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
潘凤手上的力道为之一阻,他不是不明白韩馥说的什么意思,难道自己想杀的这个狐媚儿居然怀上了主公的骨肉不成。
“爱儿,爱儿,我的宝贝儿,你没事吧!”韩馥趁着这个间隙,赶紧从潘凤手中将爱儿解救了下来。
“主公,您刚才说‘少主’,难道这女子给您……”
潘凤生怕这是韩馥为救这女子而施展的权宜之计,于是很认真的问韩馥,希望能从他那得到确切的答复。
韩馥此时已经确认了爱儿并无大碍,他先是将爱儿交给了抢出来救人的怜儿手上,然后恨铁不成钢似的对着潘凤,气愤的指责道:“潘无双,你莫要以为我韩馥信任你,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你可知道,我刚刚获悉爱儿怀了我的孩儿,你便来加害于她,爱儿要是有个什么好歹,十个你潘无双都偿不了命!”
事情峰回路转,在一旁看热闹的袁朗也没想到。这爱儿心机不小,袁朗原先知道她腹中的胎儿是文丑那厮的,可是她现在又将怀孕一事告诉了韩馥,这到底是谁的孩子。
其实分析一下,答案就很明朗了。
韩馥年过中旬膝下并无一子一女,现在出现个爱儿,就这么奇迹般的怀上了,这里面确实需要商榷。
韩馥也许不会怀疑爱儿,因为爱儿这段时间都是跟他如胶似漆的在一起,并且是寸步不离,能怀上他的孩子,韩馥高兴还来不及,岂会有其它的想法。
可是知道这里面有jian情的袁朗就不是这么认为的了,他相信这孩子一定正如爱儿之前在破庙里说的,乃是文丑的,她之所以现在又告诉了韩馥,其意只不过是要保护她腹中的胎儿。
韩馥无休止的ròu_tǐ折磨,试问一个怀孕女子如何承受,爱儿吐露实情并且诓骗说她腹中胎儿是他韩馥的种,只不过是作为一位母亲对她将来孩子的保护罢了。
袁朗知道实情,可是他不愿意去戳穿,毕竟母亲保护孩子是天经地义的,是值得同情的,更何况爱儿也如自己之前所分析的那样,她夹在两股势力、两个男人之间,也很可怜。
“砰”的一声,自知犯错的潘凤双膝跪地,谢罪在了韩馥跟前,只听他说道:“主公,险些害了少主是我的不是,我甘愿受任何处罚!”
韩馥扭过头去不理睬潘凤,看得出他既不想惩罚自己的心腹爱将,也不想搭理他,让他知难而退。
可是潘凤毕竟是有他自己的想法,他知道自己身兼说服韩馥重返正道的重任,于是他也不管韩馥愿不愿意听,只听他直言谏道:“主公,无双该受的罚绝对认!可是该讲的话,还是要讲!”
“你敢!”
韩馥回过头来怒目看着潘凤,看样子怒火已经重燃。
可是潘凤明知韩馥不爱听,仍旧是劝说道:“主公,此去酸枣乃是共商讨董大计,我冀州既与诸侯定立了盟约,那就一定要按约定时间前去会盟!可是如今的行军速度根本在约定时间之内赶不到酸枣,加上户外逐渐天寒地冻,再过几日大雪封路行军更是难上加难,所以,无双冒死请求主公,远美色而近军政,早日上路呀!”
“反了,反了……来人啊,将这大逆不道的潘无双,给我押下去!”韩馥一脚踹在了潘凤身上,可是这还不解气,他又连忙命令手底下已经围了上来的兵卒要将潘凤绳之于法。
“主公!忠言逆耳啊!”
潘凤始终长跪不起,就算是七八个人上来拉扯与他,他仍是如泰山磐石一般,扎地生根,纹丝不动。
“你……”韩馥见潘凤冥顽不灵,气得从随从身上抽出其佩剑,说着就要上前去刺。
袁朗一看不得了,这韩馥想要冲冠一怒为红颜,自己如果再不出手,这潘凤估计要死在自己的直谏之上。
跟自己一样担心的还有刘子惠,潘凤是他找来的,如果潘凤死在这,岂不是自己间接害了他。
可刘子惠毕竟是文人,他除了扯开嗓子喊“剑下留人”,其他一点忙都帮不上。
然而袁朗就不同了,就在韩馥抽出剑来的那一刹那,他就已经飞速的跑了过去,并且喊了一声“爱儿小姐不行了”。
“爱儿!”韩馥手中之剑“哐当”一声落地,等他回头去看自己心爱的宝贝之时,刚巧袁朗这会儿已经从拥挤的人群中挤到了潘凤的身后。
“让开,让开,我能救!”袁朗一边剥开人群,一边走了过来,待其挤到韩馥面前时,袁朗毛遂自荐道:“州牧大人,爱儿小姐的病情我想我可以帮着看看!”
驿站之中并无大夫,最近的大夫也是在军营当中,韩馥正愁没人能救治爱儿,他也不看自荐的人是谁,立马就满口答应了请求。
袁朗装腔作势的走到了爱儿的面前,此时的爱儿,正躺在半跪在地上的怜儿的怀里,她是出气多进气少,一直处于半昏迷的状态。
搭上爱儿的脉搏,袁朗细听了片刻,感觉一切正常,人之所现在还没醒,估计是刚才被潘凤掐的严重缺氧,而这里此时又聚集了这么多人,氧气一时没供应上来所造成的。
“大人,这里人太多了,氧气稀薄,对爱儿小姐很不利,请大人速速下令让大家疏散!”
韩馥现在是急得没了主意,他对袁朗的话言听计从,赶紧喝令在场的兵卒全部疏散到驿站外面去了。
潘凤还在那跪着不动,袁朗知道这人不走,一会还要受韩馥的处罚,一个带军打仗的将军,如何能失掉威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