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浅浅看到这儿,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示意其他人赶紧走,她们不在,侍女们比较好处理这事。
黎浅浅她们往前走几步,就看到接到通知,赶过来处理的管事,来的这位管事夫家姓柳,夫婿行三,锦衣坊中人人称她柳三娘子。
她一见到黎浅浅,忙曲膝行礼,黎浅浅摆手让她起来,“赶紧的,我看引我们进来的侍女快扛不住了。”
“是。”柳三娘子笑着应了,跟蓝棠等人颌致意后,便快步越过她们去处理那几位贵客了。
一旁侍立的侍女上前领路,引黎浅浅她们去专为蓝棠绣嫁衣的绣娘屋里,路上蓝棠等人不免好奇。
“这是怎么回事啊?平常我们过来,都不曾遇上这样的情况。”
“是啊!”
侍女苦笑,“年关将近,咱们高订店的生意特别好,那几位的夫家,在城里是有头有脸的人家。”换言之,就是去到那儿,都要人谦让的人物。
可是这样的人物,却还是得排队,才能进高订坊,叫她们怎能不气?
其实按黎浅浅一开始订下的规定,客人上门,都是事先预定好的时间来就好,可是有规定,就总会有想要破坏规定人,好显示他们的能耐与不同,好像店家为他们破坏了规定,就表示她们高人一等似的。
殊不知,店家对这种客人自有应对之道,面上客客气气给足对方面子,但结账时怎么狠宰对方,那就只有店家才知道了!
想要拿锦衣坊的高订店来显摆自己的威风?呵呵!没看连水澜郡王妃来,都得按照人家规矩走吗?
她们这几位跟郡王妃比起来,算啥?
不过人家自我感觉良好,她们做生意的,也不好揭客人的短,反正应付过去就是了。
柳三娘子就是这么做的。
她过来时,就见侍女们挡着门不让容太太她们进,容太太她们还就非进这扇门不可了!双方僵持不下之际,柳三娘子笑吟吟的上前来。先是喝斥了挡门的侍女们一番,侍女们有些忿忿,可碍于柳三娘子是管事,她吩咐的话,她们不得不听,一个个俏脸含怒。
相对之下,容太太等人的脸色就好看不少了,甚至有些幸灾乐祸,想看这几个侍女倒霉。
在柳三娘子的要求下,侍女们向容太太等人赔了不是,年纪最轻的高奶奶犹不解气,还想叫柳三娘子把这几个侍女全都辞退,还是年纪最长的纪老太太劝了一句,她才作罢。
柳三娘子笑眯眯的问纪老太太,“老太太,我记得您好像高寿五十了吧?看起来可真年轻,您和高奶奶走一块啊!看起来真不像母女,反像是姐妹。”
纪老太太一听可乐了,忙搬出例证,证明自己和女儿高奶奶一道出门,常被人误认是姐妹的事。
容太太和纪老太太是表姐妹,听柳三娘子这么说,也笑着附和了几句。
“容太太可真是好福气啊!我们姐妹都说,要是能像容太太那么会生就好了!可惜我们就没那个命,儿女都是驽笨的,不像您家少爷,听说才十六岁,就已经考上秀才了,说起来可是咱们水澜城有史以来最年轻的秀才啊!”
“唉呀!是他运气,运气好啦!”
“容太太可太客气了!这么能说是运气呢!您家少爷这是实力强悍啊!要不然这每年考秀才的人多了,怎么没见他们考上呢?”
柳三娘子说的这位容少爷,是容太太的小儿子,今年十六就考上秀才,算是容家少爷中最出色的一位,他的兄长们虽不至于不学无术,但也没人同他一般,年纪轻轻就是秀才了。
柳三娘子边说,边领着她们往外走,拍捧容太太时,还不忘把纪老太太母女及纪太太全拉进话题里。
纪家是商户,家里很有钱,之所以娶耕读之家出身的纪老太太进门,就是想要借此改换门楣,可惜,她的儿子没一个对读书有兴趣的。
因此看到容家有人考上秀才,纪老太爷就动心了,想把自家女儿许过去,好把这个秀才拢到自家当女婿。
将来女儿生下外孙女,再让孙子把人娶进门,嗯,说不定那时,女婿已经是堂上的高官了!
他想得很高兴,可是纪老太太却感到十分为难,因为,她这表妹看高不看低,她儿子还没考上秀才之前,她就已经一副自傲不已的样子了,现在更是骄傲得不得了,好像她儿子已经考上进士,做大官了!
高奶奶身为纪家女儿,自然是要为家人讲话,她年轻讲话直,反正说错了,一句我年纪小不懂事,姨母您多包罗万象就交代过去了。
反正以往她也都是这样干的,万万没想到,今儿踢到铁板了。
身为全程旁观者的柳三娘子表示,她根本不知道这两位怎么吵起来的!是说到什么啊?奇怪,怎么想不起来呢?
纪太太扶着婆婆退后一大步,她们已经从角门走到前门附近了,在这个地方吵架,很吸引人的眼球啊!
“这,这,这可怎么是好?”她看向纪老太太,纪老太太却闪避她的眼睛,对儿媳道,“咱们赶紧进去吧?我看好像已经没什么人了?”
其实高订店的门口,和她们刚刚来的时候一样,66续续有客人抵逹,确认预约时间后,就被侍女领进去了。
她们来的有点早,还不到她们预约时间,容太太不耐烦等候,就闹着要先进去,被婉拒后,正在飊时,看到黎浅浅她们的马车过来,便好奇跟过去,谁知竟让她们看到黎浅浅她们从角门进去。
容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