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往外迎客,春江边把刘二刚刚传来的消息,给黎浅浅禀告。
“言家的姑娘们来得虽多,不过多是不重要的,就是来沾个光,开开眼界的,麻烦的,是言大公子的庶妹们。”
言家几房的姑娘为何不重要?他们的祖父都是言瑞进曾祖的庶子,长久以来都是依附长房过日子的。
这些人自幼茶来伸手饭来张口,养尊处优惯了,从没劳动过自己的双手,去挣过一口饭一文钱。
家中开销有公中支付,家里诸人有月钱,每季衣服首饰皆有成例在,且儿女长大说亲,也由公中出聘金和嫁妆。
言瑞进这些吃穿不愁的叔叔们,平日里,一个个打理得油光水亮很是人模人样,对市井中忙着生计,为五斗米折腰的小姑娘很有吸引力,但长房早就跟他们言明,家里妾室有定额,超额了,公中不会帮他们养妾室,想再纳新妾进门,就得打发掉家里的妾室。
言家叔叔们对此很是不满,难免就跟自小一起长大的闲帮抱怨。
这些人,最是清楚他们的致命罩门何在,一句,真可怜,连想纳几个妾,还得听长房,想想看,要是你自己能赚钱,能当自己家的主,不靠长房吃穿,那长房还管得了你吗?
闲帮们上下嘴皮子一碰,说的那是利落干脆得很,反正说说话而已,又不用负责任,高兴说什么是什么,至于言家叔叔们听了他们的话,起了什么心思,做些什么事,那可就不关他们的事了。
他们从没历练过,眼高手低就不用说了。
各房家里多年积攒,陆陆续续被他们哄出去,说是做什么生意,可惜,他们没那个慧根,任凭人一开头说得是天花乱坠,一旦真正投钱进去,不管投多少,就都只有一个结果,亏钱。
最后无不惨淡收场。
自那之后,他们是别再想从家里拿钱出去做生意,当然啦!家里已经被他们掏空了,所以他们便老实下来了。
连带着他们家里的儿女也都跟着老实了,不老实不行啊!没看想置办丰厚点嫁妆,都得跟言大太太开口吗?
那日那婶娘会开那个口,除了是讨好言大太太,伺机向言大太太低头,借此来拍捧言大太太,另外也是希望言大太太能松口,除公中给的嫁妆外,她能再多添些。
此外就是想为言瑞进分忧,帮他接近黎侯爷父女,并且也能为自家女儿增添些筹码,不止在娘家,也能令婆家另眼相看。
黎侯爷一家返乡守孝,可不是谁都能凑上去的,没看黎侯爷嫡兄家里也没能凑上去吗?
言瑞进毕竟是外男,黎侯爷要是有点脑子,都不可能任由他在自家内宅随意走动,如此一来,他得努力多久,才有机会见到那位黎教主?并伺机跟人说上话?
有家中姐妹做借口,方便他到黎教主面前露脸,若一切顺利,言瑞进自得承他家的情。
只是这世上不缺聪明人,他们家有此打算,自然旁人也有,而且还有更无耻的,直接摘桃抢功的。
言瑞进的庶妹们就住在家里,耳目灵醒一些,言瑞进母子有何动静,瞒不过她们,言瑞进是没想过要瞒着人,言大太太不喜庶女们对自己打探,可也不耐烦她们什么事都不晓得的,跑到自己面前来讨好,便示意身边人,若庶女们派人来打探,不用瞒她们。
不意会在这个时候出状况,几房婶娘会带着自家女儿一起登门,就是言瑞进那几个庶妹搞出来的。
板着脸直接下令,将她们身边侍候的人统统打一顿发卖掉,至于贴身侍候的,等从黎府回去再行处置。
这次是泄露消息给其他几房的叔婶们,下次呢?万一泄露自家事给生意场上的对手呢?这顶大帽子压下来,就不信父亲还会纵容她们。
“她们为什么要泄露消息给其他房头呢?”黎浅浅抓紧时间赶紧问。
春江摇头,“这就不知道了,也许是因为不平吧!觉得她们是言公子的亲妹,可是有机会能亲近您,言公子和言大太太却没打算让她们跟着来。”
“就因为这样?”这么简单?
“应该就只是这么简单。”春江郑重点头,她家教主眼里看来不过如此的小事,在言家庶女的眼中却是天大地大再了不得的大事。
在这些姑娘家眼里,嫁个好人家,嫁个好夫婿就是她们最大的大事,所以为了能嫁个好丈夫好婆家,不择手段是必要的手段,而她家教主想的是要怎么让教众们过上好日子。
常年跟在黎浅浅身边,春江有时候都觉得,她家教主真可怜,小小年纪就要扛那么多人的生计,就算侯爷他们归来,也没能帮教主多少忙。
想到这儿,春江已听见那些莺莺燕燕说话的声音及脚步声接近,忙对黎浅浅道,“咱们的人才打听到,言公子那几位庶妹,似乎打定主意,要给您当嫂子呢!”
当她的嫂子?黎浅浅没想到,诧异的瞪大了眼看向春江,春江郑重点头,表示她没听错。
“真没搞错?”
“胆子最大的那两个,生得也最好,一叫言清梅,一叫言宁安,言清梅的姨娘早逝,不过还在世时,跟言大太太斗得可凶了,自称与言大老爷是真爱,说言大太太才是他们爱情中的第三者。”
黎浅浅脸色略怪异,这话怎么听起来怪怪的?似乎是前世的小三面对正妻时,不要脸的宣言似的。
“言大太太怎么说?”
“言大太太和她斗得凶,但知道她有喜了,言大太太就找上大老爷,说她不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