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拜关羽刚刚两日,夜间,突然有神光如柱,接天连地,直入宝珠寺,约柱香功夫,光照方才消散,神像之上,瑞气千条,许多鲜花飘洒,落地时又消失不见。
丁一、关胜、阴冶平本在睡梦之中,突然惊醒,抢步出院,三人离得不远,惊讶地发现彼此未睡,各自点头招呼,却没有说话,游目四顾,满目神光里,隐隐还有仙乐袅袅。
满山的军卒与其它头领家属等,却睡得死沉,依旧鼾声如雷,无人知晓。
阴冶平手掐道诀,不住默算,良久,方才对丁一说道:“有神降临,落于神像之上!”
丁一运功默察:“这满山兄弟怎么恍如未觉,只有我兄弟三人?”
“神人临凡,非亲近者,非大机缘者不能得见,小道的神霄派中,也有招神请神之法门,故尔瞒我不住,嘿嘿,我跟着大哥看来对了,大哥一定是大机缘者!”阴冶平随口恭维丁一,其实对一些小神的大机缘者也不见得是好事,有许多不自量力的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丁一带着二人进入正殿,殿堂正中,关羽神像上,目中突然放出奇光,与丁一双目相接,丁一瞬间便明了事情的来拢去脉,待奇光消失,顾左右道:“回去休息,明日早晨起来,你二人负责,把宝珠寺,改建为关帝庙,并在关君候左右分立二神像,关平与周仓侍立左右!”
在丁一心中,关羽自然还是君候,离王和帝还有很大距离。
自此,二龙山宝珠寺更名为关帝庙,对于鲁大和尚回来庙都没了,丁一并不在意,大和尚不是矫情的人,也不是小气的人,他信奉的应该是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要是离不了寺庙,他也就不会离开大相国寺了。
大相国寺可是大宋最大的寺院了,这都舍得,还有什么舍不得。
被丁一惦记的鲁智深还在桃花山醉生梦死,好些天了,他根本就没有安排任何截断道路,搜拿私盐贩子的事情。
这日,鲁智深喝酒喝得兴起,思谋着该发发汗了,在这天天吃了睡,睡醒喝,喝饱玩耍,好不快活,
鲁智深叫李忠与周通来练练手,这两早都被鲁智深吓怕了,老鲁下手重,绝不收敛,水平不到位,跟他练手就跟挨打一样,只能做沙包,两人又不傻,死活不干,不过俗话说天老大,地老二,桃花山下属,总有些桀骜不驯,不知天高地厚之辈,纠结了三五十人,与鲁智深空手放对。
没多长时间,便躺倒了一地,横七竖八摆得煞是好看,满地地呼痛惨叫,鲁智深却哈哈大笑:“贼厮鸟,洒家没拿出一分力气,就全躺下了!”
这些军卒有苦说不出来,鲁智深皮粗肉糙,又有磅薄内力护体,拳脚打在他身上,反震得自己生痛,他手脚又重,随便一下就打飞了出去,如何能是敌手。
走到后面水井旁,命手下兵卒提桶打水,转瞬冲了个透心凉:“爽!”
“鲁大师,曹正哥哥上山来了!”李忠满脸堆笑地出现在拐角,说起来桃花山的两位首领也是丢人,李忠与周通的武艺连曹正都不如,因而对曹正也不敢有半点怠慢。
“喔,小的们,快把洒家的僧袍取来,几天不见曹正,某家怪想的。”鲁智深赤着身体,甩开膀子,大步向外走去,走不一会,随身军卒便捧着僧袍追了上来,鲁智深抖开披在了身上。
曹正的神色有些紧张,看到鲁智深,却是用眼神对他身旁军卒摇头。
鲁智深外表粗豪,性格却是粗中有细,整理好袍服,挥手道:“都下去,弄好饭食,给洒家曹兄弟接风!”
李忠是个精细人,忙道:“我亲自去办,曹兄弟稍等会,兄弟敬你几碗,来我桃花山,可一定要喝个够!”与众军卒一起走了出去。
“兄弟,私盐路子探得如何?”不待曹正说话,鲁智深先问了起来。
“大师,私盐的事先放到一旁,二龙山上大变样,不得不先说与哥哥听。”
二龙山最近的事确实很多,曹正武艺一般,擅长的就是后勤疱厨之事,有时候也管山处事务打探,这次离开,他在山上依旧伏得有人手,随时通信的。
关羽降临,他自然是不知道的,但丁一出山,关胜三兄弟、阴冶平、孔氏兄弟来投是清楚的,项存去白虎山带了老弱妇孺,不少有一定官职的都知道得一清二楚,丁一竟然开出了新的地盘。
“我二龙山好生兴旺,当初我等离山,留守士卒不过一百余人,寥寥数天,丁兄弟竟然扩展到三百余精壮汉子,其中多有悍卒,关胜诸头领亦非寻常江湖人可比,武艺精熟不说,还精擅战阵,山上兄弟整日操演不断,比我等当初在山上要勤勉许多。还有,听说夺得一块飞地白虎山,丁兄弟让山上兄弟的家小,全都去了白虎山驻守。”
实际上是不到三百人的,不过孔氏带来三十人,关胜带来十余人,报信人员在丁一训练下,会数百,超过百的数就数不好了,数了好些次,报给曹正的就是三百。
鲁智深豁然而惊,摸着下巴:“又多了六个头领?夺了白虎山为根据?看来杨兄弟慧眼识英才,小丁果然不一般,只是当初收留此人,不过是给杨兄弟面子,现今客大欺主,倒是不好办了!”
“不如哥哥写封信,我去梁山请我师父来支援,听说梁山现在晃天王当家,好生兴旺,有他相助,晾小丁无能为也!”
“做什么,火拼么?要是小丁做得好,寨主让给他又如何,事太多,洒家