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隆疾行在锁链之上,身形缥缈欲飞,他的每一步踏在锁链上都会立刻蹿出数十米远,犹如蜻蜓点水,飘然若仙。
突然一道呼啸从云雾中隐隐传来,仅仅一个呼吸都不到的时间,那呼啸声便已在耳畔震荡开来。
“怎么回事?”前面的泰隆却是恰好站在张潮所踏的那根锁链之上,随着一股大力猛然间在后方镇压而上,他顿时脚下一空,直接堕入云端。
幸好他身手敏捷,立刻抓住了锁链一个翻身重新立在了另一根锁链之上,但饶是如此,小腿却是恰好被那弹起又跌落的锁链狠狠地抽了一下,眼看着便在上留下了一道深刻的血色印痕。
“泰隆哥哥,你没事吧?”女矢者匆忙道,泰隆行得比她还要快,因此骤然失手之下,她根本没法出手相助。
泰隆摇了摇头,看向云雾之后,那来时的方向时,脸色变得微微有些难看了起来。
“该死,究竟是谁,无缘无故猛踏锁链,难道是他们想让大象上来为他们探探路?”络腮胡刀者也跟了上来,看到小腿鲜血淋漓的泰隆,怒道。
泰隆却是再度摇了摇头,苦笑道:“你们仔细注意下,这条锁链。”
只见那锁链仿佛是瞬间将所有的动能尽数释放了出去,此时就像一条绷紧了的绳子,稳稳地立在那里,缥缈的云雾中一动不动,与其它两条锁链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三人随着他的目光看了过来,脸色瞬间变得无比惊骇:“这是这是怎么做到的!?”
“不动如山”泰隆想起了刚才,自己凭借过人的感知所听到的那样隐隐约约的一句暴呵,脸上充满了感慨。
“什么?”三人不解地看了过来。
泰隆却是没有重复这句话,只是低声感叹道:“若真是他,那么倒还真是一个非常不错的对手。”
“还没到吗?”南音剧烈地喘着粗气,眼看着前方仍是那一片无休止的云雾,他有气无力道。
张潮皱了皱眉,他隐约能感觉到,在这座山峰的最顶端,有着一股伟岸浩荡的力量在凝聚着,相距那里不远,则又有着一道无比单薄,若隐若现的熟悉感萦绕在他的身旁。
“加把劲。”锐雯回过头,嘱咐道。
鸦的额头也已见汗,低声道:“这座山有古怪,而且这铁索,似乎也有问题,我们的体力消耗得实在是太快了。”
不仅是他们,就连同行的第三,第六小队的成员同样如此,初时还能健步如飞,稍久些便觉双腿沉重,像是灌了铅一般,到了现在,已经不是灌铅所能形容的了用一句网络流行语来讲,简直是感觉身体被掏空。
“到了到了!”突然第六小队的那个小男孩惊喜道,众人立刻看了过去,只见在那缥缈的云雾之后,赫然已经显现出了一座山城的女墙。
一众人立刻振奋了起来,本已枯竭的体力此时居然再度焕发出了生机,众人猛踏几步,几个呼吸间便来到了城墙边上。
那城墙之上同样云雾缭绕着,数名披坚执锐的烈阳族士兵拱卫在锁链所连接的那道城墙边上,见众人贴近,向后也不知同谁禀报了一声,随即掷出了一道绳梯,将众人接引了上来。
却是那锁链根本未曾连到城墙之上,张潮也是贴近之后才发现,那锁链原来是从城墙下层的一排射击孔射出的,那座山峰的峰顶距离距此何止万米,但烈阳族的弓矢却能将如此沉重的锁链精确地射到如此之远。
若是其它重型箭矢也能做到这个程度,想必就算是半步铂金的强者挨上这么一吓也是非死即伤的事。
张潮是第一登上城墙的,他扫视一周,发现第一小队的人同蕾欧娜的十八名护卫都还在此,但蕾欧娜却是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哼。”第一小队的女匕者到的最早,此时看了过来,脸上露出了冷笑,但她虽然面上未曾表露出来,但小腿还在止不住地发抖,想来也是早已筋疲力尽。
“诸位,将军命吾等在此等候诸位集结,若无要事,还一观。”十八亲卫中,实力最强,达到黄金初期的强者低声道,声音看似很客气,但语气中却油然而生一种轻蔑之感。
“区区连山索桥都过得如此艰难,也不知蕾欧娜将军找来这帮诺克萨斯人能够帮到我们什么?难不成真打起来我们还要像带孩子一样保护这帮弱鸡?”十八亲卫虽为明讲,但态度明显有了一丝变化。
血色精锐擅长隐蔽气息,因此外在展露的实力其实并不如何之高,也就与这十八亲卫相仿的样子,却不曾想,这样倒让人小觑了。
“什么情况,老子累得要死,刚上来就又要走?”南音骂骂咧咧,像是一条死狗一样瘫软在城墙上,在第七小队里,其实就属他最惨。
因为这铁索桥被张潮镇压之后,所需的敏捷倒是不怎么高了,但力量的需求又变得尤为明显。
原本对锐雯最不友好的铁索桥由此反而成了对他最不友好,毕竟他的敏捷不如鸦,力量又不如锐雯,在团队中也一直处于一种高不成低不就的尴尬境地。
这下直接累成一条死狗,张着嘴坐在女墙边上,丝毫不顾形象地大口喘着粗气。
“呵呵,真丢我诺克萨斯的脸。”女匕者冷笑道。
泰隆却是面有不虞,低声呵斥了一句:“别在外人面前丢人现眼!”
在泰隆看来,自己人无论怎么闹都无所谓,但若在外人面前还窝里斗,那简直就是罪大恶极,而且,十八亲卫的神态变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