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大开,无数骑兵从城门中飞奔而出,朝回回炮杀了过来。吴璘在城门大开的时候就知道完颜宗弼已经杀来,顿时吞了一口吐沫,金人骑兵的强大他还是知道的,自己不如李璟,连武松等人都不如,想要抵挡完颜宗弼的进攻十分困难,加上手下的骑兵也不如金人强大,能不能抵挡对方的进攻还不知道。
“弓箭手准备,放!”在他身后,花荣手中的长箭已经射出,身边的五千弓箭手纷纷射出手中的弓箭,无数弓箭瞬间笼罩在城门处,一阵阵惨叫声传来,虽然这些骑兵身上穿着皮甲或者是铁甲,但面对五千利箭,在相对狭小的地方,还是有不少的金兵坠落在地。
“杀!”完颜宗弼浑身上下都披着铁甲,弓箭落在他身上,发出一阵阵金铁交鸣之声,只是却无法穿透他身上的盔甲,铁盔之下,完颜宗弼面色阴沉,双目中闪烁着阴冷之色,手中的大刀挥舞,驱赶胯下的战马,朝前面的敌人杀了过去,耳边的一阵阵惨叫声似乎已经远去,他面前只有无穷无尽的敌人,至于身后有多少士兵战死,他也没有放在心上,战争哪里有不死人的。
花荣的弓箭手仅仅只是射出两波弓箭,完颜宗弼就率领凶悍的骑兵撞入唐军骑兵之中,双方骑兵展开了激烈的厮杀。
中军大纛处,吴玠死死的望着前面的青州城墙,对于身边不远处的厮杀并没有放在心上,他只是看着面前的火炮,这个被他寄予厚望的武器,期盼能在瞬间改变战场。
索性的是,现实并没有让他失望,在火炮调好射程之后,刘明亲自指挥,一阵阵巨响出现在阵地上,连带着回回炮所发出的声响都掩盖在炮声之中,远处传来一阵阵轰鸣声,烟雾过去,就见远处的城墙被砸出一个硕大的洞口来。
吴玠嘴巴张的老大,青州城墙坚固如何,他是知道的,数个月的攻打,青州城仍然坚固的出现在面前,尽管上面有无数斑驳,但吴玠从来就没有想过,一轮进攻之后,就能出现如此结果,千里镜下,清晰的显示着城墙上已经出现一个硕大的裂缝。
“继续进攻。”吴玠面色欢喜,对身边的刘明说道。
一阵阵巨大的声响从阵地上爆发,一阵阵硫磺味弥漫着天空,在大纛之下,近百枚石弹摆放在那里,宛若是一座小山一样,从广备攻城作出来的工匠们一边伺候火炮,一边搬动着石弹,基本上一尊火炮由四个人操作,一个人放石弹,一个人投火药,一个人点火,一个人擦拭炮筒,四个人分工明确,不仅仅是为了保证在操作中更加安全,更重要的是发炮的速度加快了许多。
远处原本几个只有脸盆大小的缺口,随着几声炮响,缺口越来越大,不仅仅是火炮进攻的目标方向对准了那几个缺口,就算是回回炮进攻的方向也不由自主的瞄准了基础缺口。
城墙的哈迷蚩面色阴沉,那些石弹好像是打在他的心脏上一样,让他喘不过气来,这个时候他总算是知道吴玠的打算了,回回炮不是对付城墙上的士兵,而是针对城墙的,原本就损失了不少的城墙,在威力甚是强悍的石弹进攻下,根本就没有任何抵挡,摇摇欲坠,哈迷蚩都不知道城墙什么时候被摧毁。
只是哈迷蚩对于这种情况根本就没有任何办法来解决,敌人的射程远在弓箭之外,甚至都不再牛弩的射程范围内,唯一能够对回回炮产生威胁的也只有完颜宗弼的骑兵,可惜的是完颜宗弼的骑兵现在被吴璘拼命的压制在城外,不能伤害回回炮分毫。
完颜宗弼在乱战之中也发现到了这个问题,心中十分恼怒,只能是硬着头皮对吴璘发起进攻,吴璘手中的兵马精锐程度自然是不如完颜宗弼,在数量上也只能和完颜宗弼持平,索性的是,花荣率领弓箭手在一边支援,偶尔的对敌人的骑兵射出手中的利箭,发起进攻,干扰金军的进攻方向,勉强能保证双方战斗力的持平。
完颜宗弼手中大刀挥舞,那一声声巨大的声响就好像敲击在他心中一样,他没有想到回回炮会产生如此大的破坏力,当然,他若是知道,这种破坏力实际上是那四尊火炮造成了,恐怕就不会有这种想法了。不管怎么样,现在此刻的金军距离火炮阵地不过一箭之地,可就是这一箭之地,就好像是天堑一样,挡在完颜宗弼前面,让完颜宗弼不能接近分毫,硬生生的看着不远处一块块巨大的石块从天而降,发出一阵阵巨大的轰鸣声,然后狠狠的砸在城墙上,城墙瞬间出现千疮百孔的局面。
“快,指挥大军后撤,准备巷战。”哈迷蚩看着城墙晃动越来越激烈,就知道那一段城墙恐怕已经承受不住敌人的进攻,若是再不做防备,在城墙倒塌之后,会引起己军的伤亡,还会引起己军的恐慌,既然如此,还不如暂时撤退,准备和敌人进行巷战。
随着哈迷蚩的一声令下,城墙上一条宽约数丈的阵线出现空缺,不少金人士兵或是聚集在城墙之后,等待着敌人冲入城内,还与敌人巷战,或者是躲的远远的,等待敌人从缺口进入城中,然后己军居高临下,或是以弓箭攻之,或者是用金汁浇之。
“轰,轰!”一阵阵轰鸣声出现,终于,在完颜宗弼的惊呼声和唐军的欢呼声中,已经支撑数月之久的青州城墙轰然倒塌,一道宽约十步左右的缺口出现在众人面前,透过沙尘,可以看见城墙后面已经出现了数千金兵,手执刀枪,正对着缺口虎视眈眈,显然已经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