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姨母说了,这银楼呢!得我全权负责,派人经营管理,赔了她不管,赚多少都归她。”吕润笑眯眯的说,可是方大爷越听就越觉全身发寒不对劲。“其实就这么间铺子,成本不算什么,但是五姨母此例一开,那我们吕家得为每个外嫁女得开一家?毕竟都是吕家的女儿嘛!不过呢!五姨母又要求这银楼的师父,得是人黎教主手里的王师父师徒。”
方大爷并不知此节,这还是头回听到,吕润也不吊他胃口,直接了当的说,“这王师父师徒几个,原在北晋仙方阁里供职,被新东家逼得走投无路时,得黎教主相救,人家觉得黎教主是个好东家,这才投靠黎教主,成为湘城天宝坊的银匠师父。”
妻子硬要把人讨要过来,这是断人财路啊!这就算大姨姐对黎教主有恩,黎教主欠大姨姐人情,也不能这么用啊!更何况吕润方才说了,是大姨姐欠人家人情,不是人家欠大姨姐的,妻子真真是胡涂啊!
“方大爷说,五姨母要养胎,所以要我帮着把这些事给处理了,合情合理的,我自然义不容辞,可这明摆着是咱们自家理亏的,还硬要我去做,这就强人所难了啊!方大爷,你还是好好劝劝五姨母的好,毕竟,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子嗣,倘若她们母子有个三长两断,日后,我们吕家和你方家的关系,就得好好掂量掂量了!”
只想着从吕家又吃又拿,什么都不付出,这门亲未免结得太轻松了点!“对了,趁我在湘城,这几日我会好好的帮五姨母整理她陪嫁的庄子和铺子,若有那种不挣钱的,便趁早收了,免得继续赔下去,把五姨母的老本也全赔进去。”
方大爷尚蒙懂不解,然而这消息传进方家族中,引起了不少的震憾,要知道,吕五小姐的陪嫁有多少,因为那条奇怪的规矩,方家族人名正言顺接管了吕五小姐的陪嫁铺子、庄子,从中捞了不少钱财,最过份的是,明明是赚了钱,却还做假帐,骗吕五小姐说是赔了钱,还要她从陪嫁银子里掏钱出来,把铺子上的缺口补齐。
原以为做的是天衣无缝,也没人会来查账,所以方氏族里不晓得有多少人,从吕五小姐的产业中赚得是满盆满钵。
得知她怀孕,还怀相不好,这些人个个暗自期待着,最好是一尸两命,等她死了,到她的儿女要婚嫁得有好些年呢!这段时间,够他们大家暗渡陈仓,把吕五小姐的铺子、庄子全移转到他们名下了。
谁晓得,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查账!
人家是娘家人,他们没有任何理由和借口不让人查账,这下子,可怎么是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