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飘渺笑道:“宗门重地,首重隐秘,外有阵法掩护,不知方法者无法进入。阵法乃是战国时请阵法高人所设,至今已有数百年,从未出现问题,外人绝难发现其中端倪。”
鱼不智恍然大悟。
他很了解徐庶的为人,严谨缜密又足智多谋,什么事情交到徐庶手中,徐庶基本都能很好地完成,偶有失手也被证明是客观条件难以达成,徐庶主观上都会人力所能及的做到极致。象寻找定居点这种任务,没什么障碍,最要紧的是尽心尽职,以徐庶的性情,既然参与了,没道理错过明显线索。
宗门外有阵法掩饰,外人难以发现,很好地解释了徐庶等人无发现。
实际上,墨家宗门所在地,就是徐庶在山中看到的阵法lun廊。
那次徐庶与罗虎走遍群山,无意中发现阵法lun廊,因当时天色不早,同行者精疲力竭,徐庶不便回去细看。返程路上,他们走的又是山外大道,再加上徐庶只当阵法lun廊是巧合,不信随便在山中转一圈就能看到阵法,也没放在心上,与罗虎等人径直回了飞鱼领。
他们回到飞鱼领,已是灯火通明时。
一行人连夜传送回了逐鹿领,徐庶更没机会去证实此事。
就这样,徐庶与墨家宗门失之交臂。
如果徐庶回去探访,即便他找不到阵法入门之法,看在两家的关系上,墨家多半也会主动现身,表明身份,提早让飞鱼领知道他们的存在。当然,即使先前不知道墨家宗门就在附近,对飞鱼领也没有什么影响,墨家对飞鱼领的暗中保护,始终都有持续。
“这么说,小迪也在飞鱼领附近?”
“正是!”
鱼不智正容道:“等此间事了,我想抽时间去贵宗门一趟,一则拜会巨子及各位宗门前辈,二则感谢墨家对逐鹿领的无私帮助,第三,小迪离开这么久,我很想看看他,到时还需飘渺引见。”
“乐意效劳。”徐飘渺爽快应下,又道:“墨家隐世数百年,宗门重地不宜被外界知晓,希望大人、先生为本门保密。”
鱼不智和荀衍相视一笑:“飘渺放心。”
得到想要的承诺,徐飘渺满意离去。
城墙方向的厮杀和呐喊声,依然不断传来。
荀衍皱眉道:“还在进攻?”
“是啊。从中午到现在,几乎没有停过。”
“领地兵力还够用吗?”
“白毦和賨人都在城墙上,有他们在前面顶着,磐石营伤亡没那么大。但对方是车轮战法,我军将士没有喘息之机,守得甚是辛苦。我已经从后方附属领地陆续抽调白虎义从上城助守,敌军意图直接攻灭逐鹿城,不愿在附属领地投入兵力,倒是给了我们机会。”
“要不要从飞鱼领调些部队回来?”
鱼不智苦笑道:“一万金一个人呢,我们现在手头是有点钱,可也架不住这样糟蹋。培瓜倒是可以回来了,他的瓜兵守城战能帮上忙,如果现在峡谷道的战斗结束,也可以让陈晨回来支援,不过我估计他不用回来了……”
荀衍目露喜色:“主公,可是要发动了?”
鱼不智眸中寒芒一闪,默然点头。
残阳如血,白日将尽。
联军大营,中军帐。
一名中年汉子端坐帐中,神情倨傲,端着一个酒壶,旁若无人痛饮着。
一名文士快步走进中军帐,来到中年汉子面前。
“长史,战情如何?”
“回太守大人,前方依然胶着,那些异界勇士部队正准备夜战。”
“一群废物!”
中年汉子面现愠色:“有我军带来攻城器械,攻打一个缺兵少将的领地,尚迟迟不能竟全功,损兵折将不说,还连累我军损失部分器械,着实可恨!可笑他们还在中军帐里高谈阔论,极力鼓动我军上阵破城,器械是我出的,他们打不下逐鹿城,就挨撺掇我亲自出兵,活都让我们做了,要他们何用?”
长史苦笑道:“即便如此,大人也不必把他们赶出去……”
太守道:“若非我军不宜亲自动手,何须与他们合作?可照现在的情形,看来免不了最终还得我们出战,落下一个越境击敌的口实,留下后患。”
长史劝道:“大人息怒。那些异界勇士部队战力固然有限,击破逐鹿领之心,却是比任何人强烈。逐鹿军向来骁勇善战,不易对付,他们攻之不下实属当然,虽说我军器械有损失,守军亦因此付出代价。有人帮我们消耗守军实力,我军将士少一些折损,也是一件好事。”
“我何尝不知?只是看到攻城器械被毁,心中不忿。”
长史显然也在担心此事:“属下已经让人清点过,攻城器械尚剩下一半,从今日交战情况看,属下估计,夜战难免也有折损。如果夜间攻不下城池,明日所剩攻城器械必然不多,到那时,即便我军不想出手,也只能出手了。”
太守一声长叹。
将酒壶顺手一扔,问道:“沙狼呢,有没有上去?”
沙狼,就是武陵寇的首领。
“没有。”
长史道:“武陵寇草寇出身,野外剪径是常事,强攻坚城却非他们所长。武陵寇虽然比普通贼寇强,但趋吉避凶是贼寇天性,最懂见风使舵,打顺风仗抢战利品比谁都快,象现在这样的硬仗,他们是能免则免。在下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