚了下,触手冰凉滑顺,那一瞬间她突然有种想用力撕碎那条桌巾的冲动,不过很快她就冷静下来了。
黎浅浅现在的身份,可不仅仅是瑞瑶教的教主,她还是侯爷的女儿,两位伯爷的妹妹。
就算拿长辈的身份压她,也得看人家买不买账,她可没忘了,黎家如今最大的进项,可都是来自和瑞瑶教合作所得,要是自己开罪了黎浅浅,老爷定饶不了她。
只是看着黎浅浅,就忍不住想到黎净净,为人母的她就忍不住为女儿感到不平。
黎浅浅见她,面色变幻莫测半晌不说话,心里就有些不喜,“大伯母此来,有事?”
“是,是有些事。”大太太回过神,笑着将邱姨娘做的事说给黎浅浅听,黎浅浅听完之后,却是不置可否。
大太太看着有些不安,不知她是什么意思。
“你是知道,二太太出事后,二房就一直是姨娘当家,她们出身低微眼界窄,看得见的就只有自家那一亩三分地,行事难免小家子气了些,你大人大量,就别同她们计较了。”
黎浅浅让春江把那几张宅子的平面图收起来,笑眯眯的看着大太太道,“我没和她们计较啊!不管她们做了什么事,都与我无碍,她们的作为,只和大太太有关而已,毕竟,她们是在你的眼皮子底下搞鬼,收买你的人,唆使她们做出对大房不利的事情。”
黎浅浅把事情推得一乾二净,大太太却说不出她有何不对之处,因为黎浅浅说的没错嘛!邱姨娘的所做所为,挑战的是大太太,黎府是大太太当家啊!
那邱姨娘也不知是那来的底气,竟然敢挑战大太太,她不过是二房的姨娘,不管事不当家的那种,究竟是那来的胆子呢?
不过那都不关黎浅浅的事,三言两语把大太太打发掉之后,春寿忍不住要问,“这大太太不像个蠢人啊!怎么最近见到您,老是感觉她对您很不满呢?”
春江瞪她一眼,“你又忘了,她女儿当初对教主做过什么了!”
春寿哦了一声,没一会儿又咕哝着,“可她之前对教主好好的,怎么突然间就……”
“不是突然间,之前是因为黎净净在莲城,没在她跟前露脸,所以她一时没想起她这个女儿来,可是之后黎净净跟着姐妹们去了水澜城,到了她跟前,大太太就想起来了,黎净净因为那事,名声一直不好,及笄几年了,婚事还没着落,比她小的几个妹妹,有的已经嫁出去了,有的订下婚事,就只有她。”
黎浅浅让春江再把刚刚收起来的平面图拿出来。
春江把整个盒子抱过来,让黎浅浅翻看。
春寿走到墙边高桌沏茶,边道,“可那也不是咱们教主害她的啊!是她自己做坏事,还当场被大教主他们逮到,自作孽,怪谁啊!”春寿愤愤不平。
黎浅浅笑着翻着木盒里的平面图,“时间真是好物,让大太太把记忆给美化了,其实当初,若不是她这做娘的在背后撑腰,黎净净有那个底气对我出手吗?”
教主当年才多大,黎净净也才大她几岁,都是孩子,没有大人在背后教,会对人怀有那么大的恶意,大的要致人于死地吗?
“教主,我觉得咱们还是趁早离开的好。”只有千年当贼的,没有千年防贼的,真要防,那得多累啊!她们又不是没地方住。
“嗯。”说完,黎浅浅扫了屋子一眼,瞪着春寿,“早就跟你们说了,在这儿待不久,你还让人把这些累赘搬过来。”
春寿嘿嘿傻笑,把沏好的茶往黎浅浅面前一搁,“这不是怕委屈了您吗?”
春江也瞪她,“回头你负责叫人,把这些东西搬回去。”
“知道了。”春寿恹恹的回道。
黎经时他们这边,则已经说好三天后吉时,要去祠堂祭祖。
见黎浅浅过来,黎韶熙让她在身边坐下,问起邱姨娘整的夭蛾子。
“没事,大太太已经处理过了,没事儿。”
“那个邱姨娘为什么要这么做?”
黎浅浅一心二用,一边听黎经时三兄弟在说什么,一边跟黎韶熙分析道,“还不是为了想在二老爷面前露脸呗!二房现在没有主母,是姨娘当家,不过现在当家的姨娘不是她,想在二老爷面前露露脸,争取一下好当家吧!”
黎韶熙冷哼,“咱们这位二伯父,是典型的银样蜡枪头,花花架子好看,内里全是草包,没有半点本事。亏得你当初没让他管事,不然,再多的钱财都不够他挥霍。”
想要从他口袋里掏钱,再是简单不过,只要跟他说两句好话,拍捧下,他就乐得找不着北,对人掏心掏肺了。
不像黎大老爷,人虽不是太精明,但好歹是个肯脚踏实地做实事的人。
黎令熙靠过来,伸手在黎浅浅的发辫上撩了撩,道,“虽然咱们那位二伯父不靠谱,不过若是用的好,这个人倒也不是毫无用处。”
“喔?”黎茗熙也坐过来了,兄妹四个人凑在一块其乐融融的样子,让黎大老爷和二老爷两看了好生欣羡。
三个健壮的儿子,有才有财的女儿,二房到现在都没儿子,大房好歹有两个儿子了,喔,还有个孙子,怎么看都比二房要强啊!
二老爷想到邱姨娘那个不省心的,和大房分家,他自个儿就得扛起一家重担,可他真的不想扛啊!他只想象以前一样,遇事都有大哥大嫂和老娘挡在他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